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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仲本教當代偉大的空行母——卡修旺姆的神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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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仲本教當代偉大的空行母——卡修旺姆的神奇故事

作者:紅塵法遠

   

原發布者:滿金拉色仁波切的姐姐傳記在我手裡已經很久了,因為各種原因公開的並不多,本來一直不想發到博客裡的,因為最近一直聽到各種所謂的“伏藏師”開伏藏的事情,所以才把這篇珍貴的傳記節選了部分出來讓大家了解下取伏藏大概的情況。另:文中提及的齊美仁增(桑阿林巴大師)現在轉世在滿金拉色仁波切的家中。

 

一九九O年四月四日一位叫多拉的人開始向我講述他所親身經歷的故事,並認定我就是那個應該聽他講故事的人。

 

就在90年春節後,滿金拉色​​活佛告訴我說,縣志辦公室的人要他為他的姐姐寫一篇傳記,他感到有些為難。後來滿金拉色活佛索性將寫傳記的事交給了我,正是這件事讓我與一些神話般的故事結了緣,可惜在我離開新龍的前幾日,我才被匆匆的介紹給一個叫多拉的人

 

多拉無法準確地說出自己的年齡,只是告訴我他屬雞,從小生長在雄龍西。他穿一件紅色棉織運動衫,藏袍高高扎在腰間,長頭髮盤在上,典型的康巴人,可我察覺到他身上少了些粗獷,說話走路無不帶著一種周全的禮節。我想這一定是在他與康珠(卡修旺姆空行母的名字,因藏文音譯現在還沒有統一,所以多有出入)的交往中形成的。

 

開始,多拉只是例行公事式地講一些有關康珠的生事,當他第二次來我家時,他很興奮,說:“以前康珠對我說:'那些事不能亂講,不過會有一天,你必須講。'昨晚我夢見康珠了,夢裡康珠很認真地說著,你在一邊記錄,這是一個暗示,我看康珠說的那個時辰到了,你就是應該聽我講故事的人。”

 

看著多拉那副認真虔誠的樣子,我感到好笑,但一種神秘似乎也傳入我的心境,我感謝多拉的夢,這個夢讓我有機會聽了許多玄妙神秘的故事,我不得不承認,無論從哪個方面說,這個沒有上過任何學校的多拉都是一個出色的敘述者,那種貫穿故事始終的虔誠也使他自己充滿了和他講述的故事一樣的感染力。

 

故事開始了:

在我們雄龍西有一個瓦曲寺,瓦曲寺的齊美仁增活佛(桑阿林巴大師)很有名,他的本領很高,會取伏藏,他的妻子即康珠叫康珠翁姆,以後轉世的齊美仁增活佛是窪曲·拉絨家的兒子。等轉世的齊美仁增活佛長大後,瓦曲寺便四處尋找齊美仁增活佛的康珠,後來知道了康珠在德格縣滿金寺的滿金拉色仁波切家,於是寺裡便派專人前往滿金寺迎請康珠。一開始滿金拉色家拒絕給人,後來他們家終於同意了,康珠的弟弟滿金拉色仁波切親自護送她到了新龍,時間大約是1967年,聽說齊美仁增與康珠同歲,這時都才二十出頭。

 

 故事之一: 荒地上的奇蹟

 

康珠在卡龍公社分到的那塊地,過去幾乎連種子都收不回來,不僅土地貧瘠,也是野獸出沒的地方。森林裡的麻雞、兔子、狐狸、鹿等經常在地裡來回奔跑,啃吃莊稼。幾乎沒人敢相信,康珠種這塊地的第二年,地裡的莊稼長得出奇的好。麻雞、狐狸、鹿等雖然依舊光顧,可是它們來了便睡在田邊,好像成了看護莊稼的使者。

 

見到這種情景,村里的群眾逐漸改變了對康珠的看法,她所受的待遇也慢慢好起來。

 

故事之二: 神秘的納扎嘎山之行

 

有一天,康珠對我說:“想去格日的納扎嘎神山轉經。”

 

