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課(上)
視訊：願海同歸05
前面已經講了普賢行願的緣起，受持它的功德利益，以及如法念誦和不如法念誦的情況。今天開始講修學普賢行願和往生極樂淨土的關係，確立最終以導歸極樂來完成普賢行願，同成無上菩提、同證毗盧性海。
毗盧遮那如來居住在華藏世界菩提場中，為地上菩薩宣講《華嚴經》。經中顯示了如來因行果德如雜華般莊嚴，廣大圓滿、無盡無礙的境界。這裡有三千大千世界微塵數的偈頌，一一四天下微塵數的品類，即使龍樹菩薩窮盡出世間的智慧，也不能數盡華嚴經卷的品目。而〈普賢行願品〉就是略本中的略本。
印光大師在《淨土五經重刊序》[1]裡特別指出，善財童子遍參一百零八位善知識，末後在普賢菩薩座下，得到普賢菩薩的威神加被，就證得了與普賢菩薩、與諸佛同等的境界，這時他已經登入等覺菩薩的地位。那時，普賢菩薩就以十大願王，勸進善財童子和華藏海會四十一種地位的法身大士，共同回向往生極樂世界，以期圓滿佛果。因此，「十大願王導歸極樂」就成為《華嚴》一經歸宗結頂的大法。《華嚴經》說明了一生成佛的法要，而最終歸宗在求生淨土上，這就明顯地指出，淨土一法是十方三世一切諸佛，上成佛道、下化眾生，成始成終的無上大法。
要對這一點發生認識，就必須把淨土經教和〈普賢行願品〉對照起來看，你心裡才會非常清楚這條成佛的捷徑。下面具體講講這個道理。
淨土法門實屬圓教
大家知道，《華嚴經》為圓教，「圓」指不偏，此經闡明的是不可思議因緣，二諦中道，事理具足，不偏不別，唯一化導最上利根之人，所以稱為「圓」。比如，〈入法界品〉說：「顯現自在力，演說圓滿經，無量諸眾生，悉授菩提記。」具體來看，圓教所說的唯一是無盡法界，性海圓融，緣起無礙，重重無盡，初發心即得菩提等究竟圓滿的理趣。而淨土經教也是闡明此義。因此，淨土經教跟《華嚴經》一樣，也是圓教。
蓮池大師在《彌陀疏鈔》裡，判《阿彌陀經》為圓教。並從十個方面，講到淨土妙法有圓教的特徵：一、無情說法同；二、一含無量同；三、不動周遍同；四、見聞獲益同；五、八難頓超同；六、出生無盡同；七、雙垂兩相同；八、教主法身同；九、不可思議同；十、頓齊佛境同[2]。
一、無情說法同[3]：在《華嚴》[4]當中，器界的一塵一毛，有形無形的各種事物，都演出妙法音聲。淨土妙法說，極樂世界的水、鳥、樹林所出的音聲，都在宣演五根、五力、七覺支、八聖道支等無量法門。（《佛說無量壽經》云：「微瀾回流，轉相灌注。安詳徐逝，不遲不疾。波揚無量自然妙聲，隨其所應，莫不聞者。或聞佛聲、或聞法聲、或聞僧聲、或寂靜聲、空無我聲、大慈悲聲、波羅蜜聲、或十力無畏不共法聲、諸通慧聲、無所作聲、不起滅聲、無生忍聲，乃至甘露灌頂眾妙法聲。」《稱讚淨土佛攝受經》云：「極樂世界淨佛土中，常有種種奇妙可愛雜色眾鳥……如是眾鳥，晝夜六時恒共集會，出和雅聲，隨其類音宣揚妙法，所謂：甚深念住、正斷、神足、根、力、覺、道支等無量妙法……彼土常有妙風吹眾寶樹及寶羅網，擊出種種微妙音聲說種種法。彼土眾生聞是聲已，起佛、法、僧念作意等無量功德。」）
