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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whataboutu
--  發表時間:2013/10/5 上午 03:09:47
--  慈誠羅朱堪布:通過禪定,完全可以斷除人的焦慮...甚至可以重塑大腦

慈誠羅朱堪布


無論從佛教的角度來講,還是從科學的視角來論證,禪定的力量都是如此不可思議:

國科學家曾做過一個實驗,實驗的物件,是學藏傳佛教禪定的修行人。在實驗室中,實驗者一邊用腦電波圖測量腦波的變化;一邊用功能性核磁共振測量腦部活動的 位置。最後得出結論:通過禪修,不但能夠短期改變腦部的活動,而且非常有可能促成腦部永久的變化。這就是說:通過禪定,完全可以斷除人的焦慮、哀傷等很多 負面情緒,創造出心靈的幸福感,甚至可以重塑大腦。

以,無論是企業高層,還是其他工作壓力很大的人,只要能每天晚上打坐二十分鐘或半個小時,把一天在工作、生活中發生的所有不開心都過濾掉,這樣就能保持比 較好的心情,之後進入睡眠,就能達到調節身心的作用。心理學家說:冥想五分鐘,可以達到一個小時睡眠的效果。所以,每天晚上打打坐,不僅可以調節身心,而 且還能保持充沛的精力。

修禪的人,不需要放棄家庭、生活、工作,可以在享受物質財富與天倫之樂的同時,拿出一定的時間修禪。這樣動中有靜、張弛有度,就能體驗到來自于心靈深處的幸福。

 


--  作者:whataboutu
--  發表時間:2013/10/5 上午 03: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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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   藏傳佛教的幸福  http://www.huidengzhiguang.com//c/2013-03-26/1765.shtml


第五,應該調節心靈。調節心靈的最佳方法,就是修禪定。漢傳佛教最有影響力的幾個教派,包括了淨土宗與禪宗等等。其中的禪宗,就十分提倡禪修,藏傳佛教也有非常豐富的禪修方法,這些都是為了解脫、成佛而禪修。但即使沒有如此崇高的意願,也可以僅僅為了調節心靈而去修禪。禪定可以在信仰的基礎上修,也可以在沒有信仰的基礎上修。就像瑜伽,瑜伽既可以與某一個宗教有關係,也可以與任何宗教都沒有關係,而僅僅是一種養生的方法而已。禪也是如此,通過禪調節心態,就能帶來幸福感,就能解決抑鬱的問題。

 

佛教給我們推薦了很多心靈的訓練方法,無論現代人信不信佛,但心靈的訓練卻是不可或缺的。這些心靈訓練方法,任何人都可以吸納並為我所用。

 

當然,我們必須承認,當有信仰和沒有信仰的人同時使用這些方法時,效率和結果肯定是不一樣的。但是沒問題,無論是為了成佛度眾生,還是為了解決自己的生老病死,或者僅僅是為了調節自己的心態,給自己減壓,讓自己過得更加充實,讓生活更有意義、更有品質、更幸福,都可以透過這些訓練來達到目的。

 

但目前的普遍現象是,大家都重視身體上的訓練,而往往忽略了精神的訓練,這是非常令人遺憾的狀況。正因為人類的棄本求末,所以導致了一個全球化新危機的逼近。這個危機,不是金融危機,而是心靈危機。迄今為止,心靈危機中伴隨著焦慮、孤獨等症狀的抑鬱症,已經變成了人類的第三大殺手,僅次於排名第一的癌症,與排名第二的愛滋病。

 

治療抑鬱症,有兩種方法:一種是通過禪修來調整,這樣可以達到標本兼治的作用,而且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效能;另一種,是通過藥物去控制,它的原理是依靠物理作用來控制焦慮。這樣的結果雖然可以讓患者表面上看似沒有抑鬱症,但其副作用,卻會影響我們的思維活力,所以這種藥不能長期吃。

 

如果抑鬱症剛剛開始,那就不需要用藥,通過調節心靈,就足以解決問題,無論是失眠、焦慮等任何負面情緒,都能得以緩解。緩解以後,整個人就會感到精神抖擻,工作效率也會隨之而提高。當然,如果抑鬱症已經發展到比較嚴重的地步了,則可以先通過藥物來適當地控制一下。因為初學者畢竟剛剛開始禪修,力量還很弱小,要控制抑鬱症有一定的難度,所以先用點藥物,然後再去禪修。當病情緩解之後,還是應該通過禪修去解決根本問題。