由於當時的政策不允許從事宗教活動,我們只好在夜裡悄悄動身,同行的還有擁珠頓珠、擁珠維色兩人。由於康珠身體不好,腳也在痛,我們步行的速度很慢,從卡龍到麻日村的鐵橋邊這段不遠的路程,我們竟用了兩個晚上的時間。

 

麻日村有一位康珠認識的老太太,她借給我們一匹馬。為了既加快速度,又沒有麻煩,康珠女扮男裝,騎上馬,我們在白天就繼續趕路。

 

又趕了三天路,我們一行人終於趕到了納扎嘎神山所在地,這裡僅有兩戶人家,我們走到借宿那戶人家門口時,只見天空萬裡無雲,碧空如洗。等我們上了樓,納扎嘎神山頂上湧出一朵雲。這朵雲以罕見的速度擴散,纏繞著神山,密密麻麻地湧著。不一會兒,山頂雷聲轟鳴,接著下雪了。讓我們驚訝的是,這“雪”竟是一朵朵的宗巴嘎花。這種花我們這裡不曾有過,只有印度才有,每一朵花直徑約有一厘米左右,放著五顏六色的光。

 

康珠斜靠在“賀尺”(藏式床,音譯)上,神態無比安詳地說:“下宗巴嘎花了,真是好光頭啊!

 

第二天清晨,我們踏上了納扎嘎神山的轉經路。快到神山的尼地(意即山前,音譯)時,有一個山洞,洞口很小,只有一人的腰粗,僅夠一個人勉強鑽進去。進了洞口,裡面是一個可容納近百人的大洞,好似一個大廳。據傳說,這裡是閻羅其加居住的地方。我們來到閻羅府門前,給自然形成的其加的石像磕頭。再往下走,有個叫娘熱底奪意為地獄最底的石頭,形狀極像一口鍋。再走一段,有一洞口,和進來時鑽過的洞十分相似,我們就從這個洞鑽出了地獄。

 

這一夜,我們同行的四人,加上新入夥的七個格日人,還有康珠的哈巴狗擁耐一起在尼地的一個山洞裡住了一夜。

 

第二天,我們繼續鑽山洞。洞口很像個門,時洞的感覺如同進屋。一開始,山洞顯得有些矮,只能低著頭走,大約走了十米遠,山洞突然變得寬敞起來。不過洞裡很黑,需要照手電筒,格日人點上照明松木效果也很好。這樣沒有多久,我們就到了宋度巴熱(意為天堂,音譯)

 

 宋度巴熱也是大自然的傑作。洞很大,能容下800多人,裡面有自然形成的近五百師尊像。洞的中央有兩根並排著的石柱,緊緊挨在一起,只在石柱中間有上點縫隙。據說只有那些孝順父母的,善良無罪的人才能從返縫間來回穿行,相反,罪孽深重的人都無法穿過石柱的縫隙。石柱的顏色質感十分好,似乎是像骨做成的。在洞的四周,有許多水簾下垂,酪似經幡在大廳裡飄蕩。

 

洞的東面有個水洞,洞口只有碗口大,裡面的水藍幽幽的,康珠一邊朝水洞走去,一邊告訴我們說:“這是解除地獄乾渴的水,能避邪。”

 

康珠走到水邊時,她用自己的雙手捧起水,給我們包括哈巴狗擁耐都喝了。

 

喝過水,康珠重新回到石柱前,慢慢地合上十指,靜穆地祈禱著。過了一會兒,只見她慢慢走向石柱,當她走到有兩層樓高時,招呼擁珠頓珠與我像她一樣走上去,我雖然吃驚,但不敢有絲毫懷疑,我走上去了,走上了沒有階梯的石柱。此時,我感到恍恍惚惚,如臨夢境,康珠從腰間取出榔頭,我站在她下方,正好能看到從她的肩頭望到她做的一切。

 

康珠讓我扶穩她,我的腳站在喇嘛擁珠頓珠的左肩,盡力使自己保持平衡。

 

