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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貼】慧淨法師:還原「親鸞傳」的真貌  (http://www.buddhanet.idv.tw/aspboard/dispbbs.asp?boardid=12&id=40038)

--  作者:光明之子
--  發表時間:2014/2/11 上午 08:09:33
--  【轉貼】慧淨法師:還原「親鸞傳」的真貌

回歸善導(本文較長節錄慧淨老法師部份)

有關「親鸞傳」動畫影片之事 ─
 


 

       
有關「親鸞會」高森所製作「親鸞傳」動畫影片中所提「親鸞在京都結婚」及「三大諍論」等事,簡述如左;並藉此將親鸞的面貌還原,忠於真實;同時也希望被曲解的法然教團能夠因此而撥亂反正,回歸真相。


 

一、「親鸞在京都結婚」之事


 

       
此是淨土真宗之門徒所「偽作」,全無此事;親鸞之結婚乃是三十五歲被流放到越後(地名,今之新潟縣)之後的事情。


 

       
然而真宗門徒予以改變事實,將其結婚時地挪前到三十五歲以前之京都時代,而且一方面說是親鸞夢中獲得觀音菩薩的靈告,一方面又說是當時之宰相兼實向法然上人懇切請託,法然上人乃再三命令,親鸞甚覺意外而不禁驚訝,再三推辭不能獲免,才勉強結婚等等。當時真宗門徒如此大膽刻意杜撰,有其原因,蓋當時各宗僧侶(僧兵除外)大多安份守己,保持單身,少有與異性同居者,而親鸞卻娶妻生子,非難之聲,相繼而起;因此真宗門徒為了對外辯護,便偽造出「觀音靈告」之四句偈(行者宿報設女犯等),並且說是親鸞之真筆,名為〈愚禿親鸞夢想記〉。然而此四句偈是轉用自真言宗之《覺禪鈔》(《大日本佛教全書》第四十七冊),而所謂真筆據現代歷史學者之調查研究,應是親鸞之弟子名為「真佛」者所模寫而假託親鸞真筆。


 

       
又,所謂奉法然上人之命令,於三十一歲之時在京都結婚,則更是子虛烏有,虛構偽造。當時法然上人的「吉水教團」是個有規約有紀律的嚴格僧團,而且以法然上人的思想與道風,斷不至於如此作為;何況當親鸞三十二歲時(一二O四年),法然上人訂出《七條起請文》的公約,其中第四條,誡飭其門下僧眾不可「淫酒食肉」、不可「憑彌陀本願而勿恐造惡」,並且由門下僧眾一一簽名,經過三天,陸續簽名的弟子共一百八十九位,而親鸞當時也於第二天在第八十六位之處,簽下了「僧綽空」三個字的出家法號。若那時已經結婚,則沒有身份在此簽名。(親鸞在法然上人門下時,名為「綽空房」,之所以後來自署為「親鸞」,是三十五歲流罪以後,被斥還俗,並在越後之地結了婚,才自以為「非僧非俗」而自名親鸞;在法然上人門下的時代仍是僧眾之一,仍是綽空房而不是非僧非俗的親鸞。)


 

       
又,所謂與當時兼實宰相之女「玉日姬」結婚一事,也是憑空捏造,無中生有。若論兼實的兒女,兒子雖有幾個,然女兒只有一個,名為「任子」,這位女兒已經被選進皇宮為妃,此外再無女兒與親鸞結婚之事,同時在兼實的家譜之中也沒有名為「玉日姬」的女兒;並且兼實本人在其五十三歲(親鸞二十九歲)之時,已跟隨法然上人出家,法號圓證。


 

       
以上「觀音靈告」、「師父命令」、「宰相之女」等所偽造之冠冕堂皇權威十足之事,在古代由於普遍文盲,又資料缺乏,故人云亦云的以盲傳盲、以訛傳訛;然而時至現代,教育普及,學術公開,原始文獻,一一呈現,是真是假,畢露無遺。


 

       
因此,凡覺如所寫之《御傳抄》、《口傳抄》,及更後代之《正統傳》(六卷,一七一五年,良空撰)、《宗祖世錄》(五卷,一七七七年,良緣撰)等真宗門徒所寫親鸞一生事跡,偽造之多,令人驚奇,一方面為了對外辯護,一方面為了擴張宗門,而將親鸞事跡予以神格化聖格化。譬如覺如所寫之《御傳抄》第一段敘述親鸞家世,就偽造出「貴族、貴種、神童」的家譜,現代學者比對當時正確史料,一經研究,方知覺如為了塑造親鸞成為祖師的形象,不惜偽造其家譜。因而此家譜,有歷史學者不稱為親鸞家譜,而稱為「偽家譜」(日文為「偽系圖」)。綜觀整篇《御傳抄》充滿神化聖化的創作;尤其《宗祖世錄》一書更是編寫了一籮筐的靈異神跡,可知淨土真宗門徒費盡苦心,一至於此。然而這不能給親鸞帶來真正而永恆的神聖,反而越是現代越增加他的羞辱。