二、一含無量同[5]：在《華嚴》[6]當中，一個微塵裡具足十方法界無盡的莊嚴。淨土妙法說，從極樂世界當中，能夠見到十方無數佛剎，猶如明鏡現影像一樣。（《佛說無量壽經》云：「國土清淨，皆悉照見十方一切無量無數不可思議諸佛世界，猶如明鏡，睹其面像。」）
三、不動周遍同[7]：在《華嚴》[8]當中，不動寂場遍周法界，即「體相如本無差別，無等無量悉周遍。」絲毫不動本來寂靜場的同時，周遍無量法界。淨土妙法說，阿彌陀佛常在西方，同時周遍法界。（《佛說無量壽經》云：「今已成佛，現在西方，去此十萬億剎……一一諸佛，又放百千光明，普為十方說微妙法。如是諸佛，各各安立無量眾生於佛正道。」）
四、見聞獲益同[9]：在《華嚴》[10]當中，以藥王樹譬喻如來，見到了眼根得清淨，聞到了耳根得清淨，嗅到了鼻根得清淨，嚐到了舌根得清淨，觸到了身根得清淨，緣念了意根得清淨，六根一接觸無不得到清淨。眾生見佛也是這樣，由於眼見圓覺佛，耳聞普門法，神力饒益的情況也是如此。淨土妙法說，阿彌陀佛道場的菩提寶樹，國中天人見聞憶觸之時，都能六根清徹，無諸惱患，直至菩提永不退轉。比如聽到菩提樹發出的音聲，就能得到音響忍、柔順忍、無生法忍。這就是見聞獲益相同之處。（《佛說無量壽經》云：「其道場樹……演出無量妙法音聲。其聲流布，遍諸佛國。聞其音者，得深法忍，住不退轉，至成佛道，耳根清徹，不遭苦患。目睹其色，鼻知其香，口嚐其味，身觸其光，心以法緣，皆得甚深法忍，住不退轉，至成佛道，六根清徹，無諸惱患。阿難！若彼國土天人，見此樹者，得三法忍。一者音響忍，二者柔順忍，三者無生法忍。」）
五、八難頓超同[11]：在《華嚴》[12]當中，八難可以頓超十地。「八難」也稱為「八無暇」，按《中阿含大品八難經》，指地獄、餓鬼、旁生、長壽天、邊地、盲聾喑啞、世智辯聰、生在佛前佛後。八難的眾生也能頓超十地，這是非常頓速的。淨土妙法說，地獄、餓鬼、旁生等眾生，只要念佛都能往生。也就是頓超生死、頓入淨土，等同一生補處，畢竟成佛。（《佛說無量壽經》云：「設我得佛，十方眾生，至心信樂，欲生我國，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覺。唯除五逆，誹謗正法。」）
六、出生無盡同[13]：在《華嚴》[14]當中，有「一即一切」的玄門，也就是，如來能夠在一身當中，顯現不可說佛剎極微塵數的頭，每一個頭出不可說佛剎極微塵數的舌頭，每一個舌頭出不可說佛剎極微塵數的音聲，乃至於文字、句義充滿法界。淨土妙法說，極樂佛國有無量蓮華，每一花中出三十六百千億光明，每一光明出三十六百千億佛，每一尊佛都在為十方世界的眾生演說一切妙法。這就是具有「一即一切」的玄門。（《佛說無量壽經》云：「眾寶蓮華，周滿世界……一一華中，出三十六百千億光。一一光中，出三十六百千億佛……一一諸佛，又放百千光明，普為十方說微妙法。」）
七、雙垂兩相同[15]。在《華嚴》[16]當中，毗盧遮那佛和釋迦佛雙垂兩相。淨土妙法說，阿彌陀佛顯現六十萬億那由他恒河沙數由旬的報身相，又同時可以見到示現丈六佛身相，安住在池水上。這就叫「雙垂兩相」。（《佛說觀無量壽佛經》云：「佛身高六十萬億那由他恒河沙由旬……或現小身丈六八尺。」）
八、教主法身同[17]：在《華嚴》[18]當中，以毗盧遮那佛為教主。在淨土妙法裡，如清涼國師[19]所說：「阿彌陀佛就是本師毗盧遮那佛。」所以，教主法身完全是一個。就像我們常說的「彌陀不異遮那」、「極樂不離華藏」。
