念頭於空性中顯現而消融，就如臉孔於鏡子裡出現又消失；鏡中從來就沒有臉孔，當鏡像不再反射時，臉孔並非真的就此不存在。鏡子本身從未改變。因此，尚未踏入修道前，我們處於所謂輪迴的「不淨」狀態，而它表面上看來是由無明所主宰。當我們投入修道時，穿越的是一種無明和智慧交雜的狀態。到了最終證悟的那一刻，則只有清淨的智慧存在。但修道的這一路走來，儘管出現了轉化，自心本性卻從未改變：它不因入道而損、不因了悟而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