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和老婆報名某旅行社的中國江南五日遊，出發當天才知，團員幾乎都是來自鄉下的老人家，可說是所謂的「千歲團」。

抵達上海時，接機的導遊是個蘇州人，講起話來口若懸河，不時引經據典，聽他介紹當地的風土民情或奇聞軼事挺有意思。

可惜的是，任憑導遊講得再怎麼精采，團中的阿公、阿婆似乎沒興趣，要不去夢周公，就是彼此閒話家常，變成導遊在唱獨腳戲。

在前往西湖的路上，導遊為了帶動氣氛，索性舉辦有獎徵答。聽到有送東西，阿公、阿婆這下可有精神了，都專心等著導遊出題。

「好，來到美麗的江南，有句俗話很有名，各位貴賓應該都聽過，那就是『上有天堂』，下有什麼啊？」導遊說完，我雖知道答案，但想把機會留給這些長輩。

豈料，他們都大眼瞪小眼，導遊也有些訝異，怎麼才第一題就把大家考倒了。

待過半晌，只見有個阿公興匆匆地舉手說：「不就上有天堂，下有地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