九、不可思議同[20]：《華嚴經》稱為「大不思議法門」，《維摩詰經》等諸經稱為「小不思議法門」[21]，而淨土經教也稱為「不可思議」。（《稱讚淨土佛攝受經》云：「由此經中稱揚讚歎無量壽佛極樂世界不可思議佛土功德……是故此經名為『稱讚不可思議佛土功德一切諸佛攝受法門』。」）
十、頓齊佛境同[22]：在《華嚴》[23]當中，以凡夫心能成就諸佛不動智慧。而淨土妙門不出於稱名，佛就直接現前。（《佛說無量壽經》云：「……一向專念無量壽佛，修諸功德，願生彼國。此等眾生，臨壽終時，無量壽佛與諸大眾，現其人前。即隨彼佛往生其國，便於七寶華中，自然化生，住不退轉。智慧勇猛，神通自在。」）
以上十點都是圓教不共的法義，而淨土法門也同樣具足，因此，淨土法決定屬於圓教。那麼，從這個意義上講，《無量壽經》其實就是中本的《華嚴》。蕅益大師在《彌陀要解》裡，判《阿彌陀經》時說：「華嚴奧藏，法華秘髓，一切諸佛之心要，菩薩萬行之司南，皆不出於此矣。」意思就是，整部《華嚴經》的奧藏，《法華經》所說一切皆成佛的秘密心髓，一切諸佛的心要，菩薩萬行的指南或方針，都不超出這個之外。
極樂世界具足華嚴十玄
尤其，《華嚴》的超勝，在於說到了十玄門事事無礙的微妙境界。（所謂「玄門」，指通達這十種理趣就能入於華嚴圓教的玄海。）而由彌陀真實智慧所流現的淨土，圓滿具足了華嚴十玄。因此，為了能夠迅速入於華藏世界成佛，首先要往生極樂淨土，這是極其快速、直捷的途徑。
極樂國土是如何圓滿具足華嚴十玄的呢？
一、同時具足相應門
《華嚴》的教理以緣起為主，法界一切同成一大緣起，無礙圓融。以一法成一切法，一切法起一法，同時相應，具足圓滿，所以叫做「具足相應」。《華嚴經·世主妙嚴品》說：「一切法門無盡海，同會一法道場中。」無盡的法門海，同時會在一個道場之中。〈華藏世界品〉也說：「華藏世界所有塵，一一塵中見法界。」華藏世界裡的所有微塵，在每一個塵中都能見到全體法界。《華嚴疏鈔》說：「如大海一滴，含百川之味。」這就是法門的玄義。
淨土法門裡講，法藏菩薩對於八十四百千俱胝那由佛剎功德莊嚴的廣大圓滿之相，都明了通達，如一佛剎[24]。此處「八十四百千俱胝那由佛剎」表示無盡的佛土，「如一佛剎」，這就是統攝無量佛土為一個極樂世界。也是《華嚴》裡，一切法同時同處，作為一大緣起而存在，具足相應的意思。又是十玄門的總門，整個淨土法門的總相。彌陀淨土的全體莊嚴海，都是同於這一大緣起而出現的。
分別來說，極樂世界七寶池裡的八功德水，能夠一一應眾生的心，同時呈現出相應的所知量。比如，無論有多少眾生入於池水裡，他心裡想要水有多深、多淺、多冷、多熱、多緩、多急等等，水都能同時滿足一切眾生的心意[25]。這裡，水是一個法，而眾生的心願有很多，這一水能夠同時相應每一個眾生的心，如願地顯現，就是此處「同時具足相應」的玄門。而且，水能夠同時波揚無量的妙法音聲，全都隨眾生的心，現出相應的法音。或者聽到佛、法、僧三寶聲，或者聽到寂靜聲、無我聲，乃至甘露灌頂聲等等。聽到這種音聲之後，眾生的心都感到歡喜無量[26]。這裡只是一個水，但能同時同處滿一切聞者的願，可見，華嚴十玄的總門已全部含攝在極樂妙土當中了。
二、廣狹自在無礙門