康珠用手擦了擦榔頭,然後用右手中指和拇指抓住榔頭,再慢慢抬起。榔頭在頭頂上轉了一圈,然後轟轟碰了一下石柱,我聽到很微弱但很清脆的一聲:“鐺。”榔頭停在石柱上,緊接著石柱有“常”的聲音響起,悠悠地漸漸遠去了,雙重新響起,反覆響了七次,我們都聽見了。這時我見到石柱敞開了一扇門,如閃電般,洞裡明亮如白晝,只見石柱放大成為一個大廳,廳裡有近千尊佛像,金光閃閃,佛像彷彿是十分整齊地放在地上,幾秒鐘過去了,那強光突然消失,我手裡的電筒又照見了先前的石柱。

 

又過了一會兒,強光出現了,石柱門又一次打開了,同樣金光燦爛,這次我看見約有三十尊放大的佛像,這些佛像姿態各異。又是一片黑暗,這時手電光照見剛才康珠的榔頭停放處,有一個直徑約有十厘米的洞。康珠伸出左手,伸進了洞裡。我感到她的手在洞裡,像是在拔什麼,發出了響聲。

 

“讓他們遞一塊石頭。”康珠對我說。

 

石頭遞上來了,我交給康珠,康珠把石頭在石柱外調皮了一下,只聽得洞中響聲如雷,她將石頭遞給我讓我扔掉。我看見康珠又將左手伸入洞中,取出一個金燦燦的佛像。她從懷裡取一塊藍色的絲綢包好佛像,將佛像遞給我,我趕忙地將佛像裝進懷裡。這時康珠將珊瑚珠、珍珠、五穀等日波欽(寶貝,音譯)用哈達,放入洞裡,將洞口關上。她有意將一節哈達掉在洞外,讓眾人看清楚,我們三人便下了石柱。

 

康珠告訴眾人那石柱是水王的柱子,並讓大夥兒在三年時間不要對外人談到此事。我們便都虔誠的讓康珠將包好的佛像依次放在我們的頭上,後來,我們離開了山洞,日夜兼程地趕回卡龍。

 

注:這個故事曾經發表在《雪域文化》一九九二年春季號

 

故事之三: 禿鷲的饋贈

 

 那時,我還在雄龍西。有一天他們託人帶信給我,讓我在兩天之內務必趕到城裡,不知道有什麼事,我很快上路了。

 

到了城裡,只知道他們藉了兩匹馬,放在附近的一個農民家裡。

 

第二天早晨三點半,康珠化裝成男人,我們各騎一匹馬出發了。我並不知道接下來我們將去哪兒,去做什麼。

 

過了橋沿公路向北,約走了兩個小時,我們到了昂姆拉,到了這地方,天才漸漸泛白。又走了兩個多小時到了沙郞穴。從沙郞穴我們向右拐進了山溝,向沙郞村的方向沿溪而上。我們遇到一個帶槍的軍人和一個村婦,村婦趕著馱有行李的公牛。佛教徒中傳說見到婦女牽公牛是好兆頭,所以康珠顯得很高興。

 

到了沙郞村,康珠沒有停住的意思,我們就從村邊繼續上山。我們走出了森林,來到森林與草地交界地帶。這時康珠示意我停下,我下馬去扶她。而我依舊對我們此行的目的感到好奇,可是我沒敢問。

 

只見墓地與森林的交界處,有路人堆放的瑪尼堆,石椎中有一個畫有灰色十字圖案的大石板。

 

“從這裡以下的地方是世俗的地域,你起誓吧。”康珠告訴我,並讓我磕頭,接著她又領著牽上各自的馬向上走了十三步,然後騎上馬繼續趕路。

 

夏天的草地百花盛開,我變得輕鬆愉快。走了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澤翁吉美喇嘛生前居住過的地方。我們扎上帳篷住了一夜。吃晚飯時,康珠說明天我們可能得去曲扎,而對此行的其它情況她閉口不談。

 

黎明時分,我起來忙碌著早茶,心裡總惦記著還要去曲扎。所以茶一開我就叫醒康珠。讓我吃驚的是康珠好像忘了要去曲扎的事,說什麼也不肯起來,結果太陽出來時,我們才吃上早飯。

