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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的教導方法
omahhum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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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的教導方法

 

師父的教導方法

 

    (阿姜查有弟子之後,他善用契機的方法教導他們,因為他自己也曾經歷過許多的問題。)

 

    第一次遇見阿姜查,是在一九七八年十二月的月圓日。那年我在英國隨阿姜查,蘇美多雨期安居,成了一位受八戒的在家眾;安居之後我到泰國。當我到了巴篷寺,那時住在那兒的澳大利亞比丘帕目陀法師帶我去見阿姜查。他正坐在他的茅棚下喝茶,他看著我,而且非常親切地微笑!他遞出手中的茶,於是我跪行著過去接了這杯茶。當我轉身回到原地時,發覺眼中淚水泉湧而出,我被感動了好一陣子。從那天起,我只想成為阿姜查的弟子,此外,我不曾想過要離開這個僧團去做其他的事。

 

    人們總會認為西方人住在這個寺院裡,語言上一定是個問題,但事實卻不然,有一次有人來問阿姜查:「師傅,您是如何教導那些外國弟子的呢?您會說英語、法語嗎?還是會說日語或德語呢?」

 

    「不會!」阿姜查回答。

 

    「那麼他們怎麼辦?」這個人問。

 

    「這位居士啊!」阿姜查問:「你家裡有水牛嗎?」

 

    「有的,師父!」他回答。

 

    「你有沒有牛,或狗、雞等等……?」

 

    「有啊!師父。」

 

    「那請你告訴我,」師父回道:「你會說水牛的話嗎?你會說牛的話嗎?」

 

    「我不會啊!」居士回答。

 

    「很好,那它們怎麼辦呢?」

 

    對師父而言,語言文字並不重要,他看透了外在不實的文字與文化,他看透了人心依然周旋在無始的貪、嗔、癡中,他的訓練方式,是一種直指我們心識活動的方法,他總是告訴我們,欲望帶來的只有痛苦;而實際地讓我們直接看到四聖諦。對他而言,揭露欲望的方法就是去打擊欲望。在他的字彙裡,「教導」和「使苦惱」或多或少師可以互換的。

 

    像這樣的的訓練,須要道場裡的每一個人對老師有很大的信賴,如果有絲毫的疑慮,認為他可能心懷惡意或對權利有欲望的話,那麼將得不到任何的法益。在阿姜查的事例中,每個人都可以看出他有絕大的勇氣和不屈不撓的精神,也能信任他是發自內心的慈悲。

 

    起初,他會教導我們「放下」,他也會教導許多當我們無法放下時的方法,他會說:「我們要忍耐!」通常人們能聰明地察知什麼是放下,但是一旦面對障礙時,他們卻無法放下。「耐心的忍」,可以說是他教導的核心。他經常改變寺裡周遭的常規,那是為了避免你會執著於這些規矩,卻也因為這樣,常常會發現自己不知身在何處。而他也總會在那兒觀察,使你不會過於散亂,這就是與師父共同生活最大的意義——你會知道保持正念是必要的。

 

    回顧阿姜查早期的生活,他曾經歷過的許多問題,對我鼓舞很大。在高僧傳記裡,一些偉大的大師們,都是童貞入道的,在修行上不須費很大的功夫,但對阿姜查來說,修行卻是非常困難的,原因是他有很多的貪欲。他對美麗的必需品有過很大的欲望——缽與袈裟……

 

    他決心斷除一切貪著,不再需求任何東西——即使是在毗奈耶戒中被允許擁有的東西。他曾敘說他的袈裟是多麼地破舊不堪,他的五衣像紙一樣的薄——因而走路時必得非常地小心,以免它裂開。有一天,他粗心大意的坐下,竟整個裂了開來!他沒有布可以縫補,後來想起來了前門的擦腳布,這才將布洗淨後拿來縫補五衣。

 

    阿姜查有了弟子之後,他善用契機的方法來教導他們,因為他自己也曾經歷過許多的問題。在另一個故事裡,他敘述自己是如何下定決心要斷除貪念的:他決定在三個月的雨期安居裡,絕不看女人;以堅強的意志力,他做到了。在安居的最後一天,很多信徒到寺裡來供養僧眾,他想:「三個月來我做到了!讓我看看現在以是如何。」他抬起投來,就在那時,一個年輕的女人正站在面前,他說,就這麼一撞,像被閃電擊中了一樣!從此他覺悟到:僅僅是感官的仰制,雖然非常必要,但仍然不夠,因為無論如何的區仰制一個人的眼、耳、鼻、舌、身與意,如果沒有智慧去瞭解貪欲的實相,那麼想從中得到解脫是不可能的。

 