 

       
以上之事詳載於《真宗大辭典》(日文)一六二頁(附部份轉載原文)、《真宗用語大辭典》(日文)一二九頁(附部份轉載原文)及《史上親鸞》、《真宗史研究》、《親鸞研究》等日文書籍。


 

       
附:《真宗大辭典》一六二頁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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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真宗用語大辭典》一二九頁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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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大辭典》乃淨土真宗所精心編寫,是解答真宗問題最具權威之工具書。此書對親鸞與玉日姬結婚一事的說法為:「自宗門人所思考出來之對外辯護策」,而結論是「恐是門人之偽作」幾個字。雖已確定是「偽作」,但到底是當事人親鸞本身之偽作呢?還是門人之偽作?若〈愚禿親鸞夢想記〉是親鸞所親手書寫,則偽作者便是親鸞本人,若不是則有可能是門人所為,此辭典並未明確作答,只是很審慎的說:「恐是門人之偽作」。


 

       
然而不知高森何以不顧歷史真相,在其動畫影片第二卷,描繪親鸞三十一歲奉命結婚之後,與玉日姬乘坐馬車前往法然上人之吉水道場,途中遭遇僧眾阻撓,最後演變成打打殺殺的惡劣場面。高森獨尊親鸞,名其會為「親鸞會」,將善導、法然等祖師視為襯托之配角,已是顛倒錯亂,惹人非議;且又極端排斥僧侶、仇視僧侶,邪見謬論的認為親鸞之結婚食肉是為了以身作則,顯揚真實佛教,而出家人不結婚又素食是在消滅佛教,並認為素食者都是貢高我慢者,而在動畫影片中描繪出僧眾互相棍鬥的場面,似乎有意在於醜化出家人。


 

       
好幾年前,曾有一位僧眾,前往高森之處參訪遊學,其幹部一見便以斥責的口氣說:「既然來此,應將僧服脫掉;而且你以為你在吃菜不殺生,你難道不知農夫為了成就你吃菜,以農藥噴殺了成千上萬的眾生,你還忍心吃菜嗎?」如此邪知邪見,當時令人驚訝嘆息。


 

       
高森是淨土真宗末寺的兒子,生性自負而好辯,雖在寺院長大,然而十八歲以前卻志願成為皇軍,投入「神風特攻隊」,神風特攻隊乃專門訓練青少年駕駛戰機以自殺方式直衝敵方戰艦,意圖以寡搏眾,自他俱焚。然而不久日本戰敗,高森也復員回鄉
。如今高森脫離淨土真宗,自創「親鸞會」,塑造自己是親鸞的化身,自己的言論是親鸞的正傳,自己是當今世界唯一善知識,是蓮如以來第一人,唯有自己所說的才是正法,他人的言論與著作都不正確,都不可看、不可聽。並認為淨土真宗,真法已失,名存實亡,猶如一條腐朽大船,破漏不堪,應予炸毀重新由「親鸞會」再造。


 

       
曾有幾位出家眾親近過親鸞會,常看其動畫影片,不久即還俗;亦有雖不還俗卻與異性同居。是故出家眾若欲參方遊學,應具慧眼,明辨是非,棄邪取正,慎莫藥毒不分,照單全收,未蒙其益,先受其害。


 

       
學佛之人,服膺真理,求真求實,應該理性抬頭,慧眼明朗,切莫感情用事,愚癡迷惘,盲目追隨某種新興教團。


 


 二、「親鸞在法然上人激勵之下獲得信心」之事
 


 

       
動畫影片第一卷的最後描繪親鸞在法然上人的激勵之下,於極為痛苦之後,獲得了信心,而說出《嘆異抄》之中的兩句話等等。這完全是高森的創作,毫無此事;就談話內容,及場面情節,都是虛構。


 

       
親鸞自己沒有寫日記,也沒有寫自傳,史料上也毫無與此相關的丁點記載;高森憑什麼而知這幾百年前的場面?稍有常識便知這是高森的創作。


 