 

無論從佛教的角度來講,還是從科學的視角來論證,禪定的力量都是如此不可思議:

 

美國科學家曾做過一個實驗,實驗的物件,是學藏傳佛教禪定的修行人。在實驗室中,實驗者一邊用腦電波圖測量腦波的變化;一邊用功能性核磁共振測量腦部活動的位置。最後得出結論:通過禪修,不但能夠短期改變腦部的活動,而且非常有可能促成腦部永久的變化。這就是說:通過禪定,完全可以斷除人的焦慮、哀傷等很多負面情緒,創造出心靈的幸福感,甚至可以重塑大腦。

 

所以,無論是企業高層,還是其他工作壓力很大的人,只要能每天晚上打坐二十分鐘或半個小時,把一天在工作、生活中發生的所有不開心都過濾掉,這樣就能保持比較好的心情,之後進入睡眠,就能達到調節身心的作用。心理學家說:冥想五分鐘,可以達到一個小時睡眠的效果。所以,每天晚上打打坐,不僅可以調節身心,而且還能保持充沛的精力。

 

修禪的人,不需要放棄家庭、生活、工作,可以在享受物質財富與天倫之樂的同時,拿出一定的時間修禪。這樣動中有靜、張弛有度,就能體驗到來自于心靈深處的幸福。


--  作者:豐
--  發表時間:2013/10/7 上午 10:5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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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whataboutu
--  發表時間:2013/10/8 上午 04:2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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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薩欽哲仁波切:

 

禪  修

 

禪修是訓練心靈最直接、最實用、最簡單的方法之一。許多論典中都認為,即使你非常博學,做了廣泛的分析,也聽聞了許多教法,除非能把這些應用到實修上,否則就像種了稻卻不去收成的農夫一樣,你沒有完成最主要的工作。

 

禪修的方法有無數種,有些禪修只要讓心安住在本來的狀況,而有些禪修則用一些技巧強迫心進入一種更清晰、更鮮明的無礙境界。有些法門用相反的思惟對治煩惱波浪,譬如以慈悲觀對治憤怒;有些法門則用類似的念頭或煩惱來對治那個煩惱。

 

大火可以用水去熄滅,但是另外一種有效的方法則是以火攻火,也就是放一些小火或利用爆炸控制大火,以阻止大火的蔓延。同樣地,有些禪修技巧本質上和你所具有的問題很相似,例如,假設你的貪欲很強,你可能適合修虔誠心的法門,因為虔誠心與貪欲的性質很相近;因此你可以依據自己的性向來修虔誠心,讓自己的心受虔敬對象的吸引。

 

不管用哪一種技巧,禪修基本上就是讓自己習慣於某種特別思考方式的過程。過去偉大的修行者學者,經由他們的修行,發現了一些思考的方式與心靈行為的類型,從這些發現中,發展出創造或喚起特殊心態的技巧。如果我們能規律地修禪定,就會逐漸地習慣於這些心態或是思考方式,使這些成為自然。

 

雖然我們不這樣稱呼它,但是我們隨時都在禪修。冬天的時候,你可能幻想和某個朋友共度夏天,心中浮現出你們兩人在海灘上的景象,接下來到喜歡的餐廳晚餐,再去某個地方看電影。如果你重複播放這個幻想,它就幾乎成為你的一部分,只要你要,就可以立刻想到它——這就是禪修。

 

你的身分也完全是禪修的產品。我們出生時,不知道自己是誰;如果被別人抱去養,由於受到完全不同的影響,現在可能就是完全不同的人。當我們還是嬰兒的時候,父母為我們命名,然後和我們生命中的其他人,透過語言和行動,開始告訴我們:我們是誰、是什麼樣子。他們也告訴我們:我們是好是壞、是聰明還是愚笨、是美麗還是醜陋、是可愛還是不可愛,以及其他種種。我們吸收了其他人投射出來的「我是誰、我是什麼」,以別人對我們的影響作為基礎來想自己,於是我們的心創造出一個自己的形象。

 

剛開始你看著自己的形象,幾乎不斷地想:「這就是我!這就是我!」甚至在你意識地想著其他事物時,還在無意識地思考它。經過多年的修持來做那個人之後,你對於成為「他」或「她」已經完全習慣了;所以,現在你就自動地是「你」了,你不用再去檢查來確定自己是誰,你只是毫無疑惑地假設你是這個人——禪修也是一樣地運作。