    他經常強調智慧的重要:不要只是抑制,需要保持正念與正思維。如果將自己完全投入修行——非常努力而且有些微的反省力,結果可能會有狠強的專注工夫,但最後總是令人失望。很多僧眾通常都會這樣子,當他們到達某一點時,因為認定自己沒有辦法在這輩子「開悟」,便還俗去了。他一再地強調,保持恆常心遠比短暫的勇猛心還要重要;日復一日,月月年年不斷地修行——這才是真功夫。在修習正念中,什麼是必須的?師父告訴我們,那就是——經常覺醒我們的所思、所做、所說。這並不是我們有沒有隱居、住寺院或在外參學的問題,而是保持「恆長」的問題。「我現在正在做什麼?我為什麼這樣做?」——恆常地觀照當下所發生的事。「我們的心是粗是細?」在修行剛起步時他說,那時的正念力是斷斷續續的,就像水龍頭滴下的小水珠一樣,但是,如果我們精進不懈地用功下去,到最後,這水珠與水珠間的空隙將會消失而成為持續不斷的水流。這條正念之流,正是我們所要達到的目標。

 

    更值得注意的是,師父很少談到有關開悟的境界或是禪那(Jhana)的層次,因為他深知人們是如何的執著這些名詞名相,以及認為修行是從這境界到那境界的,有一次,有個人問,某某人是不是已經證了阿羅漢果——已經開悟了。他回答說:「如果他是,他就是,如果他不是,他也就是不是;而你是你,不是他,所以你就只管在自己的修行上用功吧!」他對這樣的問題僅作簡短的回答。

 

    當人們問到有關他自己的成就時,他從不自我誇耀或聲稱自己的不凡。在他談及人們的愚癡時,他不會說:「你們這樣子想,你們那樣子想!」或是「你們這樣子做,你們那樣子做!」相反地,他總是說:「我們來做這,我們來做那!」他這般屬於個人方式的說話技巧,令人感到師父是很直接地在跟他們說話。另外,經常會有一些人,帶著個人的問題想來和師父談談,就在當天晚上,他對大眾的開示中,便已正好含蓋到這個主題了。

 

    在建立道場期間,他很強調團體共住的感覺。在《大涅槃經》裡,佛陀談到,僧伽的福祉有賴於眾多成員的聚會,在和諧中,一起談論事情;阿姜查很強調這一點。比丘的戒律——毗奈耶——是阿姜查非常重視的訓練工具;這是他在自我修行中所發現的。他經常講解戒律,直到淩晨的一、兩點,而早課的鐘聲是在三點響起的。僧眾們有時怕回到自己的茅棚裡會一覺不起,於是就只斜靠著樹休息而已。

 

    特別在他早期的教導裡,環境是困厄的,甚至最基本的要求,例如燈籠和手電筒等都很少。在那些日子裡,森林又深又暗,還藏有許多的野生而且危險的野獸。夜深時,你可以聽到僧眾們回茅棚時製造的喧雜聲;他們大力地踏行,同時大聲地唱誦著。有一次,有人送二十只的手電筒到寺院裡來,但很快電池用完了,於是全部送回庫房裡,因為根本就沒有新的電池可替換了。

 

    有時候阿姜查對跟他共住得人非常嚴厲。他承認自己優於他的弟子,他說當他的心進入三摩地(禪定)三十分鐘,就能如同睡了整晚般。有時他整整開示好幾個小時,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同一件事情,同樣的故事說到上百回;但對他而言,每一次,都好像是頭一回那般。他經常做在那兒笑得嘰哩咯樂,而其餘的每一個人卻不斷地望著時鐘,心裡想著不知何時師父才會讓他們回去呢!

 

    師父對那些苦比較多的人似乎有著特別的關心,而通常是指那些外來的僧侶。曾有一位來自英國的提塔婆法師,師父給予他很大的關懷,這意味著師父對他非常地苦惱。有一天,大群訪客來到寺裡,就像往常一樣,阿姜查在那些泰國的信徒面前誇耀外國僧眾,籍機教導他們。他稱讚外國僧眾的聰明伶俐,「他們都很會做事,他們都是很好的弟子。」他說:「但這個例外,」他指向提塔婆法師「他真的很笨!」幾天之後,他問提塔婆法師:「當我那樣子對你時,你生氣嗎?」提塔婆法師回答說「有用嗎?那樣的話就像在跟山生氣一樣!」

 

    有好幾次人們在阿姜查前面提到,他像是一位禪師,「不,我不是!」他會說:「我像阿姜查。」曾有一位韓國法師來訪,他喜歡問「公案」的問題,阿姜查完全被困擾了,他認為那些人都在開玩笑。從這你可以看出,在你能回答問題之前,先懂得遊戲規則是多麼的必要啊!有一天,這位法師告訴阿姜查有關風與幡的禪故事,然後問:「是風動還是幡動?」阿姜查回答:「都不是,是心動!」韓國法師心想實在太棒了,立刻向阿姜查頂禮膜拜,但是阿姜查卻說,他正好讀過泰譯《六祖壇經》裡的故事。

 