大而無外，叫做「廣」，小而無內，名為「狹」。大不是固定的大，置於一毛端也不會狹窄，小也不是絕對的小，可以包含整個太虛空。〈華藏世界品〉說：「一一毛孔中，億剎不思議，種種相莊嚴，未曾有迫隘。」《華嚴疏鈔》說：「如徑尺之鏡，見千里之影。」就像在一尺的鏡子裡面，能夠見到十里中的影像。一尺的鏡子狹小，十里的範圍非常廣闊。
在淨土法門裡，彌陀大願[27]說，極樂國土極其清淨，能夠照見十方無量無數不可思議的諸佛世界，就像親自看到明鏡裡的面相那麼清楚。以一個剎土的力用，能夠周遍徹照十方無數佛土，這就是「廣」；然而一個剎土的相並不失壞，這就是「狹」。力用無限的「廣」，和一個法的「狹」不相妨礙，而各各自在，就「廣狹自在無礙」。
三、一多相容不同門
一法遍入一切法中，也就是攝一切法入一法內，既互相容納，沒有障礙，又各不相同。〈盧舍那佛品〉說：「以一國土滿十方，十方入一亦無餘，世界本相亦不壞。」一個佛土遍滿十方佛土，十方佛土也可入一佛土，即一土與十方一切土互相容納，而同時不壞國土本相。《華嚴疏鈔》說：「若一室千燈，光光涉入。」如同一間房屋裡有一千盞燈，每一盞燈的燈光裡，都具有其餘九百九十九盞燈的燈光。
[1]《淨土五經重刊序》：「若論大機所見，肇始實在《華嚴》。以善財遍參知識，末後於普賢座下，蒙其威神加被，所證者與普賢等、與諸佛等，是為等覺菩薩。普賢乃以十大願王，勸進善財，及與華藏海眾四十一位法身大士，回向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以期圓滿佛果，而為《華嚴》一經歸宗結頂之法。然則《華嚴》明一生成佛之法，而歸宗於求生淨土，是知淨土一法，乃十方三世一切諸佛，上成佛道，下化眾生，成始成終之無上大法也。」
[2]此十名稱出自《阿彌陀經疏鈔演義》。
[3]《阿彌陀經疏鈔》：「一、華嚴器界塵毛，形無形物，皆悉演出妙法言音。此則水鳥樹林，咸宣根力覺道諸法門故。」
[4]《大方廣佛華嚴經》（四十卷）：「……復有無量香河香水盈滿湍激洄澓，一切寶華隨流右轉演出一切佛法音聲……從火焰中有大風起，吹我宮殿、園林、池沼、寶多羅樹、諸寶鈴網、諸寶繒彩、瓔珞、鬘帶、諸音樂樹、諸妙寶樹，及諸樂器一切資具咸皆震動，自然演出佛聲、法聲、及不退轉菩薩僧聲、發起大願菩薩道聲、住於無上正等覺聲……其諸城邑內外所有眾寶樹林，瓔珞鬘帶及寶鈴網諸莊嚴具，微風吹動，演出種種妙法音聲；聞皆喜悅，煩惱銷除，身意清涼，法喜充滿，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得不退轉，具足普賢常所稱讚妙行功德。」
[5]《阿彌陀經疏鈔》：「二、華嚴一微塵中，具足十方法界，無盡莊嚴。此則如大本云：於寶樹中，見十方佛剎，猶如鏡像故。」
[6]《大方廣佛華嚴經》（八十卷）：「一切盡法界、虛空界一切佛剎一一微塵中，各有一切佛剎微塵數諸佛國土，種種名、種種色、種種清淨、種種住處、種種形相。」
[7]《阿彌陀經疏鈔》：「三、華嚴不動寂場，遍周法界，故云：體相如本無差別，無等無量悉周遍。此則如大本云：阿彌陀佛常在西方，而亦遍十方故。」