       
雖然親鸞編著的《教行信證》最後跋文之處自述「建仁辛酉曆,棄雜行兮歸本願」,亦即二十九歲時捨棄雜行而歸向法然上人依善導大師所弘揚的本願法門,然而並沒有進一步說明在法然座下如何修學。又覺如所寫《御傳抄》第二段描述親鸞初謁法然上人之時,在法然上人一席話之下便「立即受得他力攝生之旨趣,徹底決定凡夫直入之真心」,這便有以美文麗句歌揚讚歎的偽作之嫌。論覺如出生之時,親鸞已逝世八年,等到覺如長大學佛寫此傳記,已距親鸞逝世幾近三十五年,縱然有口口相傳之事,也是好幾手資料,不是第一手,可靠性不足。何況原始資料被公開,才知道不只高森的描繪是偽作,覺如的《御傳抄》所寫也是偽作。所謂原始資料即是親鸞之妻在親鸞往生後一個月左右,為了勸其女兒相信其父親親鸞應已往生無疑,而寫了一封長信,此信中談到親鸞在法然上人門下為了追求今生解脫之道,一百天之中不分晴雨,每日都前往吉水道場聞法;並沒有說一見法然上人便立即往生決定。尤其另一封信更證明覺如、高森所言皆非真實,亦即另一封信之中談到親鸞二十九歲之前在比叡山修天臺之行,二十九歲時遇到法然上人稟受本願之教。五十八歲時生病發高燒昏迷三天,在昏迷中發現到自己長久以來的自力心仍在,亦即四十三歲時即發願要讀誦淨土三經各一千部,用以回向供養其因時代戰亂、饑饉而死去的眾多親戚。此種心態一直深植心中,直到此次借著昏迷才被發覺,同時體悟到善導大師所言「一向專稱彌陀佛名」以「自信教人信」之外,有何不足、有何功德比這更大而須誦經之助行?所謂聞其名號,威神功德;專行念佛,不須助業。此五十八歲時才完全純然地進入第十八願的他力世界。


 

       
尤其法然上人與親鸞的對話內容,完全不像法然上人的口氣與教化風格,何以得知?只要閱讀法然上人的著作及其弟子們的聞法記錄(已編成《法然上人全集》一書),便可容易明知談話內容完全不像法然上人的化風,可知是高森的偽作。


 

       
就其場面情節而言,高森是根據什麼資料而描繪這幅畫面?很明顯地是以法然上人四十三歲之時的體驗移花接木在親鸞的身上。亦即法然上人為了尋求今生解脫生死之道,最後於四十三歲時,第八遍閱讀善導大師之《觀經四帖疏》,在「一心專念彌陀名號……是名正定之業,順彼佛願故。」之處,心光一亮,悟出往生定業,法藏菩薩於十劫之前已經為眾生選擇而且圓滿完成,亦即往生定業只要「一心專念佛名」便可,所謂「眾生稱念必得往生」;於是當下「高聲念佛,感悅徹髓,落淚千行」。此事記載於聖覺所寫《源空上人傳》,聖覺是法然上人所信任倚重的弟子之一,其所記載最為可靠;此外聖光之著作及勢觀之《淨土隨聞記》亦略有記載。


 

       
又,高森說親鸞若非二十九歲即已獲信,則不可能有三十四歲時的三大諍論,也不可能執筆著作《教行信證》。然而歷史已證明三大諍論是門人別有用心的偽造(後面有說明);至於《教行信證》可說是親鸞的筆記,當親鸞被流放到越後時,正值當地有將軍剛從宋朝請來兩部《大藏經》,並招聘幾位僧侶校對,知道親鸞也曾是出家人,因此順便請其校對,親鸞乃藉此親近《大藏經》之緣,將藏經中有關淨土要文筆錄成冊,並加按語,之後修修改改,直到七十幾歲才成定本。


 


三、「獲寫《選擇本願念佛集》」之事
 


 

       
以他人的舉止來描繪親鸞的動作,在動畫影片中幾處可見。如第二卷描繪法然上人將其一生主著之《選擇本願念佛集》賜與親鸞抄寫時,親鸞長跪低頭高舉雙手來頂戴,這個場面也是借用聖光的話語來描繪,在聖光的著作中有如此記載:「上人又告言:有我所造之書,所謂《選擇本願念佛集》是也,欲以此書秘傳汝也。……爰弟子某甲(聖光),低頭舉手,合掌恭敬,跪以受之畢。歡喜餘身,隨喜留心;伏以難報,仰以難謝。非啻傳義理於口訣,復被授造書於眼前;解行有本,文義已足。」


