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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宗薩欽哲仁波切中國之行-北京 開示
whatabou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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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宗薩欽哲仁波切中國之行-北京 開示

2010年宗薩欽哲仁波切中國之行-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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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方法可以讓我們安住當下。例如,修“止”與“觀”是最好的方法之一,“觀”尤其重要。實際上,心有不同的特質。它有可以觀察其它事物的特質,也許象你和我這樣的人,我們就是用心的這個特質。但更重要的是,更獨特的,唯心獨有的是,它有觀照自身的能力。其它任何東西都沒有這種能力。比如這個杯子,它可以被看到,但杯子不能看它自己。這是心獨有的品質,實際上現代社會,特別是現代社會,根本沒有在使用心的這一點。我們也許會為自己可以登上月球,可以飛,可以不沉入水中,諸如此類而驕傲。可是談到看著自心的能力,我們是徹底失敗的。可悲的是,看外在的東西遠比觀自心更困難。可是我們,我們的文化,我們的社會現在如此關注看外在之物,時尚、食物、高樓大廈,各種玩具,而觀照自心的潮流卻日漸式微。可是,這實際上是通向一切的關鍵。這種看著自心的技巧,觀照內心,是我們亞洲人原有的,卻被我們遺失了。甚至在中國,我並不太瞭解中國的哲學或文化,不過,以我有限的認知,中國人傾向于用第一個,看著外物,而這是相當儒家的。昨天在飛機上,我在讀莊子,真的太好了。所以,是的,內觀,...內觀, 內觀…我認為我們確實應該更多地投資於觀照自心。內觀的修持,我想會是非常好的,而且它事實上是如此美妙。任何與內觀有關的文化,我想說,比如中國的書法,是相當優美的。我們應該把最大的功勞歸於釋迦牟尼佛,他如此推崇內觀的方法。他曾擁有一切,但是他離開了,到樹下坐了很久。當然,這不是說我們應該離開,也去坐到樹下,但是你們知道,在以往,那就是內觀的方法。我想我們仍舊可以修持內觀。

 

學生問:仁波切上次在香港的時候提到過。在還沒有覺悟的時候,如何對治無聊?哪怕是部分地對治這個無聊感?

仁波切說:實際上,無聊是覺醒的前奏。我們唯一需要的是真的看著無聊的這種戒律。這很難。我採用的是傳統的禪修方法,持續進行短時、多次、精准的修持。

 

學生問:您的意思是,每當您覺得無聊時,您就禪修?

仁波切說:是的,怎麼說的來著?你要刻薄地去對待無聊。

 

學生問:我有三個問題。第一個是,當我們看著念頭時,您說我們不要跟隨念頭。但在這兩者中間,似乎還有一種,就是給念頭貼標籤,或者說辨識念頭。現階段我們應該這麼做嗎?

仁波切說:給念頭貼標籤實際上是種很細微的跟隨。

 

學生問:第二個問題就是當我們談到懺悔,比如修金剛薩埵懺悔,在這裡懺悔的意義是什麼?這和基督教的懺悔有區別嗎?

仁波切說:完全不同!首先,佛教的懺悔是基於無我。基督教的懺悔是這個自我做了錯事,因此請求寬恕。於是全部的目的是要讓自我更好,更強,並被原諒。你應該把佛教的懺悔,比如金剛薩埵,想成是去真正摧毀自我的藏身處,因而讓自我無處可躲。當然,根本上,也沒有什麼自我在躲藏。所以,事實上,懺悔,我不知道你們在中文如何翻譯,在藏語中,SHARPA,實際上有揭露的意思。

 

學生問:第三個問題,就是人們很熱衷談論2012年的世界末日,有些喇嘛也不否認。作為欽哲傳承的學生,我們該做些什麼?

仁波切說:不僅是作為欽哲傳承的學生,而是身為釋迦牟尼佛的弟子。釋迦牟尼佛不相信有開始與結束,不過,與此同時,你一直在變化。今天早上已經結束,現在是夜晚的開始。你提出這個問題很好。我意識到這裡似乎有不少非東方的宗教影響。聽到這些,我覺得很有趣。東方與亞洲有這麼多價值。不是說比西方好或差,我不是在說這個,只是不同的價值而已。

    其中一個東方價值,在印度以及中國,就是象開始與結束這樣的東西並不重要。這種東方價值很重要。所以,現在影響我們的這個非東方思想,真的讓我們很困惑。在西方,只有愛因斯坦發現了時間是相對的。西方談論的是,“起初上帝創造了這個和那個”,最後世界將在2012年終結,這是一個相當西方的東西。再次的,回到莊子先生,他談到有條魚在遊,魚很大很大,有多少裡?然後,突然它飛了起來,變成了一隻鳥,或是之類的東西,我不知道。這些是很重要的價值,無法解釋的價值。印度智慧裡實際上有很多這種東西,真的很妙,這種對無意義的事物,無用的東西的欣賞,如此寶貴。我想,由於全球化,我們也許在失去這些。