 

用同樣的技巧,你幾乎可以改變對一切事物的觀感。你可能覺得窗外的景色很難看,但是只要你願意花時間去思考,並且努力地由新觀點去看,就可以改變對景色的觀點,而認為景色很好看;一旦當你習慣視它為美好的,再讓你想像它很難看,就又變得很困難了。你目前感到很平常、很熟悉的一切事物,從你吃的食物到最親密的伴侶,剛開始都需要習慣的過程。使自己習慣於某種事物,一般而言,是一種無意識的心理操作,而禪修則把它轉為意識的操作。

 

有時候人們會認為,對要工作、要做生意的人而言,禪修並不實際,他們想像禪修會使他們太置身事外或太恍惚,無法實事求是地和其他人交流。然而反過來才是真的。禪修會使你到達前面所提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境界,這種不把事情過分誇大的心態,很自然地會投射出來,別人就能感受到你很有彈性、很隨和,而你的人際關係自然就充滿著和諧的氣氛。

 

溝通有效與否,決定於:訊息是透入了你心中,還是只碰到表面就彈走了。如果你的心很閉塞,無法接收任何訊息,也就無法和別人溝通;如果你的心很開放,能接收到訊息,並知道如何反應,甚至和你溝通的人本身很閉塞乃至不穩定也沒關係。禪修的人是最好的溝通專家,因為禪修敞開了心胸,使得溝通非常容易。


--  作者:whataboutu
--  發表時間:2013/10/8 上午 04:3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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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禪定? 宗薩欽哲仁波切


禪定
禪定、瑜伽、或氣功,我想這在最近都成了時髦的事兒。大家認為打坐禪定是佛教徒做的事情,所以佛教和禪定通常被牽扯在一塊兒。

何謂禪定?

「禪那」、「三摩地」或藏文的「貢」,這些詞都包含了無窮的意義。對於我們大部分人來說,禪定就是雙腿盤坐、身軀挺直、幾分鐘內什麼事都不做,我想這可以是禪定。以這種方式了解禪定很好,不過了解的不完全。
我說這種了解的方式很好,是因為「什麼都不做」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啊!現在這個時代,「不做任何事」是一個非常非常珍貴的力量或能力。今天晚上回到家裡,你們應該坐在客廳的沙發椅上,試著幾分鐘之內什麼也不做。我想你們可能辦不到,遲早會去找電視遙控器。也許你寧願看報紙,當然,很快地你會感到厭倦。然後打電話給朋友,也許跟他們討論舉辦派對的事。
基本上我們需要娛樂,我們渴望娛樂,有了它我們才會神采奕奕。娛樂是必要的,我們需要有事情可做。我們的心即便一瞬間也不能被冷落,它必須忙碌。有個很好的理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們無法什麼事也不做。當你坐著,幾分鐘內什麼事也不做,我們都有的基本不安全感便開始浮上表面。而這是我們不想要的情況。
我們需要隱藏這個基本的不安全感,我們需要假裝它不存在,這就是為什麼到最後我們要尋找遙控器、看報紙,基本上就是要尋找某種娛樂。這是為什麼,在座的許多人一聽到禪定,就會聯想到坐直、有時閉上眼睛、雙腿盤坐、什麼事也不做;我認為這種理解很好。僅僅這麼做就會為這一生帶來許多不可思議的事。
可是禪定不只是什麼事也不做。佛法的精髓是智慧,假如你抽掉佛法的智慧面向,就只剩下宗教的胡說八道,那些實在沒有用,只會束縛你,它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折磨罷了。我這麼強調是因為這跟一般宗教的概念有關,大家把佛法聯想到戒律、道德等等的事情,卻從來沒有聯想到智慧;這有點悲哀。
有時我在飛機上,鄰座的人猜想我是個佛教徒〈笑聲〉,他們問:「你是佛教徒?」我回答是。然後他們問的第一個問題就與智慧無關:「你們佛教徒不吃肉,對吧?」這是一個跟道德、戒律有關的問題。我的意思是,這樣很好,但佛法不單只是道德和戒律。事實上,第七世紀的印度學者寂天就曾說過:「如果沒有智慧,所謂的悲心、愛心、慈心和戒律,就成了盲目愚昧的舉動。」這是非常重要的一段話。
在佛教裡,我們需要培養智慧,而我們也有許許多多的方法可以培養智慧。其中最實際、簡易、經濟、而且風險最低的方法,可以說就是禪定。這是為什麼每一個佛教團體和佛法教授都強調禪定。禪定正好是培養智慧的ㄧ個很好的方法,可能還是最好的方法。即使我們討論禪定,而且還可能禪坐一會兒,但我們所做的禪定也只是次要的。我們需要培養的是智慧,那才是修禪定的主要原因。

何謂智慧?