[8]《大方廣佛華嚴經》（八十卷）：「如來等正覺，寂然恒不動，而能普現身，遍滿十方界……無量諸國土，一念悉超越，經於無量劫，不動於本處……在一佛所聞法受持，其身不動，而以三昧力，於不可說諸佛會中各各現身，亦不分身，亦不起定，而聞法受持相續不斷，如是念念於一一三昧身各出生不可說不可說三昧身，如是次第一切諸劫猶可窮盡，而菩薩三昧身不可窮盡，是菩薩遊戲。」
[9]《阿彌陀經疏鈔》：「四、華嚴喻藥王樹，若有見者，眼得清淨，乃至耳鼻六根無不清淨，眾生見佛，亦復如是，以見圓覺佛，聞普門法，神力乃爾。此則阿彌陀佛道場寶樹，見者聞者，六根清淨故。」
[10]《大方廣佛華嚴經》（八十卷）：「佛子！譬如雪山有藥王樹，名曰：善見。若有見者，眼得清淨；若有聞者，耳得清淨；若有嗅者，鼻得清淨；若有嚐者，舌得清淨；若有觸者，身得清淨；若有眾生取彼地土，亦能為作除病利益。佛子！如來、應、正等覺無上藥王亦復如是，能作一切饒益眾生。若有得見如來色身，眼得清淨；若有得聞如來名號，耳得清淨；若有得嗅如來戒香，鼻得清淨；若有得嚐如來法味，舌得清淨，具廣長舌，解語言法；若有得觸如來光者，身得清淨，究竟獲得無上法身；若於如來生憶念者，則得念佛三昧清淨；若有眾生供養如來所經土地及塔廟者，亦具善根，滅除一切諸煩惱患，得賢聖樂。」
[11]《阿彌陀經疏鈔》：「五、華嚴八難超十地之階。此則地獄鬼畜，但念佛者，悉往生故。」
[12]《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隨好品，地獄天子三重頓圓及初地云：『雖住海水劫火中，堪受此法必得聞，其有生疑不信者，永不得聞如是義。』不信不聞翻顯信，聞則成利益。海水是龍，畜生趣攝。劫火是天，火災及初禪生在二禪光音等天。長壽天難，於此得聞，兼上地獄天子，已有三難。佛會神鬼亦聞三塗足矣。火災之時兼佛前佛後。人天道異已兼辦聰。亦不揀北州聾者目視，盲者耳聞故。八難具矣。皆容聞經為種之義，超十地之階。正在地獄天子，舉重攝輕，阿鼻地獄尚得頓圓，忝在人倫豈不留聽？故隨好光明功德品。佛告寶手菩薩言：『佛子！菩薩足下有千輻輪相，名光明普照王，此有隨好，名圓滿王，常放四十種光明，中有一光，名清淨功德，能照億那由他佛剎微塵數世界，隨諸眾生種種業行欲樂皆令成熟。阿鼻地獄極苦眾生遇斯光者，皆悉命終生兜率天，既生天已天鼓發聲，廣為說法。乃至云：『爾時諸天子聞說普賢廣大回向得十地故，獲諸力莊嚴三昧故。以眾生數等清淨三業，悔除一切諸重障故。即見百千億那由他佛剎微塵數七寶蓮華，一一華上，皆有菩薩，結跏趺坐，放大光明等。乃至以華散菩薩上。又云：『其諸香雲普雨無量佛剎微塵數世界，若有眾生身蒙香者，其身安樂乃至云滅八萬四千諸煩惱。』結云：『如是知已成就香幢雲自在光明清淨善根。』釋曰：『此即一重得十地。』次云：『若有眾生見其蓋者，種清淨金輞轉輪王一恒河沙善根。』釋曰：『此即第二重得十地也。』後文云：『是菩薩摩訶薩住清淨金輞轉輪王位，放摩尼髻清淨光明，若有眾生遇斯光者，皆得菩薩第十地位，成就無量智慧光明，得十種清淨眼乃至十種清淨意，具足無量甚深三昧。』釋曰：『此即第三重得十地也。』」
[13]《阿彌陀經疏鈔》：「六、華嚴一即一切故，如來能於一身現不可說佛剎微塵數頭，一一頭出爾所舌，一一舌出爾所音聲，乃至文字句義，充滿法界。此則如大本云：彼國無量寶華，一一華中，出三十六億那由他百千光明，一一光明，出三十六億那由他百千佛普為十方說一切法故。」
