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級的禪定需要有證悟空性的境界,否則不叫禪定。正如達摩祖師的≪血脈論≫中所說:“直見本性,名之為禪。若不見本性,即非禪也。”
敬錄自 慈誠羅珠堪布的微博
高級的禪定需要有證悟空性的境界,否則不叫禪定。正如達摩祖師的≪血脈論≫中所說:“直見本性,名之為禪。若不見本性,即非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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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錄自《大圓滿前行引導文.普賢上師言教》 華智仁波切 著 索達吉堪布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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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五(靜慮)分二:一、靜慮之必要;二、真實靜慮。
庚一、靜慮之必要:
如果首先沒有避開一切喧囂散亂的環境而依止寂靜處,那麼相續中不可能生起禪定,所以最先遠離散亂對我們每一位修行人來說都十分重要。
我們應當這樣思量:凡是聚集均是離別的本性,如父母、兄弟、夫妻、親友甚至是與生俱來的身軀骨肉也終將各自分離,既然如此,那麼我們貪執無常的親友有什麼用呢?這樣思維以後就該恒時獨自一人居住靜修。如寂光大師(米拉日巴尊者的大弟子)說:“獨自一人修佛果,道友二人修善緣,三四以上貪嗔因,故我獨自而安住。”
欲望是一切罪惡的根源,人們往往都是擁有財產受用也不知滿足,並且隨著財產的增多,吝嗇之心也越來越增長。如頌云:“何人具財彼吝嗇。”還有“愈有愈貪如富翁”、“無財之時離怨敵”的教誡。自己擁有多少飲食、財產、受用,也只會招來怨敵、盜賊等的損害。依靠這些財富,隨時隨地都是為積累、守護、增長而消耗人生,直到壽終正寢為止,除了受苦造罪以外再沒有什麼別的。因此聖者龍樹菩薩說:“積財守財增財皆為苦,應知財為無邊禍根源。”
即使一個人擁有南贍部洲所有財產受用,實際上也只是滿足他一人的衣食而已,再沒有別的什麼。然而有些人無論如何富足,就連自己也是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其實就是不顧一切罪業、苦難、惡語所得來的這些財產斷送了自己的後世,也葬送了自己的今生。為了微薄的財物不惜生命,不顧羞恥慚愧、人倫道德以及長久情意,也不考慮正法和誓言,始終就是以貪財、貪食、貪利來過日子,就像厲鬼尋覓食子一樣,從來沒有享受過一天悠閒自在、幸福安樂的日子,而就在忙忙碌碌當中,人生的旅程已經走到了盡頭。最後數數積累的財產成了自己的害命者,就是為了它而使自己死在利刃之下,結果畢生所積累的財物受用,將被怨敵等他人使用,就這樣白白地浪費掉。而自己所得到的一份,就是為此造下的重如高山的罪業,導致自己遙遙無期地漂泊在難忍的惡趣之中。所以,如果你經濟上稍微寬鬆一些,那麼趁著現今自由自在的時候,應當為來世儲存些精緻的資糧,今生今世僅僅能夠飽腹蔽體就該知足。
此外,一直追求今生利益的人們,就叫做凡愚的友伴,幫助利益他們,反而會受到對方的加害,他們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無論怎樣做都沒有一個合意的時候,很難取悅。如果自己超過他,就心生嫉妒,假設他勝過自己就輕蔑藐視,不管與他們相處多久都只會增長罪業,減滅善業,因此我們一定要遠遠地避開他們。