那麼,何謂「智慧」?顯而易見的,你們會問到這個問題,而且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並不是在討論藉由念咒、供香等方法從某處喚起的ㄧ個神聖的心,完全不是這樣,佛教徒也不會相信是這樣。佛教並不是一個有神論的道,佛教徒不相信一個獨立存在於外在,並且決定我們生命的造物主。佛教根本的見地是,你自心的本性就是所謂的「本善」(basic goodness),你必須自己去發覺它。這就是我們所說的「智慧」。
智慧是心處於正常狀態的頂峰。當你的心體驗到絕對的正常狀態,那就是智慧。不過,這個正常狀態是非常相對的概念,它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詞。那麼,何謂「正常狀態」?如何能夠正常?這就是為什麼會有經、論、派別、辯論等等,這是個困難的題目。要如何定義「正常」?我看著你們,認為你們都很正常;你們看著我,我確定你們也不會以為我發了瘋、很不正常。所以我們一定都還算是正常。
有一些細碎的方法可以判斷我們是否正常,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是什麼?一杯水,同意嗎?就是一杯水,不是別的什麼東西,不是膿血,不是用來住的房屋。你我之間有某種一致的看法──這是一杯水。基於這一致的看法,你們相信我是正常的;同樣的道理,我也認為你們是正常的。不過,我們都還不知道。
假如我們再多相處兩個禮拜,你們就會開始了解到,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點不正常〈笑聲〉。有些事情困擾我,可是你不懂為什麼那些事情會困擾我,你想不到一絲理由為何它會困擾我,但它就會如此;另一方面,我看到某些事情讓你開心,而無法理解為什麼它們會讓你開心。
對我們某些人來說,輕輕一擊是喜樂之源;另有一些人認為,皮鞭和鐵鏈才是快樂的來源,你去荷蘭就會見識到〈笑聲〉。然後你想,這些人怎麼會認為皮鞭和鐵鏈是快樂的來源呢?可是對某些人而言,它們是快樂之源。
所以,「正常」是非常相對的。我認為正常的並不見得你也會認為正常,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必須對正常有個定論。當然,如果你去問一個心理學家,他們對於如何判斷正常有一套完整的說法。那不就是他們整個的目的嗎?這個現象非常奇怪,心理學家們讀了一些像是榮格或佛洛伊德的書,虛構出所謂的「正常」,然後再依此為人治療。他們努力幫助人們達到那個「正常狀態」,然而許多時候我們知道,這些心理學家本身並不正常,病人還比較正常〈笑聲〉。生氣很正常,熱情激昂很正常,這些情況都常常發生。所以在佛教裡,要如何判斷什麼是正常?這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如果我們要禪定,就必須討論它。
從聖者的觀點來看,我們所經歷到的每一件事,只要是透過自我去體驗的,就是不正常。根據聖者的看法,我們都瘋了,待在這個房間裡的所有人都完全瘋了;而且這其實是真的。你到隔壁去買本雜誌,雜誌上說:「這是二十世紀人類應該擁有的美腿。」每一個人就都會想要擁有那樣的美腿,不是嗎?
當成千上萬的衣索匹亞人死於飢餓,世界上其他地方上百萬的人卻非常努力地節食,以便擁有這種美腿,這種審美觀其實是由「大都會」雜誌或時尚雜誌的一些笨蛋編輯所決定的。我們做很多很不正常的事,只要到隔壁購物商場看看就知道。
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很獨特,但同時,每一個人又都害怕自己完全的獨特。因為你若是完全獨特,就會被孤立。你必須稍微被社會接納,必須稍微與他人協調一些。
我們做許多事情,逛街購物只是一個小例子。權力、金錢、成功、人際關係。男女關係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所謂的男女關係,假如你仔細去看,它的基礎就完整地呈現出不正常。當這兩個人不太正常時,關係就會起作用;假如其中一人變得完全正常,也就是說,他或她沒有了忌妒、驕傲、嗔恨、熱情、佔有慾等等,這個關係就無法作用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另外一方會變得很沒有安全感。試著給你的伴侶他或她所要的自由,完全的自由。你的伴侶就會變得很擔心〈笑聲〉。你的伴侶希望你有一點佔有慾,不是這樣嗎?「你去哪兒了?」「你昨晚在哪裡?」一點點佔有欲就好,如果太多,你的伴侶又會感到窒息。
我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正常,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它們都起源於自我、執著、忌妒、驕傲、嗔恨等等。我們做的每一件事都變成造作而不正常。實際上,不正常對買賣生意有幫助,生意以不正常為基礎。可口可樂的廣告標語:Coke is it! 我們讀這個標語,看到可口可樂,於是這個標語就產生了效果,我們成為這個廣告、這個訊息的奴隸。我們自認為是自由社會的一份子,我們自認為很自由,可是沒有一個人是真正自由的。只要你不正常,你就不自由。你想要融入社會,所以你總會去做別人要你做的事。也許你認為你是出於自己的自由意志去做這件事,但終究你會成為你的選擇的受害者。為什麼會如此呢?