    我總是告訴人們這個,是賈納基寫的,這個印度人,不是佛教,亦非印度教。他好比是中國,《孫子兵法》的孫子。不過,在印度,這個叫賈納基的人,真是太奇妙了。他在三或四世紀時寫到,那是很久以前,他說,我們都應該過有趣的生活,為了生活有趣,你必須有錢,為了有錢與有趣,你必須要遵守戒律。不過,最重要的訊息是第四個,他說,不過這些都行不通的。現代在商學院他們不教這第四個策略。

    這就是為什麼這個世界在變得瘋狂,比如以為某些事發生後,每個人都會快樂地活到永遠,這根本就不會實現。如果它會實現的話,那現在就應該實現了,因為我們連月球都去過了。它不會發生,人人快樂到永遠,不會發生。龍樹菩薩給他的朋友寫過一封信,可能是個國王吧,我不清楚。他說,你知道我們犯的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因為我們出生了,所以,我們一定會死。

學生問:仁波切剛剛談到,禪修時看著自己的念頭,但不跟著念頭。這該如何做呢?看著念頭但不跟隨念頭?

仁波切說:跟隨念頭意味著捲入,你就被干擾分心了。

 

學生問:有沒有一種方法,你可以一面享受這個念頭,一面觀照和對治念頭?

仁波切說:噢,當然有。但是也許,在開始時這種享受會讓你分心。這裡有沒有從雲南來的上座部的老師的學生?這裡的禪宗傳統怎麼樣?還興盛嗎?

學生說:有上座部的老師;這裡有禪宗,不過主要是淨土宗。

仁波切說:噢,這就是我剛剛為什麼在問。尤其是“止”和“觀”,上座部的教授是非常好的。

 

學生問:有沒有辦法判斷一位老師的優劣?

仁波切說:從“止”和“觀”方面來判斷老師,應該是很容易的,方法非常簡單。不過,我是在問佛教在中國的普遍狀況。大乘佛法在中國相當重要。而且,坦率說,我對此有些擔憂。我擔心是因為對藏傳佛教的熱捧,我們對藏傳佛教太過熱衷。你們必須意識到中國更早前就有了佛教。那個時候的人們真的非常刻苦,僧人們非常刻苦。你們有相當好的中文佛典。所以,首先,可以這麼說,大乘文化早就在你們的體系中了,它是如此珍貴,不應失去。我的擔憂是,儘管大乘文化是中國文化的一部分,可是也正因為此,也許它最後僅只成了文化——念誦,然後是葬儀。好比在日本,佛教幾乎只意味著與葬禮有關的事。還有就是建很大很大的寺廟,很大很大的佛像,好象慶典時候的那尊。如果大乘佛法變成這麼有限的東西,那真是個大的損失。另一件我擔心的事是,實際上藏傳佛教會讓你們分心。這當然不是在說藏傳佛教不好。藏傳佛教很鮮活,而且有很好的存續系統,這毫無疑問。可是,金剛乘富於變化而且極易被誤解。人類喜歡新事物,新奇的東西。對那些已經步上金剛乘的人來說,已經太晚了,不過,我是針對中國一般的情況而言。這很重要,因為如果你有朋友對佛教感興趣,你該怎麼做?如果有上座部,或大乘佛法的資源,我要建議的是,我寧願你們把朋友們送去那裡,而不是馬上帶他們去見個長相怪異的西藏喇嘛。大乘佛教很重要,我真的認為它非常重要。它無所不在,在繪畫中,菩薩的塑像。觀音,哇,多麼奇妙而有力的大乘象徵。

 

學生問:仁波切,我讀了您的第一本書 《佛教的見地與修道》,得到很多加持,可以做很好的禪修。在書中您提到,上師很重要,我想知道為什麼,因為真正的上師就是你自己的心。那麼,為什麼上師如此重要?

仁波切說:簡短的回答是,由於時間日程的原因,上師很重要。如果你擁有三大阿僧祇劫,那麼事實上,在大乘佛教中,上師並沒有被如此強調,可能也強調,但沒有金剛乘中那麼重要。現在,如果你想快些成佛,那麼,上師就很重要了。因為說到書和教法,你知道心會多麼轉彎抹角地來闡釋事物。我們總是可以決定不去看佛像,但是,人類上師講著你的語言。我來告訴你一些你應該認真思考的東西。找到一位慈悲、親切並瞭解如何指導你的上師,確實很難。但更難的是,找到一位,有勇氣去“行為不端” 的上師。這相當困難。大多數的上師們都會儘量滿足你的社交要求,而這很危險,因為你們只不過是在相互欺騙罷了。是的,上師很重要。

 

學生問:如何生起虔誠心?