如果依靠農工商與文化等而廣泛交際,一味以繁多的事務而散亂,這就是憒鬧。終日忙忙乎乎而收益甚微,如何精勤也沒有實義,制伏怨敵無邊無際,扶助親友也沒有盡頭,因此我們應當像丟唾液一樣拋棄無有了結之時的一切瑣事及散亂。也就是說,背井離鄉、奔赴異地、居於岩洞、與野獸為友、調順身心、捨棄衣食名譽,就在無人的空谷中度過人生。如米拉日巴尊者云:“無人山谷岩洞中,恒具出離厭世心,上師乃為三世佛,強烈信心永不離。”如果依照尊者所說的去做,那就是所謂的“於令人傷感之處可生起靜慮”。棲身於靜處,自然而然會生起出離心、厭離心、信心、清淨心、禪定及等持等一切正道的功德,所以我們要盡力而為。
寂靜林間也是往昔諸佛菩薩獲得寂滅的地方,在那裡既沒有憒鬧、散亂也沒有農務商業,遠離凡愚友伴,與飛禽走獸朝夕相處,真是安樂無比,喝的是清淨的泉水,吃的是天然的樹葉,這樣一來覺性自然澄清、等持自然增上。在那裡,既沒有怨敵也沒有親友,顯然是擺脫貪嗔之網、具足眾多功德的好地方。不必說親自前往這樣的寂靜處安住,甚至懷著去往靜處的願望僅僅朝那一方向邁出七步的功德,也勝過在恒河沙數劫中供養十方諸佛的功德。佛在《月燈經》等佛經中說:“居於深山勝靜處,一切威儀皆成善。”在那裡,即便沒有刻意精進行善,可是厭離心、出離心、慈心、悲心等一切正道的功德會油然而生,所作所為也自然而然全部成為善法。在喧鬧地方竭力制止卻難以阻擋的一切貪嗔煩惱,到了寂靜處也會自然減少,相續中很容易生起諸道功德。以上講的這些是靜慮的前行法,因此也是至關重要必不可少的。
庚二(真實靜慮)分三:一、凡夫行靜慮;二、義分別靜慮;三、緣真如靜慮。
辛一、凡夫行靜慮:
耽著明樂無念的覺受進而追求這一目標,也就是說,帶有耽著覺受禪味而觀修的時候,就叫做凡夫行靜慮。
辛二、義分別靜慮:
雖然遠離了覺受的耽著而沒有享受禪味卻耽著空執對治品觀修的時候,就稱為義分別靜慮。
辛三、緣真如靜慮:
遠離了空執對治的念頭,安住於法性無分別的等持中,就叫做緣真如靜慮。
在坐禪的一切時分,身體的要訣,就是作毗盧七法(佛教所傳的一套靜坐姿勢:兩足跏趺、兩手定印、脊椎正直、頸部微俯、肩臂後張、眼覷鼻尖、舌尖抵上齶);眼睛的要訣,就是依靠看式等等,這些都十分重要,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身正脈就會直,脈正風就會正,風正心就會正”。因此,不能躺著或靠著等等,身體端正,意識在無所分別、無所執著的境界中入定,這就是靜慮度的本體。
敬錄自《佛子行》講記 無著菩薩 著 索達吉堪布 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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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五、靜慮度:
當知止觀雙運理,以此摧毀諸煩惱,
真實超越四無色,修習禪定佛子行。
我們應當修持寂止和勝觀。寂止是心對善法一緣安住,勝觀則是對諸法本體證悟空性。具足安住,也了知萬法的本性,這樣的寂止與勝觀雙運,能夠摧毀輪迴的根本──無明煩惱,超離四無色界[1]而獲得解脫。
我們坐禪時一定要超離四種禪定,千萬不要執著“一切都是唯心所造”、“一切都像虛空一樣”、“一切都是非有非無”,這些分別念會導致轉生於無色界。所以禪修的人一定要具足勝觀智慧,了知萬法沒有任何體性,如《中觀根本慧論》所抉擇的那樣,全部都是空性。以這種空性智慧來攝持禪定,才是非常保險的,否則光是安住於一個寂靜,擔心到時會出問題。儘管有些大德傳下來的禪宗教言非常殊勝,依之修行定會超離三界而趨入涅槃,但如果自己沒有這方面的竅訣,每天光是無所緣地安住,害怕會墮入寂滅之邊──無色界或阿羅漢的境界。因此,我們應該修持超離兩邊的禪定,以大悲不住寂滅,以智慧不住三有,這就是大乘佛子的行為。