 

吃飯時,康珠問我昨晚做了什麼夢,我想了想便細細地告訴她:

 

“夢見下面澤翁吉美喇嘛生前住房的廢墟上有三個禿鷲,後來他們變成了三個去拉薩朝佛的喇嘛,向我們這裡走來,進了我們的帳篷。”

 

“一個很好的夢。”康珠聽後說。我自然地將她的話為“好徵兆”,心裡莫名地輕鬆起來。

 

吃過早飯,康珠告訴我說不用再去曲扎了,並讓我砍一些柏樹,燒桑煙。

 

桑煙緩緩升騰,康珠又吩咐我在十三個盤子裡擺上開琪瑪,每個盤子裡先盛上糌粑,酥油、茶葉、奶碴,再插上鮮花。我楞了一下,此行我們並沒有帶盤子,然而我不敢說沒有,說沒有太不吉祥了。於是我找了十塊小石板,將它們並排放在桑煙的下方,再按康珠的意思盛上琪瑪。只見康珠帶上經書、法鈴,光著腳走到桑煙邊上坐下,念起經文來,手不停地搖著法鈴。我呢,在下面按她的安排一會兒“頌巴”(意為招魂),一會兒磕頭,並從帳篷裡取來小卡墊,放在她的上方,卡墊上放好了哈達和鮮花,一切準備就序,我在她的下方坐好。

 

康珠一面念經,一面不時望著西方的天空,好奇心使我也一起張望著。沒過多久,西方慢慢地出現雲彩,五彩繽紛的彩霞漸漸變成一道道彩虹,好似孔雀開屏,由西天射向四方。這時我看見彩虹的中心出現一個小黑點。小黑點慢慢增大,最後我看清楚那是一隻正在飛行的鳥,後來我更明白地看見那是只禿鷲。那禿鷲盤旋著緩緩飛向我們。只見它的後面又出現了四隻禿鷲,這四隻禿鷲分別在前一隻禿鷲的四方,保持著同一水平的高度,順時針方向盤旋著飛過來。五隻禿鷲用同一個速度下降著。

 

前一隻禿鷲已經飛到我們頭頂上方,我們能聽到翅膀發出的響聲時,突然,下方傳來趕牛的吆喝聲,那聲音夾雜著孩子們的笑聲,牲口的叫聲,熱鬧非凡。康珠問我出了什麼事,我走了幾步,看到沙朗村的三十多村民趕著牛羊帶著孩子上來了。原來昨天我們上山時,被村里的獵人看見了,他回去告訴了村民,這些善良的村民聽說康珠來了,便以放牧為由,來山上拜見康珠。他們經康珠帶來了酥油、牛羊肉、鮮奶、奶製品等許多食物,並想靠到康珠的近處向她磕頭。

 

康珠阻止他們,說:“我此行來到沙朗,只因身體欠佳,想在澤翁吉美喇嘛居住的地方住上一夜,以求早日康復。”康珠一面希望村民們不要打擾她,一面還是為村民們念經禱告,為他們戴上紅繩結。正當此時,那隻禿鷲突然從我和康珠身邊飛過,禿鷲的翅膀輕輕擦過我的​​臉頰,康珠一面望著禿鷲,一面合上正在打結的手,禿鷲這才飛走。村民們沒有註意到眼前發生的事,依舊請康珠為他們念經。“許多親人都離開了我們。”他們反覆著這句話。 

 

村民們終於滿意地歸去了,只有一位喇嘛固執地跟我們返回山坡上。

 

康珠走在前面,我和喇嘛在後面跟著。這是一個美麗的草坡,盛開著五顏六色的鮮花,坡的一方是柏樹林,另一邊是松樹林,草坡在森林中向上伸展。一隻禿鷲停臥在上方的山頂上,我們緩緩地向前走著。

 

“你們這裡的禿鷲真乖。”我好奇地對喇嘛說。

 