 

       
又,在動畫影片中描繪親鸞「剛入門不久」,便獲得抄寫《選擇集》,由於剛入門不久而引起其他僧眾的嫉妒,利用夜間偷入親鸞房間,撕毀其抄寫的紙張,折斷其筆,搗亂書桌等不堪一睹的惡劣畫面;又之後聖覺與親鸞的對話,顯示聖覺氣憤的心胸狹隘,以突顯親鸞的氣度雍容,領悟深徹;暗貶聖覺,高揚親鸞。凡此種種更是高森處處無所不用其極的在醜化出家人、貶抑親鸞其他師兄弟的表現。


 

       
若論親鸞獲得抄寫《選擇集》並非「剛入門不久」,而是入法然上人之門經過了四年一個月之後才獲得抄寫(在此之前已有多位弟子獲得抄寫;如證空、聖覺、聖光、隆寬、勢觀及其他入室弟子等)。親鸞在其《教行信證》之跋文如此記載:「元久乙丑年蒙恩賜兮書《選擇》,同年初夏中旬第四日」;「元久乙丑」(一二O五年)是親鸞三十三歲,二十九歲的三月入門,三十三歲的四月十四日是入門的第五個年頭。因此「剛入門不久而遭嫉妒」之說,皆與事實不符;何況親鸞沒有如此記載,距親鸞年代最近的覺如《御傳抄》也不敢有此記載,後人編寫其傳記,何可如此臆測而直接地污蔑其師兄弟,間接地損害其師長!為了揚自而抑他,自讚而毀他,不能客觀公正的如實呈現,已失學佛者基本操守。學佛之人應厚道而樸實,直心是道場,一是一,二是二,不浮誇,不造假;若浮誇造假,雖可盲目取信於當時無知之輩,終必昭然揭發於後來有識之人。


 


四、「三大諍論」之事
 


 

       
動畫影片第二卷描繪三大諍論之事,三大諍論即是:一、體失不體失諍論,出自覺如所寫《口傳抄》。二、信行兩座諍論,出自覺如所寫《御傳抄》。三、信心同異諍論,最初出自《淨土法門見聞抄》(一卷,作者不詳;據《真宗大辭典》謂「處處錯誤甚多,應予校正」),《嘆異抄》、《御傳抄》亦加以抄襲。此三大諍論也是偽作。


 

(1)體失不體失諍論:


 

       
此諍論說親鸞主張不體失往生,而證空(善慧)主張體失往生。若論證空的淨土思想特色是佛體即行、生佛不二,歸命之初一念獲得機法一體的功德,當下即得往生身份,不用等待臨終才能決定往生不往生。同時《大正藏》第八十三冊收有一篇證空的短篇名文,名為
〈鎮勸用心〉,此文顯示往生正因圓滿之喜悅,不用假藉諸行以求臨終之往生。只要稍知證空的淨土思想,則此諍論之真假,不問可知。


 

       
又,此諍論之後,提到法然上人的評語,此評語完全不像法然上人所講,只要將此評語對照法然上人的法語及覺如的言論,便可劃然地顯出法然上人毫無此種語氣,而覺如著作中此種語氣多處可見。


 

(2)信行兩座諍論:


 

       
此諍論說三百餘位弟子都進入「行之座」,只有包括親鸞共四位弟子及法然上人進入「信之座」;此諍論更是造天下之大假。


 

       
若論當時親鸞雖然依止法然上人執弟子禮,但並非所倚重弟子,也非住在道場之內。法然上人三百八十幾位弟子,除部份弟子與師父法然同住道場之內,大多散居各處。當法然上人制定
〈七條起請文〉需要全部弟子一一簽名,以便儘快送達比叡山給有關當局,也得經過三天之久,而奔相走告前來道場簽名也只不過一八九位。〈七條起請文〉是法然上人頗為重視而親自制定,在當時甚為重要與急需,尚且如此;然而此次信行兩座之事,居然在大眾毫不知情之下,一時之間三百餘位通通到齊全部簽名,速度之快,效率之高,不免令人匪夷所思。


 

       
若此諍論真有其事,則也可說是法然上人生涯中所發生的大事,因為事關上人門下全體之安心的大事件,在其傳記中多多少少應有所記載,甚而應予大筆特書;然而法然上人大小諸傳,居然皆無片羽鱗爪的記載。日本名人傳記,不論僧俗,以法然上人的傳記為最多,將其生涯事跡及其四處所講法語,鉅細靡遺的網羅保留的是天皇下令所編篡的《敕修四十八卷傳》,然而此《傳》也毫無有關三大諍論的微末記錄。