當然,要修止觀的話,需要一個寂靜的環境。正如噶當派大德所說,一定要遠離嘈雜的紅塵,否則禪定是修不出來的。《入行論》云:“心意渙散者,危陷惑牙間。”心若一直散於分別妄念中,那此人已處於煩惱的獠牙之間了。又云:“若縱狂象心,受難無間獄。”放縱自己狂象般的心,最終定會感受無間地獄的痛苦。因此,大家要常以正知正念來觀察相續,如果自心一直放縱,很多分別念是永無間斷的。
現在末法時代,真正能入定的人非常罕見,但佛陀在世的時候,這種人卻相當多。有一次佛陀面前來了個女的,她一直入定。文殊菩薩走來一看:“哎喲,這個女子不像話,怎麼坐在佛前入定了?”就對她彈指,但她不出定。又把她舉到三十三天,不出定。再把她打到十八層地獄,還是不出定。佛陀說:“下方有個罔明菩薩能叫她出定。”一呼喚罔明菩薩,他就來了,在女子面前也是一彈指,她就出定了。
以前虛雲老和尚在終南山獅子岩住茅蓬,當時是隆冬,下大雪,特別冷,一天老和尚煮芋頭,跏趺坐等待芋頭煮熟,不知不覺就入定了。他旁邊有一個修行人,好久沒有看見老和尚了,第二年正月下來一看,茅蓬周圍全是老虎的足跡,沒有人的腳印。他以為老和尚被老虎吃掉了,一進門,才發現老和尚在入定,於是以磬開靜,問:“老和尚吃飯沒有?”答曰:“沒有,我正在煮芋頭,大概已經熟了。”打開鍋蓋一看,芋頭早就發霉了,凍得堅硬如石。那個修行人驚訝地說:“你可能入定有半個月了。”
這種境界真的讓人羨慕,我們作為凡夫人,有時候入定是很困難的。這段時間我天天閉關,除了隔天一堂課以外,什麼事情都沒有,我本想一定要好好坐禪。昨天早上起來打坐有點冷,就用衣服包著身體,後來還是比較冷,我突然生起一個念頭:“哎呀,智悲學校的幾百個學生可能冷得不得了,怎麼辦哪?”這個分別念特別猛烈,我用各種對治方法來壓,也壓不下來。“這麼幾百人全部依靠我而來的,他們真的凍壞了怎麼辦?現在外面越來越冷,我得想個辦法。”馬上拿起線接上,要打個電話。但轉念一想:“不能接,現在是坐禪時間。”於是又取掉,打算休息時再打。後來電話也沒有打,可是心卻無法安住,一直胡思亂想……
假如不能入定,是很難證悟佛陀密意的。《學集論》云:“真實而入定,方知佛所說。”不管人身難得也好、菩提心也好,光是講得天花亂墜沒有用,只有安住下來去思維,才能品嘗到它的真味。無著菩薩在其他教言書裡也說:“沒有禪定則不能見法性,所以要修無念相的等持。”
總之,我們應該壓制自己的分別念,若整天隨著起心動念跑,證悟法性真的有點困難。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受:如果外面做的事情特別多,心是很難靜下來的。今年是我入定最差的一年,因為辦學校等事情很多,分別念動不動就會冒出來。按照高僧大德們的教言,修禪定的話,第一要捨棄一切瑣事,第二要觀修死亡無常。倘若你從事弘法事業,今天忙這個、明天忙那個,同時還想安住的話,像我這樣的人確實有點困難。
當然,獲得自在的人就不可同日而語了,法王的有些教言中也說,這種人弘法利生時猶如格薩爾王出兵勢不可擋,行持入定時就像仙人坐禪如如不動。對於真正的修行人來講,不管到哪裡去弘法利生,都不離以禪定攝持,有時間就馬上坐禪,什麼都不想,安住於法界中。然而,有些人也許有點困難,記者採訪海外的大德時,有些大德就說:“我現在很少修禪定,盡量地弘法利生。”這番話可能也有甚深的密意。
在座各位現在的任務主要是聞思,但在放假或者有空時,也應該抽出一個禮拜或一個月,稍微安住一下。在家人同樣也要盡量空出一部分時間,稍微觀一下自心,把所學修的佛法慢慢消化。思維和修持的力量非常非常大,這一點我確有深深的體會,倘若做不到這一點,整天隨著分別念、隨著物質文明的發展而奔波,什麼時候能了生死啊?