喇嘛跪在地上,合上十指,然後又拾了些鮮花散向天空。“那不是一隻禿鷲吧?”他說。

 

我心中後悔剛才責怪他跟我們來,沒想到他也不是普通凡人。

 

“現在我該回去了吧?”喇嘛好像在徵求我的意見,我不再敢輕易的指揮他了,便請他自便。

 

“那我回去了。”他說著,虔誠地向山下退去,直到看不見禿鷲時,才轉身走了。

 

我看見康珠向我招手,可是我不敢得太快,怕驚動了禿鷲,康珠示意我快些,我這才飛快跑去。我們和禿鷲之間的距離大約只能一米遠了,康珠站定後取出哈達,掛在禿鷲的脖子上。

 

一開始,禿鷲的頭臥在自己的腳上,那樣子就像是在孵小鳥。這時,它看了看康珠,慢慢直起脖子,望瞭望康珠,再低下頭看了看身下,我看到一尊金光閃閃的佛像在那裡。

 

我和康珠並排盤腿坐在禿鷲跟前,它看著我們,我們望著他。

 

半晌,康珠問我:“有帶肉嗎?該給禿鷲用膳了。”我不敢說沒有,雖然肉都放在帳篷裡了,這時說沒有總些不吉,於是我說這裡有些很好的酥油。我很慶幸藏袍懷裡還有一盒剛才村民送給康珠的酥油。見康珠點頭,我將酥油盒遞給她。

 

康珠打開酥油盒,取出拇指大的一塊酥油,放在手掌上捏成棱形後遞給禿鷲,禿鷲很快就吃了,於是康珠又接著做了給它,牠吃了七個,足足有一斤酥油,我坐在一旁看著。

 

康珠告訴我這是一個十分高貴的喇嘛,神聖的洪玖、澤翁吉美、索俄尼巴三個喇嘛的神識都附在它的身上。

 

說真的,到這會兒我的腦袋才會思索了,我這才想起要認真看看禿鷲,它的確不同於一般的禿鷲,只見它從頭到臉至胸前的羽毛都毛絨絨的,金黃色的羽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我知道一般的禿鷲因掉了羽毛,翅膀、胸前都裸露著。

 

   一種慕名的傷感在我心中流淌。

 

康珠提醒我可以祈禱許願,於是我聲淚俱下地說了許多,禿鷲似乎很認真地聽著,不時抬起頭看看我。

 

“我也能請禿鷲用膳嗎?”我​​問康珠,心想我的手從早晨開始都在進行佛事,很乾淨

 

康珠讓我試試,我便模仿著康珠剛才的舉動,將一塊同樣大小的酥油遞給禿鷲,它用嘴含起酥油,吃了一半就放在草地上,我看著,那份驚喜無以言狀。

 

一段長長的沉默,我依舊望著眼前的神鳥,只見禿鷲若有所思地抬起頭,望瞭望西方,又低下頭。幾次這樣重複地望西方後,它緩緩地舒展開右翅,翅膀上粗硬的羽毛擦在地上,發出“嚓嚓嚓”的響聲,然後又“咔”地一聲合上翅膀,接著它又舒展著左翅膀,重複前面的動作後,它開始晃動著身,雙翅發出一陣“兵兵、兵兵”的響聲。

 

康珠告訴我禿鷲要歸去了,吩咐我去採些鮮花,我把採來的鮮花遞給康珠,她放在盤著的腿上,我也趕緊為自己採來一把鮮花,重新坐好。

 

康珠從藏袍的懷裡取出哈達,捧起鮮花合在手掌,口裡念念有詞,突然,她將哈達和鮮花撒向禿鷲,這時禿鷲一路而起,我慌忙將自己的鮮花也拋向空中。

 

禿鷲順時針方向盤旋著上升,翅膀“吱吱”的聲音不時傳來。突然間,更大的聲音從四方傳來,“嚓嚓嚓”十分地有節奏,這時我才明白另外四隻禿鷲原來一直停在兩邊的樹上,並且從四方守護著,現在它們整齊地重複著已經飛起的禿鷲的準備動作,似乎受著某種神秘力量的指揮,整齊地起飛,一起向四方盤旋飛去。