 

       
又,此諍論說聖覺也進入信之座,然而聖覺所寫《唯信抄》也頗受親鸞重視,親鸞曾親自抄寫此《抄》六、七遍以勸導遠方蓮友,而此《抄》並不闡明信心不退之義,而是顯明善導、法然所相傳專修念佛之要義,並糾正當時偏執信心、立信廢行、信行割裂之嚴重弊端,故此《抄》之結論說:「立一念之義,而自止念佛之行,誠是魔界得便,誑末世眾生也。」何況聖覺所寫《源空上人傳》也沒有記載三大諍論之事,《傳》中也毫無此種思想,若細讀《唯信抄》及《源空上人傳》便可明知。


 

       
若以法然上人的淨土思想而言,其主著《選擇本願念佛集》最初開宗明義之標章便說「往生之業,念佛為本。」又其結論呼應的說:「稱名必得生,依佛本願故。」所謂信即信此稱名之義而行之,亦即信「上盡一形,下至十聲一聲一念亦必往生」之「行」,「信行一體」;是故法然上人常言:「信取一念往生,行勵一生稱名。」亦即以「臨終之一念亦得往生」來建立信心,之後作盡形壽之稱名念佛,此亦即是本願文「乃至十念」、成就文「乃至一念」之義。故龍樹菩薩言:「以信方便,易行疾至。」若信而無行,則非真信。然而無知之人,執一念之信心,捨一生之稱名,則信既非信,行亦無行,全非本願法門。


 

       
又法然上人曾解釋彌陀光明攝取念佛人之道理而言:「念佛之故方蒙光照,念佛退轉之後,依何蒙受光照!」(見《東大寺十問答》)


 

       
又,此諍論若確有其事,豈非顯明被譽為智慧第一、尊為勢至再來的法然上人,其一生教化失敗,連最基本的宗旨問題也未能釋明,致使三百八十幾位弟子,只有四位知其宗旨,其餘皆茫無所知,不識方針;然而此理可通可信嗎?


 

       
可知信行兩座之事,全背法然上人的思想,偽作之事,甚為顯然。


 

       
又,《真宗大辭典》(一一九二頁)對此諍論作種種解說之後說:「信行兩座諍論了無史實之根據,其他宗派之人皆以此事為虛構而不信之。……然各宗皆有門內所傳門外之人不易首肯之秘事。……信行兩座之記事乃為顯示本宗教義而假作之物語。」最後以「後人之偽造」為結論。根據此《辭典》之研究報告,說明各宗為了顯示其特有教義,難免虛構一些人事物,所謂「藉事顯理」,儘管不是事實,但畢竟教義因此而被闡明。


 

       
可知此「信行兩座」是「虛構」、「假作之物語」、「後人之偽造」,目的是為了「顯示本宗教義」。各宗是否果真為了顯示宗義而虛構不實之故事,在此且置;然而不知真宗門人所虛構之人事物到底有多少?所要顯示的教義究竟是善導、法然的思想或他人思想,若非善導、法然思想,則是別解、別行、異學、異見、異執,絕對擯棄不可接受,以免自害害人,彼此俱害,遺害無窮。


 

       
切願淨宗學人,應該回歸善導流之淨土宗義,求真求實,不要誤信後人「假作之物語」。


 

(3)信心同異諍論:


 

        此諍論可就事與理來論其真偽。


 

       
就事而言:法然上人大大小小傳記皆無此事之記載,當事人親鸞之著作亦無此事之記載,當時周邊之史料亦無此事之根據,有的只是某位真宗門徒的傳說;然而傳說的事件「假作之物語」太多了,無法取信於人。


 

       
就理而言:法然上人所言之信,乃是信「平生之機,上盡一形;臨終之機,下至一聲一念亦得往生」之信,故言「信取一念往生,行勤一生稱名。」如此之信,如此之行,甚為簡單容易、直截圓頓,真正合乎易行道的法門,故亦言:「論其『行』則十聲一聲,任何嬰兒,亦可稱之;言其『信』則又一念十念,任何愚者,亦可發之。」(示四郎之法語)以其易故,嬰兒愚者,皆可稱念,皆可發起;嬰愚尚爾,何況勢觀等人乎!論勢觀乃是法然上人所疼惜而自小即提攜膝下親自培育兼作侍者之人,法然上人絕筆之
〈一枚起請文〉即是此人所起請,條錄上人法語之〈淨土隨聞記〉也是此人所隨聞所筆記。然而嬰兒愚者所能所知之事,此人竟然不知,而導致與親鸞之諍論,有是理乎!