敬錄自《索達吉堪布仁波切簡介》
在著書立說之餘,師多年來還對放生不遺餘力,號召人們從屠刀下挽救的飛禽走獸、水族魚蝦不計其數,故被尊稱為「放生堪布」。師在書中曾寫到:「我想,我來到人間最大的願望,就是要幫助那些弱小無助的生靈,讓它們在大自然的懷抱中能自由自在地生活。」其字裡行間,無不流露出對老母有情的切切悲心。
近年來,師又發出「啟動愛心」的倡議,號召大家在救護動物的同時,不應漠視身邊可憐的人們。並身先士卒、以身作則,在短短兩三年時間裡,於藏地先後建立了智悲小學、
敬錄自《前行備忘錄》 堪布阿瓊仁波切 著 索達吉堪布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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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 定
禪定度:要修禪,一開始禪定的因緣要樣樣俱全,需要依止兩種遠離。是哪兩種遠離呢?一是身遠離憒鬧,二是心遠離妄念。
身體遠離憒鬧,塵俗世間今生今世大大小小的瑣事,通通拋之腦後、置之度外,全然放下現世當中的一切事。
心遠離妄念:捨棄謀取塵間今生的一切心態和行為,所想所念只有佛法,所修所行唯有正法,除了獨一無二的正法以外再別無所思,這兩種是共同乘的遠離。而作為不共乘的菩薩,要遠離的是自私自利的心態,如果沒有離開一己之私的心念,那就如同《般若攝頌》中所說“五百由旬之深山,布滿蛇處住億年,不知遠離之菩薩,得增上慢雜而居”。
想做到寂靜,身體就要遠離憒鬧,心要遠離妄念,其中身體遠離憒鬧就是捨棄世間,捨棄世間有兩種,一是去除對身外之物的貪戀,二是斷除對內在有情的貪戀。要想去除對身外之物的貪戀,就必須念及其過患。怎樣憶念它的過患呢?想到積累、守護、增長或者積累、守護、毀滅三種禍患。首先就積累方面來說也有修行人和世間人兩種情況。世間人,夏天當土匪、冬季做盜賊,受苦受難、為非作歹來積財累物;修行人,起初從學習字母時就口口聲聲說“如果懂得知識,就可以養活自己”,動機一直專注著現世,上師和僧人憑著自己的能力,拿佛法和普通財物做交易,來謀得俗世財物。
接著是守護財產,白天當人,晚上當狗,不分晝夜一直小心提防怨敵盜賊猛獸……
增長財產,人們往往當有了一分財產就看能否達到十分,有了十分就著眼於百分上,有了百分又盯著千分。我們要心心念念想到諸如此類的痛苦。
對內在有情斷除貪戀的方法,如果廣修,就是四種厭世法,倘若略修,就觀修無常四際(即生際必死等)。
如果從自身來考慮,自己最初產生時,是孤單單一人,前世追隨而來的財物受用一無所有,親朋好友等都必然留在身後,無有一人會隨你而去往後世。既然初生時、命終時自己是獨來獨往,那麼現在也應該隻身居於靜處。
我們斷除了對身外之物和內在有情的貪執,棲身於寧靜的深山,在依於靜處期間,生活資具萬萬不要墮入兩邊。住所簡陋山洞中……衣食菲薄,以化緣維生,所得微薄,穿著屍林糞掃衣便可,不能墮入縱情享樂的一邊,也不能過分疲憊不堪,歷經危及生身性命的嚴重苦行折磨。千萬不要落入這兩個極端。
到了深山以後就要放棄妄念,一般來說需要除去所有分別散亂,尤其是愛戀沉迷在欲界的五種欲妙中而一直渴求,其中更能使人心神不定、心思渙散的就是貪愛對境女人的安樂,因此(作為男出家僧人)要著重斷除這一點。要斷除這一點,就需要思維它的過患,如果墜落到“女人”的控制中,就無法從中脫身,所以叫女人;或者說,如同稻田裡降下燒鐵的冰雹一樣,她能把菩提善法毀成灰燼,因此稱為壞女。要想去除對這樣的女人或壞女的貪執,就要從因難成辦、本體不淨、結果多害三個方面來思維。
其中因難成辦:本來沒有付出一定的資產,也得不到女人。作為一個稍有資本的人,如果沒有給予成群的牛馬,不會娶到女人,即使是一個僧人,也需要把鈴鼓、披單、僧裙等斷送在女人手中(意思是說,要把法器、法衣賣掉)。