[14]《大方廣佛華嚴經》（八十卷）：「佛子！一切諸佛能於一身化現不可說不可說佛剎微塵數頭，一一頭化現不可說不可說佛剎微塵數舌，一一舌化出不可說不可說佛剎微塵數差別音聲——法界眾生靡不皆聞，一一音聲演不可說不可說佛剎微塵數修多羅藏，一一修多羅藏演不可說不可說佛剎微塵數法，一一法有不可說不可說佛剎微塵數文字句義。」
[15]《阿彌陀經疏鈔》：「七、華嚴舍那釋迦，雙垂兩相。此則如觀經云：阿彌陀佛現六十萬億那由他恒河沙由旬之身，而又見丈六之身，於池水上故。」
[16]《大方廣佛華嚴經疏》：「今說此經，佛為真為應為一為多？若言真者，何名釋迦，居娑婆界人天同見？若云應者，那言遮那，處蓮華藏大菩薩見，見佛法身？若云一者，何以多處別現？若云異者，何以復言而不分身？故說此經佛並非前說，即是法界無盡身云，真應相融一多無礙，即盧遮那是釋迦故。」
[17]《阿彌陀經疏鈔》：「八、華嚴以盧舍那佛為教主。此則如清涼云：阿彌陀佛即本師盧舍那故。」
[18]《大方廣佛華嚴經》（八十卷）：「爾時，世尊處於此座，於一切法成最正覺……爾時，十方世界海一切眾會，蒙佛光明所開覺已，各共來詣毗盧遮那如來所，親近供養。」
[19]《大方廣佛華嚴經疏》：「華藏剎海皆遮那境，無量壽佛去十萬等，並未出於剎種之中。一重之內，豈非本師隨名異化？」
[20]《阿彌陀經疏鈔》：「九、華嚴名大不思議，淨名諸經名小不思議，此則亦名不可思議功德故。」
[21]《大方廣佛華嚴經普賢行願品別行疏鈔》：「龍樹菩薩判維摩經為小不思議經，指華嚴經為大不思議經。」
[22]《阿彌陀經疏鈔》：「十、華嚴為教，即凡夫心，便成諸佛不動智。此則不越稱名，佛現前，是則齊等淨名諸經，同為華嚴流類。圓教全攝此經，此經分攝圓教。以少分義，故名分圓也。」
[23]《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一念不生即是佛者』，即心本是佛體，妄起故為眾生。一念妄心不生，何為不得名佛？故達摩碑云：『心有也曠劫而滯凡夫，心無也剎那而登正覺。』下經云：『法性本空寂，無取亦無見，性空即是佛，不可得思量。』」
[24]《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經》：「時世自在王如來，即為宣說八十四百千俱胝那由佛剎功德莊嚴廣大圓滿之相……阿難……彼作法比丘，聞佛所說八十四百千俱胝那由他佛剎功德莊嚴之事，明了通達如一佛剎。」
[25]《佛說無量壽經》：「彼諸菩薩及聲聞眾，若入寶池，意欲令水沒足，水即沒足。欲令至膝，即至於膝。欲令至腰，水即至腰。欲令至頸，水即至頸。欲令灌身，自然灌身。欲令還復，水輒還復。調和冷暖，自然隨意。」
[26]《佛說無量壽經》：「波揚無量自然妙聲，隨其所應，莫不聞者。或聞佛聲、或聞法聲、或聞僧聲……乃至甘露灌頂眾妙法聲。如是等聲，稱其所聞，歡喜無量。」
[27]「設我得佛，國土清淨，皆悉照見十方一切無量無數不可思議諸佛世界，猶如明鏡，睹其面像。若不爾者，不取正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