 


五、「捏造三大諍論」之事
 


 

       
真宗門徒何以捏造三大諍論?一言以蔽之,即是為了爭取淨土宗的嫡流。


 

       
當法然上人往生之後,淨土宗由門下幾位高徒繼承,並積極分佈弘傳,已逐漸普遍、深入各階層,且各自有其本山,有其傳人,及其廣大信眾;反觀親鸞遠在關東,雖有信眾尚不能與之相比,老年回到京都更是寄人籬下。為了擴張團體,爭取主流,因而門下有人偽造了「觀音靈告」、「三大諍論」等,以「觀音靈告」企圖顯示親鸞受菩薩之付託,以「三大諍論」企圖顯示唯有親鸞獨得法然真傳,其餘三百八十幾位弟子大多不知淨土真義,未契法然本懷。三大諍論之中,善慧(證空)及源智(勢觀),一是法然上人倚重之高徒,常代替法然上人為眾說法;一是法然上人疼愛之弟子,長時追隨法然上人之左右;這兩位如果不如親鸞,則其他弟子更不足與論。


 

       
豈知時至現代,原始資料出現,證明此等事皆是門下偽造,所謂「假作之物語」。


 

       
然而高森罔顧史實,在其動畫影片中理直氣壯細膩生動的描繪三大諍論,他不只想在淨土真宗爭取正統的地位,也想在整個淨土門中爭取主流。


 

       
覺如編寫《口傳抄》、《改邪抄》、《御傳抄》等既引用「觀音靈告」、「三大諍論」,也自撰家譜,自稱本廟本山。其目的有二:一者外對淨土宗宣示自己是法然上人的嫡流,亦即法然→親鸞→如信→覺如。二者內向自宗門內專修寺派等宣示自己所看守供養親鸞牌位之本廟才是本寺本山,其他流派(真宗後來演變為十派)皆是支流。在其《御傳抄》第一章將親鸞寫成貴族貴種,貴族是有繼承權的,而自己是親鸞之後代子孫,順理成章繼承親鸞的法統。然而高田專修寺派(簡稱高田派)不甘示弱,於一七一五年,高田派之良空撰寫《正統傳》六卷,說明親鸞是專修寺的開山祖師,親鸞傳真佛,真佛傳顯智,因此真宗諸派之中,唯有高田專修寺是正統、本流,其他包括本願寺派都是支流。未料引起本願寺派的圍剿,於一七七七年東本願寺派的良緣撰寫《宗祖世錄》五卷,一七八四年西本願寺派的玄智撰寫《非正統傳》一卷反駁之。


 

       
剋實而論,親鸞並非法然上人之嫡流,而現代之淨土真宗也只是法然底下淨土教的一箇支流。親鸞在生之時,毫無另創一宗之心(另創宗派是覺如、蓮如以後之事,而其思想亦逐漸偏離善導、法然之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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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當時「真宗」二字即是「淨土宗」之意,其用語來源有二:一是善導大師《觀經疏》跋文之「真宗叵遇,淨土之要難逢。」二是法照大師《淨土五會法事讚》所言「念佛成佛是真宗」。故「淨土真宗」四字在當時是法然淨土教各派通用之語。當時之龜山天皇即賜一題為「淨土真宗最初門」之匾額與法然上人,此匾額目前依然豎立在淨土宗金戒光明寺之三門,此寺之前身是法然上人四十三歲離開比叡山時所住之草庵。而淨土宗鎮西派之聖冏於一三六三年亦撰寫《淨土真宗付法傳》一卷,淨土宗西山派之顯意於其所著《竹林鈔》(《大正藏》
第八十三冊)亦言:「捨自力歸他力念佛而歸本家,謂之『淨土真宗之正義』。」而此《鈔》最後之「註」言:「此書者竹林寺道教(顯意)上人御作也,『真宗』最要也,不可外見者也。……『真宗』西山深草末葉融譽。」可見當時淨土各派皆用「淨土真宗」之語。至於親鸞底下之團體則被稱為「大谷派」或「一向宗」,之所以正式成立為「淨土真宗」之宗名,是直到距今一百多年前(一八七二年)日本「明治維新」時所註冊立案。


 

       
然而為了爭取嫡流與正統,不惜打妄語,無中生有,創造故事,已非學佛行徑。再度切願凡是觀賞過動畫影片之僧俗,應深具慧眼,明辨真偽,善別邪正,不受人惑,以免求益反損,毒害慧命。


 

       
又,高森說:「三大諍論也是受法然門下三百八十幾位法友的憎恨之所作所為。」高森為什麼要這樣說?又,到底親鸞的行事為人如何?何以三百八十幾位學佛之出家人都全部在憎恨他?高森所言是歷史的真象嗎?可信嗎?