本體不淨:這般歷經痛苦、造作罪惡而得來的女人,實際上本體是不清淨的三十六種物質組成,(男人常常)把目光盯在女人的身上,其實如果認真加以審觀,她白裡透紅的肌膚,白色的部分是黃水,紅色的部分是血液,事實上,她就是血和黃水形成的臭皮囊。怎麼會是這樣呢?如果借助智慧的寶劍將那個所貪執的女人劈得七零八落,這時就會發現:她的氣味不香,物質不淨,頭裡冒出腦漿,雙鼻孔裡流出鼻涕,眼裡淌出淚水,諸如此類都是污穢不堪的。可是,貪愛它的因就是非理作意,正由於非理作意導致才貪執女人的形體、身色、所觸。
要對貪執形體加以對治,就要觀修女人的身體是凶暴猛獸的殘羹剩飯,修離散想;對治貪執身色,觀修紅腫想、浮腫想、青腫想、蟲啖想、焚焦想;對治貪戀所觸,按照《俱舍論》中所說“對治諸貪觀骨鎖,廣修乃至大海間,略觀稱初業瑜伽,除足半頭稱熟修,持心專注眉宇間,即是作意圓滿修”。觀想:自己或者所貪愛對境女人的身體,只是一副骨架由關節環環相扣連接在一起、沒有皮沒有肉的形象。或者,一開始就觀想貪愛的對境女人的眉宇之間明顯露出拇指大的傷疤,中間是乾枯灰白的骨架,周圍均由膿汁、黃水環繞著,漸漸地,所有外器世界和內情世界也都被前面的那個傷疤攝集,最後在沒有抵達大海之間全部成了骨鎖。又逐漸觀想從邊緣的大海開始,外器世界內情世界一步步恢復如初。一心專注於前面女人身體的一半或者半個頭之間肉和骨骼復原,半個身體已經恢復如初,心專注於另半邊身體的蒼白骨鎖。再者,如前一樣觀修自己的身體,這是小乘自宗對治貪欲的方法。
在菩薩乘當中,把年長於己的女人,作母親想;與自己同齡的女人,作姊妹想;比自己年輕的女人,作女兒想。簡單來說,把一切女人作為母親想,這就是初學菩薩的所修法。
金剛乘中,明觀所有女人都是本尊和本尊母的自性,所以不會對五身五智的幻變貪執、愛戀。如果沒有這樣來觀修,就會導致“女人能毀滅,今世生生世”的下場。如此這般經久串習,遠離貪心以後,居於山間。
如果獨自一人在山裡待不住,就要念念回想靜處的功德:剛剛到了寂靜之地,沒有女人等對境,結果依此對境外緣所生的一切煩惱會自然而然泯滅,與飛禽走獸朝夕相伴……往昔諸佛菩薩持明眾全是身居深山而得以證果的。不共的修法要遠離自私自利的心態。依靠這種遠離才能修禪。
要修禪還必須守護心無惡作的清淨戒律。如云:“具戒者居彼。”隨後修行一心不散之因──禪定。(《入行論》中說:)“有止諸勝觀,能滅諸煩惱,知已先求止,止由離貪成。”如果從最初受戒開始一直沒有破戒,那就是摧毀魔幢者,也是樹立法幢者;假設出現了破戒的現象,沒有抱著無所謂的態度,而對以前所造的惡業追悔莫及,如理如法進行懺悔,得以恢復,那也是摧毀魔幢、樹立法幢者。在此基礎上,修行生起次第、圓滿次第並對猶如大地般的誓言三戒開遮加以取捨。三戒清淨的人,需要修行禪定。
禪定的本體就是不散亂,在行住坐臥一切時分,用正念的繩索拴住這顆心來修。如(《入行論》中)云:“緊繫念法柱,已拴未失否?”我們一定要把念念不忘取捨之處的正念繩索,拴在所緣對境正法的樁子或柱子上,不讓他渙散。接著正知的哨兵要察看這顆心到底安住了還是沒有安住,如果猶如新媳婦一樣謹慎行止的不放逸心已經散動,那麼心就需要數數安住於前面的對境。作為初學者,為了不讓心外散,要觀察、安住輪番來修慈心和慈等持,繫上正念的繩子,用正知的哨兵巡邏。一開始修禪的小坐墊大小一肘見方,後面稍高前面略低,或者這樣調整床鋪,端坐在上面,身體作毗盧七法,修寂止的時候做到身體悠然放鬆、心裡無有苦楚。
寂止包括有緣寂止和無緣寂止兩種:
其一、有緣寂止,心專注於慈心和慈等持之類善心的所緣相上,具足正知、正念、不放逸。內心不散的因,不追溯過去的足跡,不迎接未來的念頭,現在不流散到六識對境當中,自己的心,鬆緊適度,根據修行人各自的狀況而定。在鬆緊適宜的基礎上,不加改造而安住。