 

康珠告訴我那四隻禿鷲饋贈康珠,又取出包好的佛像,放在我的頭上,我無比虔誠的頂禮膜拜。同以前一樣,她要我保證三年之中不對外人談到此事。

 

我們在帳篷裡住了一夜,便異常高興地回到城裡。 

 

多拉的後話

 

多拉又給我講了卡西康珠在沒有水源的巴貢山上點地取水的故事以及卡西康珠另一次在去雄龍西納扎嘎神山轉經時為德格縣一位叫扎西多吉活佛取伏藏等神奇的故事,這些故事他都說明是自己親眼所見,講得栩栩如生。

 

多拉講了太多的故事,以至我無法一一記錄下來。有一天,他不遺憾地說:“我要回去了,康珠的故事太多,我一時也說不完,如果你有機會真該去看看,納扎嘎神山下的故事多的是,你也該去看看康珠生活過的地方。”

 

停了一會兒,多拉又說:“你不知道,有時我同她走在村裡,見到路上有幾粒麥子、青稞,她會認真地撿回來,讓我站在一邊都不好意思。平日裡,我幫她幹活總得十分小心,弄壞了一個小玩意兒,她會數落我半天。不過也怪,有時我弄壞了十分貴重的東西,她反而會安慰我。有一件事我想不通,那次我們去拉薩,她居然用一串很值錢的珊瑚項鍊換了幾麻袋的玻璃珠子。”

 

顯然幾天來不停地講故事,使多拉懷念康珠了,他沉思了一會兒,又說:“康珠取伏藏的故事很多,聽說她先後取了四十七件。”

 

他就這樣結束了他的故事,卻給我留下了許多疑惑與遺憾。

 

滿金拉色仁波切的補充

 

多拉走的當天,我也去滿金拉色仁波切家告別,仁波切帶著遺憾說:“真可惜,你們都這樣匆忙。”他給我看了一些他姐姐卡西康珠在世時的照片,其中有康珠在西藏林芝地區的一個山上取伏藏的經過。照片上的康珠半裸著,一手舉著哈達,一手拿著剛剛取回的伏藏。

 

“姐姐謝世時我在印度,回來才知道。”他又拿出幾張照片:“本來我們準備為姐姐舉行火葬儀式,沒想到我們還沒來得及火葬,姐姐就自燃了。”

 

照片上除了幾根鋼條,便是藍幽幽的火光。我判斷那背景是個山洞,滿金拉色​​點了點頭

 

“姐姐是一九三六年出生的,我的家當時是德格扎庫滿金扎西大金岭寺廟的一個拉中(寺廟喇嘛)家,父親是根珠扎巴六世,叫洪欽尼巴​​

 

“我的祖父是漢族,家住南京,是清朝一個秘書之類工作人員,辛亥革命時,逃到現在的四川阿壩藏族自治州小金縣與馬爾康縣之間的一個地方,那裡好像叫川甲麻曲嘎。在這裡我祖父在土司家裡做工,認識了土司的女兒,於是就做了土司家的女婿,我父親就出生在這裡,以後滿金寺尋靈童,找去了我的父親。”

 

“我的家是從前鄧柯縣林沖土司下的一戶小官,叫卡朗家。我母親德吉翁姆就是卡朗家的女兒。父親請一位紅教喇嘛念了十萬啟蒙度母經,就生下了我姐姐,在姐姐出生前父親在紙上寫了個名字――康珠翁姆,貼在牆上,他說,這是新龍一個寺的康珠翁姆的轉世靈童,以後要取名為卡西翁姆。”

 

“姐姐小時候很瘦小,是個紅頭髮女孩,很喜歡唱歌跳舞,9歲開始學習藏文,並在一年內學會了藏文,她是個善良的人,尊老愛幼,同情窮人。一次見我補教師打了,她就帶著我逃到一個農民家裡。她還常從家裡偷些吃的,分給窮人。”

 