仁波切說:首先,發心很重要。你要尋找的應該是證悟成佛。你必須學會希求證悟。為了這個目標,你應該尋找上師。我在說的是,很多時候,情緒上,我們也許是在找一位象父親的人,一位朋友,一個伴侶,這種動機是值得懷疑的。這之後,聞思很重要。在追隨一位上師之前,研讀是很重要的。一旦你有了這些,虔誠心基本上就是建立對因果體系的信任,好比相信四加四等於八。我們一定要信任這個系統。實際上這像是盲從。你不得不這樣教育自己,不過,這很困難,因為就如我之前所說,你必須想要證悟。這意味著,你至少對物質世界會有一點滑稽的感覺。儘管你不想放棄,但你需要對這個物質世界有點懷疑。這是我會再次強調的地方,中國人遺忘象莊子這樣的人,也許並不太好。我覺得他有很多懷疑,他嘲笑整個體系。智慧與常識是無法共處的,所以,如果你在尋找智慧,你不得不對常識有點嘲諷。這很困難。我們的父母會說,別做這個。他們一直在教導我們常識,因此,這相當困難。

 

學生問:我有個朋友參加了一個課程,這個朋友批評莊子,並說他完全無用,如果每個人都學他,那麼所有的人都會變得無用。他還把這個發佈到網上,我一直想和他爭辯。但是我知道在這種價值觀根深蒂固的社會又很難去說服他,所以我想問一下師父,今後遇到這種的情況,我應該怎麼辦?

仁波切說:很困難,經過很多冥想後,你就會知道。是的,我想這對於講求實際中國人的頭腦來說,會是困難的。我在讀《莊子》,我認為那本翻譯得很好。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不過,那版翻譯讓我覺得很容易理解。我相信,沒有人可以翻譯這樣的東西。

 

學生問:我應該和他/她爭辯嗎?

仁波切說:可以啊,為什麼不呢,為了你自己的進步,為了深入你的理解。

 

學生問:還是那個安住當下,中國有一個方法叫不追不迎,就是對已經發生的不去執著,對沒有發生的不去期待,這是不是一種修行安住當下的好方法?金剛乘對修持安住當下有沒有特別的方法?

仁波切說:這是個好的方法。整個金剛乘,都是為了安住當下,所有一切僅只為此,住于當下時你不要期待只有兩隻手,你可以有六隻手臂,是的,象這樣的東西。如果沒有發生,也沒關係。

 

學生問:仁波切曾說過禪修或修行就是去習慣。我們要習慣的是什麼?

仁波切說:努力安住當下,這個很難習慣,我們不是執著過去就是執著未來。

 

學生問:我想請問在禪修中,賊入空室是一種什麼樣的程度?

仁波切說:哦,是相當高的境界。

 

學生問:仁波切,禪修是證悟的唯一入口嗎?

仁波切說:不,不是唯一的。

學生問:那是最重要的?

仁波切說:是廣為流傳的。

 

學生問:念誦的意義是什麼?

仁波切說:念誦事實上是禪修的一部分,是一種禪修技巧。禪修有點象以毒攻毒,我們的根本問題是持續的散亂。因此,禪修的作用是,我們以一種散亂來中和其它的散亂。念誦就有點像是這樣。實際上,所有的儀軌,甚至只是供水。如果你認真清洗器皿,真正專注于清潔,你基本上就是修持了禪定。

學生問:那麼念誦數量的意義在哪裡?

仁波切說:哦,那是另一種戒律的小技巧。

學生問:舉例來說,持誦10萬遍和100萬遍的不同是什麼?

仁波切說:因為它已經在讓你這樣想,它已經在訓練你。不同之處是由做(持誦)的人所決定的。這就好比是阿育王供養所有佛教僧眾每人七枚金幣的故事。而阿育王的一位低賤的女僕,一位老婦人,她只有三個水果。她把水果供養給了一位口渴的老出家人。阿育王的上師,我想他的名字是法稱,他說這位老婦人所做的功德比阿育王大。

 

學生問:對初學者來說,打坐是不是更重要?

仁波切說:非常重要!特別是“只管打坐”。因為他剛剛要求過,我們一會兒會坐三分鐘左右。

 

學生問:請您慈悲再來,並教授我們《入菩薩行論》

仁波切說:哦,好的,好的,並沒有太難,只不過很多時候沒人知道不丹在哪裡罷了。這個國家在哪兒?到處都是這樣。在很多歐洲國家都是這樣。我曾經從布拉格去索菲亞,途徑匈牙利,塞爾維亞等地。員警登上火車檢查,我那趟火車因為我被耽擱了幾乎一個小時。我真的很不好意思。因為員警想找出不丹在哪裡。

 

仁波切說:好吧,我們來做三分鐘的“只管打坐”。只是坐著,沒有觀想,不做祈禱。不管你在想什麼,如果可以的話,只是觀察它。如果不行,那就連這個也不要做。不過,至少不要移動、咳嗽、打哈欠、抓癢。我們現在就坐三分鐘。即使是這樣的禪修,如同你們剛剛經驗到的,已經把三分鐘拉長了很多,所以,我們怎麼可以抱怨生命短暫呢?三分鐘過起來似乎沒那麼快。

 

學生問:禪修時是睜著眼睛好,還是閉上眼睛好?

仁波切說:其實無所謂,如果你以後要修金剛乘,那麼睜著眼睛好。

 

 

謄寫編譯:西遊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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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2/22 上午 10: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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