其二、無緣寂止,不應該全神貫注於慈心等一個所緣相上面,做到心不改造,坦然放鬆安住,時而以正知、正念、不放逸攝持。
當心越來越安住下來的時候,才對禪定類別加以分析:修慈等持等三摩地叫做凡夫行靜慮。修行的覺受越來越有進步,儘管全無歡喜的外境,然而內心一直喜滋滋、樂融融,這是樂覺受;分別念垢染澄清以後能目睹房舍的裡裡外外等,這是明覺受;看看心是否生起了分別念時,認為無所生起,這是無分別覺受。以上這些單單是寂止,由於對明樂無分別覺受有著耽著的緣故,屬於凡夫行禪定,因為貪執明樂無分別不會成為獲得解脫之因,只要心裡保留著我的明樂無分別這種“人我”與耽著明樂無分別這種“法我”的執著,就與解脫之因──證悟無我相違。這般修習,通過分析禪定支和無色定來修行,從而獲得五眼六通等,即是禪定的功德所在。
接下來是義分別靜慮,在凡夫行靜慮的基礎上,憑藉理證分析人我和法我,空性、寂止好似水乳交融般圓融雙運,在心的執著相方面,雖然不會對前面的明樂無分別耽著,但是仍舊不能放下執著空性的對治心。因此,在資糧道時著重修行凡夫行靜慮,加行道著重修行義分別靜慮。
如來之靜慮,與佛陀的禪定相類似,那是在見道時,止觀一味一體而遠離了實執、空執,達到了萬法實相真如本性中,遠離一切戲論承許。
敬錄自《親友書》講記 龍樹菩薩 造頌 索達吉堪布 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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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二(宣說別相與寂止相聯甚深智慧瑜伽)分二:一、略說;二、廣說。
辰一、略說:
當知無慧無禪定,無有禪定亦無慧,
何者定慧兼有之,輪迴海成蹄跡水。
大家通過以上分析,應該清楚地認識到,若沒有抉擇人無我和法無我的空性智慧,則不會有解脫之因的殊勝禪定。因為要入於禪定的話,首先應以智慧證悟萬法真相,然後才能安住於這種境界中,假如沒有證悟,那又如何安住呢?很多人都渴望入定,卻沒有學過空性法門;想在悲心中入定,卻不知道什麼叫悲心,所以首先一定要有智慧,有了智慧以後,才有入定的機會。反過來說,如果沒有禪定,同樣也不會有真實的智慧。因為智慧是內心安住後才生起的,只有入於禪定,方可了達一切事物的真相。假如心都靜不下來,則不可能生起通達一切的智慧。
因此,禪定(寂止)與智慧(勝觀)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的。你有了出世間智慧,必定具足禪定,而有了非常好的禪定,也肯定具足智慧。禪定若未以出世間智慧攝持,只會成為世間禪定,就像外道修行的各種瑜伽,好幾個月中可以不生起粗大的分別念,但這並非真正的入定,只是相似的入定。如果既具足通達萬法為空性的智慧,又能在這種境界中安住,這才是定慧雙運或定慧圓融,若能如此,無邊輪迴大海就會漸漸變成牛蹄跡的水窪,遲早都會乾涸的。
《六祖壇經》也說:“定慧一體,不是二。定是慧體,慧是定用。”智慧與禪定一味一體,禪定是智慧的本體,智慧是禪定的妙用,二者的關係猶如燈與燈光[1]。佛在《法華經》中云:“佛自住大乘,如其所得法,定慧力莊嚴,以此度眾生。”佛陀所說的大乘境界,其實每個人都可以獲得,但要得到的話,最主要的莊嚴是定慧雙運,有了它,才能救度無量無邊的眾生。
只有單一的智慧或禪定,根本不可能度化眾生。尤其是世間禪定,很多高僧大德都說,若未以無我智慧來攝持,功夫再好、修行再高,早晚也會毀壞的。以前有一個仙人,他在深山裡修得四禪八定,以定力啟發五通,可於空中自在地飛來飛去。他每天都飛到皇宮裡接受供養,國王和眷屬對他非常恭敬。有一次,在供養之後,王妃恭敬地頂禮仙人,看到仙人的腳,覺得很可愛,就悄悄地摸了一下。仙人見到王妃貌美,也動了凡心。因為一念不覺,貪愛心起,定力隨之散失,神通也沒有了,飛也飛不起來,只好走路回家。