 


 六、「親鸞流放」之事
 


 

       
動畫影片中只提到親鸞獲寫《選擇集》,並未提到尚有好幾位弟子早已獲得抄寫;只提到親鸞與法然被放逐,住蓮與安樂被斬刑,並未提到尚有幾位弟子也被放逐被斬刑。被放逐的尚有淨聞、澄西、好覺、行空、行西、證空等六位(行西與證空由於大僧正慈鎮和尚的力挺而免除放逐之流刑),被斬刑除住蓮與安樂外,尚有西意、性願等共四位。


 

       
高森不提其他弟子只提親鸞,恐有誤導大眾,混淆視聽,讓人誤以為唯有親鸞獨得法然真傳,唯有高森專弘親鸞學說。「親鸞會」的講師及會員們長期以來被高森一人封閉教育;高森常常顯示別人所寫所講都是邪知邪見,不可看、不可聽;只有他是當今世界唯一善知識,學佛應該專一,所以應該只聽他的演講、只看他的著作。獨依高森、被惑不覺的講師們也信以為真隨聲附和,常常向會員們強調要獲得信心,必須前往日本聽聞高森演講,只聽他們講師演講很難獲信。


 

       
因此,臺灣親鸞會之會員們,大多每年前往日本聽高森演講,可謂耗費不貲,而又徒勞無功,直到現在,二十年來很少聽說會員們有誰獲信。若論親鸞會的幹部會員是很辛苦的,既要每月到處收會費,也要每年勸人到日本;同時講師的成績也須要幹部的協助,而講師是輪派的,每遇新講師到任,為了讓新講師有新會員及新會費的績效,於是陸續將自己的親人加入充當會員,因此很多老幹部幾乎全家都是會員,因而每月單單在會費的開銷上就要好幾千,甚至上萬元,何況每年還要到日本;持平而論,學佛至此,實在失去修行本質。


 


[此帖子已經被凡夫俗子於2014/2/21 下午 05:56:54編輯過]

--  作者:光明之子
--  發表時間:2014/2/11 上午 09: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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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學10多年曾看過該動畫    那時覺得很有些情節很奇怪   如法然上人像是被貶低   然後上人其他弟子似是普普通通
又高捧親鸞大德等等     直至數年前慧淨老法師出書     哦才晃然大悟   原來是親鸞的後代弟子造假  阿彌陀佛
(當然後學也懷疑有些日本淨土學人鼓勵攻戰是真是假    因為日蓮真宗與淨土真宗爭鬥得很厲害)


--  作者:凡夫俗子
--  發表時間:2014/2/12 上午 06:02:47
--  【轉貼】本願寺喜歡搞「一揆」嗎?

本願寺第8世本願寺蓮如所指使的,但事實上是愛好和平的「和平派」,他所寫的《御文》主張「王法為本」,從不鼓吹門徒生事或反抗幕府體制,反而更應該盡量向領主繳交年貢,而「加賀一向一揆」,則是蓮如的側近下間蓮崇蓮如的名義煽動門徒生事。

蓮如的兒子們在加賀擁有龐大利益卻是事實。

到本願寺第9世本願寺實如還制定了戒律:

1.武装・合戦の禁止
2.派閥・徒党の禁止
3.年貢不払いの禁止

其中「武装・合戦の禁止」也就是禁止發動一揆與禁止與諸国武士為敵(「諸国の武士を敵とせず」)。

本願寺第10世本願寺證如破戒發動一揆與六角氏武士為敵,導致京都山科本願寺被毀,本願寺主寺才移往石山本願寺。

本願寺第11世本願寺顯如時代,開始掌握「一向一揆」,是本願寺教團最盛期。元亀元年(1570年)本願寺與織田氏進入交戦状態。

1570年本願寺顯如七里頼周指導「越前一向一揆」。

長島願証寺系統響應本願寺也發動「長島一向一揆」。

長達10年的石山戰爭更是使得織田氏無法統一天下的原因之一。


圖片點擊可在新視窗打開檢視

本願寺顯如

http://www.buddhanet.idv.tw/aspboard/dispbbs.asp?boardID=12&ID=10646&page=1


--  作者:凡夫俗子
--  發表時間:2014/2/12 上午 06:07:08
--  【轉貼】1532 天文法華の乱
日本佛教大火拼
法華宗、一向宗、天台宗 
京都爭奪戰