如何變得「正常」?

接下來的問題很重要。我們如何生活在這種城市裡?不論你去哪裡,往東、往西、往南、往北,不論往哪一個方向去,你都會看到廣告。你所遭遇到的一切都是二十一世紀的現象──你去工作,必須跟同事和平相處,必須討好老闆,不可以被炒魷魚,應該求取晉升種種這些,你需要買車子,需要有電話,還要付帳單。
我們生活在依賴性很強的社會裡,每一件事物都相互依賴,這是佛法的另一個重點──相互依存。我們非常依賴各種事物,我們吸入呼出的空氣,很快地也需要依賴其他的事物。生活在這種社會裡,我們要如何才能達到正常呢?我們能夠怎麼做?我們應該放棄工作、剃頭、躲到深山洞穴裡去嗎?即使這麼做就會正常嗎?不一定。我想不會,因為你可能變成另一種不正常,寺廟式的不正常〈笑聲〉。事實上,情況比現在更糟。因為你現在的不正常還有點天真和樂趣,當你走進寺院或者成為一個出離的人,就會變成非常嚴重的不正常。
那我們該怎麼做?當然,一定有一個道可以讓我們遵循,一定有一些事情我們可以做。禪定,這是我們必須做的。禪定的藏文「貢」,它的意思是「逐漸習慣於」。當我們身體坐直,並不是從某處召喚某種神靈。不要那麼想,因為那跟佛法無關。當我們身體坐直,就算只坐二分鐘,你是去切斷念頭的鎖鏈。
通常,每當我們想到某件事,就會採取一些行動來滿足這個念頭,像是抓起遙控器並且按下按鍵,我們實際上會採取行動。可是在禪定的過程裡,不管什麼念頭出現,你就只要看著,然後結束念頭的鎖鏈。你不會自動地到達正常,不會一夜間就到達正常,但你可以身體坐直並且什麼都不做,不正常就沒有機會出現。
這是我們必須做的。每天禪定二分鐘,不要求太多,每天持續坐二分鐘,只要二分鐘。如果你坐著,不做任何事,甚至不做白日夢,白日夢也得丟棄,那麼你所做的就是截斷念頭的鎖鏈。誠如偉大的聖者薩惹哈所說:「此刻,我們就如同泥濘的池塘,滿是淤泥。」那就是我們現在的樣子,不斷地產生焦慮、希望、恐懼、沮喪、憤怒、昏沉,如同泥濘的池塘。
我們渴望乾淨的、清新的、澄澈的水,即使我們渴望清明澄澈的心靈狀態,我們的所作所為到頭來卻是把泥水攪拌得越來越厲害。我們用遙控器攪拌,用教育攪拌,用各種東西攪拌。有時,就連佛法也變成攪拌泥水的湯匙,甚至佛法也變成了阻礙。實際上很多時候,佛法可能是佛教徒最頑固的障礙之一。

 

 


--  作者:倫倫
--  發表時間:2015/3/16 上午 08:4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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