仙人覺得很慚愧,修道數十年卻在一剎那間頓失,於是又發願重新來過,繼續再修四禪八定。
當他走進山林準備打坐時,聽到樹上鳥雀的叫聲,覺得很煩躁,就離開山林,到河邊去靜坐。到了河邊,剛坐下來,就聽到水裡魚兒跳來跳去的聲音,擾人清修。他又離開河邊另覓住所,最後總算找到一個沒有人、沒有鳥、沒有魚的山谷,仙人在山谷中慢慢修煉,終於又修成了四禪八定。不久,他往生到非想非非想天(有頂),天壽八萬大劫。
然而天壽享盡之後,仙人卻墮為旁生,變成一隻飛狸。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他當時被鳥聲、魚聲干擾,心中起了惡念:“這些魚、鳥竟然跟我作對,將來一定要把你們趕盡殺絕!”由於這個惡念沒有轉為道用,天福享盡以後,他就變成飛狐,專門吃鳥和魚。
釋尊的讚歎文中說:“外道所謂的禪定境界,雖然暫時能壓伏分別念,轉生到天界中,可是終究會掉落下來,變成惡趣眾生。而佛陀您以無我智慧攝持的禪定,究竟可以超離輪迴。縱然是沒有成就世間禪定的人,依靠無我智慧,也能獲得超離世間的殊勝果位。”由此可見,定慧雙運非常重要。薩繞哈尊者也說:“離開方便的空性不是正道,離開空性的方便也不是正道,何人具足這兩者,則此人已得解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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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題目:《親友書》
“親友”,是指釋迦教法弘揚者龍猛菩薩的親密摯友──樂行國王。當時他們沒有見面,龍猛菩薩以書信的方式為其宣說解脫道,這些竅訣集成一部論典,就取名為“親友書”。
印度佛教史記載:為了利益更多所化眾生,龍猛菩薩曾前往北俱盧洲,路上遇到一個孩童,尊者憑手紋而授記他將來會成為大國王。當北俱盧洲調化眾生的事業圓滿,尊者重返故土時,這名孩童已當上了國王,即是樂行國王。樂行國王迎請尊者到皇宮中受供,尊者在那裡住了三年,盡心盡力地廣弘佛法,饒益無量有情。離開樂行國王的皇宮後,龍猛菩薩長期住在印度南方,之後他通過書信的方式,給樂行國王傳授了兩大教言:一是《中觀寶鬘論》,二就是這部《親友書》。
─ 堪布索達吉仁波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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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行論釋.善說海》第八品 靜慮
無著菩薩 造
索達吉堪布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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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行論講記》第八品 靜慮
索達吉堪布 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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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行論廣釋》第八品 靜慮
索達吉堪布 講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