    我們大多數人都易於將「深奧的」和「複雜的」混淆在一起,因此阿姜查愛讓我們知道,深奧的其實是非常單純的。「無常」這真理是世界上最單純的事,卻也是最深遠的:他非常強調這一點。他說,能以智慧住世的鑰匙就是常念「無常」。他不斷地叮嚀我們,「沒有任何東西是一定的!」他經常用一句泰國語——「mai-maa」,意思是「不定的」。這種教導——「它是不定的!」他說,總括了佛教的智慧。當禪坐時,他強調,「除非我們能夠真正地瞭解它們,否則,我們無法超越這個障礙。」意思是要瞭解它們的無常性。

 

    師父談到「滅盡雜染(煩惱)」,而這也意味「徹見它們的無常性」。當禪坐時,他強調,「除非我們能夠真正地瞭解它們,否則,我們無法超越這個障礙。」意思是要瞭解它們的無常性。

 

    在傳統中,比丘的「工作」,雖然被認為是投身於正式的修持,卻不表示沒工作做,一旦有工作需要做時便去做,而不做無謂的推託。如果一個人能正確地瞭解這個原理,那麼,工作和正式的修行是沒有什麼兩樣的;相同的原理適用於兩種情況,因為同樣都是身和心。

 

    在阿姜查的寺院裡,僧眾工作的時候,他們「真的」非常努力工作。有一次,他希望築一條路到「湯森沛山寺」,公路局原要提供協助,但卻又撤銷了。於是,阿姜查便帶領僧眾到山上去工作,每個人都從下午三點做到第二天早上的三點,而只允許休息到五點多,因為那時他們就得下山到村子裡去托缽了。用餐之後,他們可以休息到三點,然後又開始工作。但卻沒有人看到阿姜查休息,他正忙著接待來訪的客人呢!而當工作時間到了,他並沒有單在一旁下命令,而是隨著大眾一起搬運著重石。這些,看在僧眾的眼裡,給了他們很大的鼓舞。從井裡拖運水、灑掃等等,他經常在那裡工作,直到他的健康開始衰退為止。

 

    阿姜查並不是一開始就受歡迎於泰國東北省境內的。雖然他對當地人的生活做了很多很大的改變,但那時他們有許多的鬼神信仰和迷信,少有人學打坐,因為他們害怕打坐會驅使他們發瘋。他們對不可思議的力量和靈異的現象比對佛教還有興趣,他們殺很多動物祈求福報。對這些事,阿姜查坦白的談論,也因而,一開始有許多人不喜歡他。

 

    雖說如此,還是有很多人喜愛他,但很顯然地,他不曾在這方面玩遊戲。事實上,如果有任何一位弟子太過親近他,他會將他們送開;有時有些僧眾太粘著於他,他會很快地把他們送到分院去。雖然他很有吸引力,但他總是強調僧伽團體精神的重要性。

 

    我非常記得,某一年的除夕,依照慣例,有一大群的人來到寺裡。阿姜查在晚課後開示,接著是打坐,就在近午夜時,有人進來通知:以為年長的比丘,從村裡的寺院到來。我還記得,阿姜查提著他的僧袋進來後,開始幫他鋪坐具,然後,很恭敬地致上最莊嚴的三拜禮,那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從各方面,他表現出至誠的謙遜,就好像他只是一位剛出家的僧人一般。他處在數百位他的弟子當中,對於那麼多人的我們感覺——可能會有不善巧的感覺,他都好像已經完全免疫了似的。

 

    我想那是由於阿姜查「特別低沒有個性」,他可以選擇當不同的人兒扮演任何的角色。如果他覺得吧必須顯露金剛怒目相,他就會那樣子去做;如果有些人需要從關懷和慈愛中獲益,他也會那樣做。因此,你會感覺到,只要他能幫上忙的,無論什麼他都會去做。他使我們非常低清楚地瞭解,要做一般正常的想法:有一次,有人問他有關「阿羅漢」和「菩薩」間功德比較的問題,他回答說:「不要當阿羅漢,不要當菩薩,也不要當任何一種什麼。如果你是阿羅漢,你會受苦;如果你是菩薩,你會受苦;如果你當了任何一種,你都會受苦。」而我有一種感覺,阿姜查什麼都不是!他擁有的德行,散發出佛法之光,鼓舞了人們,因而,這不全然來自於他是一個「人」而已。

 

    自從遇見了阿姜查,我深信那是一條真正可行、有用,且夠好的路。而且,我極願意去承認一點,如果其中有任何問題的產生,那一定是我引起的,而不是制度或教導的問題,這樣的認識,可以使事情的處理變得更容易些!

 

    能夠從高低起伏的修行當中學習,是重要的;懂得如何「自依止」——清楚地瞭解我們自己,是重要的。當我想到自私和愚癡的泥沼,我的生命將會變得……,而當我想到我所得到的教授和法益時,我發覺我真的非常希望能夠奉獻出自己的生命來光耀我的師父,這樣的想法,給了我一股非常大的力量,這是一種「念僧」(senghanusati)的方式——憶想僧伽——憶想我們欠了老師非常大的恩情!

 

    因而,我希望我所說的這些,或能讓您的修行,得到一些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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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2/14 上午 06:4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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