日蓮宗,日本佛教主要宗派之一,由日蓮法師在鎌倉時代中期(約13世紀)所創立。也稱為法華宗。

當時正值佛教所謂的「末法時代」,只有教義,而沒有修行與證道,佛教正處於墮落的時期,日蓮法師確信只有《法華經》的智慧才能使人們和國家走回正道,其他宗派都是邪魔外道,只會禍國禍民,亦即著名的「四箇格言」:「念佛無間,禪天魔,真言亡國,律國賊」。

由於言論令官方與其他佛教教派無法忍受,後來日蓮法師被判死罪,傳說臨刑之時,天上突然降下球電,劊子手大驚,紛紛走避,日蓮法師因此逃過一劫。流放之刑,被發配到人跡罕至的佐渡島。

日蓮宗對其他宗派的激進作風,在他死後仍然持續著,最著名的例子是室町幕府末期的「天文法華之亂」,

十六世紀初葉,以京都六条本圀寺爲中心的佛教日蓮宗勢力愈發壯大,與一向宗和天台宗的對立日深。

天文元年(1532),大批一向宗門徒侵入大和、興福寺、春日神社等地,「一向宗入京攻撃法華宗」的風聲愈來愈大,果然在本願寺證如的授意下一向宗擁入京都「弘法」(實際上是四處搶掠)。

日蓮宗門徒在管領細川晴元茨木長隆協助一方阻擊一向宗,並燒毀了一向宗的第二大寺院—京都山科本願寺。

一向宗逃往石山御坊,就是後來的「石山本願寺」。

日蓮宗門徒獲得京都市中警衛等自治権,也拒絕繳地子銭,而且日蓮宗與一向宗四處開戰,彼此互相殺戮,5年內日蓮宗在京都勢力大為擴張,也引起比叡山天台宗的惱怒。

天文5年(1536),上總國日蓮宗妙光寺信徒松本久吉上京,途經天台宗比睿山延曆寺時,恰逢延曆寺西塔高僧華王房開壇講法。

松本久吉前往聽法,並當場指出了華王房的諸多錯誤,華王房不能反駁,因此被松本奚落。(松本問答)

比叡山為阻止日蓮宗「正名」為「法華宗」之事,而向室町幕府要求裁判,幕府以日蓮宗曾經得到後醍醐天皇的勅許的證據,裁判日蓮宗勝訴。

此時比叡山天台宗又以武力要脅京都的日蓮宗徒納錢以換取保護,並將其置於比叡山控制末寺化之下,但遭到日蓮宗徒拒絕。

日蓮宗與天台宗又鬧到水火不容地步。

7月天台宗比叡山僧兵集團,以消滅「法華一揆」的名義夜襲松本久吉留宿的日蓮宗法華寺,將松本久吉及法華寺僧衆300多人全部殺死。

日蓮宗門徒亦聚集了3000多人攻打延曆寺,並進入京都搶劫,甚至放火焚燒公卿的宅邸。後奈良天皇震怒,於是下達了討伐日蓮宗的聖旨。

管領細川晴元也轉而支持天台宗,出兵鎮壓日蓮宗。

越前大名朝倉孝景與天台宗的五大寺院—延曆寺、東大寺、園城寺、興福寺和法隆寺組成了軍事聯盟,共同出兵討伐日蓮宗。

不久之後一向宗也落井下石暫時加入了這一聯盟。近江大名六角定頼也援軍延曆寺,又有約約6萬衆徒往京都而來。

在多方勢力的夾擊下日蓮宗損失慘重,近5萬門徒被殺,畿內的21所寺院(日蓮宗寺院二十一本山)也都被燒毀。

京都延焼面積比応仁之乱時還嚴重許多。日本史稱「天文法華の乱」。

曾經稱霸京都的日蓮宗教團體遭受毀滅,信徒被驅逐了到京城郊外。以後6年,日蓮宗在京都禁止傳教。

直至天文11年(1542)天皇才下旨取消對日蓮宗的迫害,日蓮宗門徒得以重建以本圀寺爲中心的寺院。

重建的寺院中,有一座稱為「本応寺」,其法華宗僧侶在赴九州種子島傳教時接觸了來自歐洲的鉄砲・火薬,成為近畿鉄砲推廣重鎮,寺內推測有堆放火藥的軍械庫。

「本応寺」後來改稱「本能寺」,是織田信長喪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