“姐姐20歲時,昌都一位叫瑪土佔堆的活佛因打冤家,娶妻還俗逃到德格,在我家住了很長時間,後來他與姐姐相愛長達三年時間。在他們相愛不到兩年時,姐姐突然得了怪病,每次發病就暈過去。以後,我的這個愛打扮的姐姐變得面黃肌瘦,衣冠不整,腰間常綁著我父親取伏藏用的法器――小鎯頭,她時常失踪,有時睡在土牆和博科之間的窄牆上(注:康巴藏式樓房一、二層常是土牆,到三樓換成木結構房屋,即博科,土房與博科連接處有很窄的牆露在外面。)人們只好好奇地用繩子將她吊到頂樓,有​​時她還林間或草堆下睡覺,飲食也很不正常。

 

“人們始終不明白姐姐得了病,這時德格的宗桑欽真活佛、新龍的澤翁吉美活佛等都言說姐姐的病因是:她是新龍康珠翁姆的轉世,本該嫁給齊美仁增(桑阿林巴大師)做康珠,不幸的是她卻愛上了瑪土佔堆。瑪土佔堆也說是齊美仁增念了咒語,姐姐才生這樣的病。於是家裡請了人念解咒的經,可是不見效果。”

 

“父親沒法,只好讓她去甘孜的東古日神山轉經,姐姐但化裝成叫化子,加入了轉經的人群。這期間,她與瑪土佔堆暫時分離,病也好了,可是轉經歸來他們依舊相愛著。”

 

“父親又讓她帶了五十多人去柯娃卡神山,姐姐又順從地女扮男裝去了。就在這次轉經途中,她的隨從突然找不到她了。據說,姐姐獨自爬上了柯娃卡神山頂,躺在那裡,以後變成一隻鷹飛往新龍的雄龍西,到了雄龍西又變成一個村姑,找到了齊美仁增,他們在一起呆了三天。三天後,她又回到雪山上。當人們發現她時,她還在峭壁千丈的雪山上,健步自如地下山,人們便呼喊她,沒想到姐姐一聽到喊聲,便不會走了,跟隨她的人們想盡了辦法,才把她接下來。”

 

“這次轉經回來,姐姐的病徹底好了,不久就嫁到了新龍。”

 

滿金拉色帶著無比的思念講著他的姐姐,我不得不告別了滿金拉色活佛,告別了橫斷山區。當汽車在那個中國地圖上摺皺最多的地方奔馳時,我想我應該最忠實地記錄下這些故事,不僅為了那些研究各種文化的人,也為那些操不同語言,著不同膚色的人能了解這些生活在山裡的人。

    

   紅塵按:

 

這些故事也許在很多人看來只是神話傳說,而我知道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而我聽到最主要的一個關於康珠旺姆的伏藏故事是當年法王如意寶晉美彭措要開啟一個伏藏,但獨自是無法開啟的,於是他幾次邀請康珠旺姆能夠幫助一起開啟這個伏藏。

 

後來康珠旺姆終於答應法王如意寶,幫助他一起開啟伏藏。伏藏開啟的現場有一些人親眼所見,而當時還有四位外國的記者在場,也留下了珍貴的照片資料。當時康珠旺姆取出了佛像,法器等伏藏品都交給法王如意寶,而最後將一個雍仲本教的法器自己留下來,對法王說:“這個是我自己的。”

 

對於康珠旺姆這位偉大的空性母,我最早對她產生興趣還是因為上師給我講的一件事:

 

上師常年在身上攜帶著一個木製的普巴金剛厥,有一次上師給我講起它的來歷,在上師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是康珠旺姆空行母見到了上師的父親,將這個木製金剛厥交給父親並叮囑他:“你將來會生下一個了不起的人,請你將這個法器交給他。”後來上師出生了,被認證為阿扎活佛的轉世靈童,父親也就將這個空行母當年留給他的金剛厥交還給了上師。

 

我也很想更多的了解康珠旺姆的伏藏故事,估計要到明年進藏的時候才有可能了,而是否真的能夠更多的了解,還要看自己的福德因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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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14 上午 04:4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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