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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老佛爺 -- 發表時間:2011/11/5 上午 04:33:51 -- 【轉貼】能海老法師德行實紀 上能下海無上大寶恩師,四川人,青年時受學于四川講武堂,與四川高級軍官劉湘、劉文輝等同學。在部隊任團長時,目睹清政腐敗,軍閥混戰,民不聊生,國勢垂危,深感遺憾。偶聞佛源老法師講經,大為信服。又在北京聽張克誠先生講授法相,認識更深。後於成都辦少城佛學社,請法師居士講經說法,師亦自行講說,往往座無虛席。其時,師已通曉經律論三藏,融會天臺、華嚴、俱舍、法相、禪淨諸宗,認為唯有佛法能救世間,決心獻身佛門,挽回人心。即於得嗣四十天後,毅然割愛離親,于文殊院禮佛源和尚為師剃度出家,法號能海。複於次年赴寶光寺,從貫一和尚受比丘菩薩大戒。為要總攝釋迦如來一代根本教法,依戒依法建立僧團,住持正法,常轉法輪,應綜合各宗學修要領,建立般若總持法門。俾學修行人,親近善士,聽聞正法,如理作意,法隨法行,安住證淨,疾空煩惱,頓破無明,證沙門果。進而回向大乘,直趨菩提,自覺覺他,行願圓滿。此為海公上師出家學戒訪師問法後,為住持正法,利益眾生,自他成就,當時所抱之殷切願望。 後於西康來到成都雲遊之喇嘛處,聞知彼時西藏佛教之殊勝情況,正與海公上師想慕正法之願望相符。西藏與尼泊爾、印度毗連,所傳釋迦如來一代教法,最為完整,且經過藏地歷代祖師大德結合教宗,顯密總持。尤其最為難得無上者為賢慧普聞第二法王宗喀巴大師,是大智文殊師利菩薩摩訶薩現身,總攝釋迦如來所說根本乘、菩薩乘、無上乘一代時教全部精義,及各大菩薩與歷代祖師所作各種論著。融會貫通,顯密結合,集過去各宗之所長,補近代各宗之所缺,創著精密法要,安排學修次第,主要如菩提道次第、密宗道次第及其他經律論著述。特別對即身修行成就文殊大威德本尊之安善成就修行方便觀誦儀軌,以及三身之生起次第圓成次第精密止觀之無上密法,殊勝圓滿,前所未有。自明代至今七百余年間,藏地僧俗弟子,依照宗大師教法修行,現生成就,得四自在(即法身自在、說法自在、生土自在、生身自在)者,難以數計。 海公上師聞此喜訊,極為悅樂,即決心赴藏學法。當時從四川到西藏交通不便,道路崎嶇,旅途艱險。海公上師一心求法,背負沉重包袱,步行去西藏,途中經過千辛萬苦,翻越崇山峻嶺,爬過險途滑路,有時連日連夜,無宿無食。在極大困難情況下,海公上師經常憶念唐代高僧玄奘法師去印度取經情況,信願倍增,菩提大悲,為法忘軀,直前無畏。有時遇到不可思議之各種魔障時,一心精念《般若波羅密多心經》,攝心住念,當體即空,降除內外魔障,終於衝破一切違緣障難,勝利安全到達目的地拉薩。 海公上師在成都動身赴藏時,即已考慮決定到藏後依止宗大師之嫡系師傳,顯密精通(過目不忘攝持全部藏經)現證成就號稱韻音語王說法自在,當時西藏一致尊崇之康薩老喇嘛仁波卿。到拉薩以後,即以極其喜悅與恭敬之心情頂禮供養康薩老喇嘛,身心依止,勤求正法。由於海公上師護持如來聖教,令正法久住、法流廣播、普攝群機、廣利眾生之菩提心願,得到康薩老喇嘛之極大歡心,認為殊勝法種後繼有人,一面教學藏文法相,一面精傳菩提道密宗道次第法要。一般學人幾十年不易學到之教傳心要,海公上師幾年之內全部領會,能說能修。更難能可貴者,對依止上師,懺罪修福,嚴持戒律,法隨法行,各方面均作到極為美善,得到康薩老喇嘛之一再稱許,曾在講經法座上讚頌能海法師,要藏地其他隨學之僧俗弟子向其學習。老喇嘛曾說:“能海法師為正法久住、利益眾生之菩提心願,從內地遠道來此學法,對宗大師教法極端崇信,對我之教傳心領神會,雖因漢、藏語言文字不同,法相上有時有所出入,但以我師徒兩人心心相照現量契印,彼能深刻領悟,如理作意,法隨法行。前一次講《現證莊嚴論》時,有人疑能海法師藏文法相或有不通,當問其對某段論文如何理解,當時能海法師毫不遲疑,不但以藏語簡要說明論文精義,並作出各種合法手印,幫助在場聽眾,心領神會。能海法師來此學法幾年中,對我之言教能完全聽受,對在座僧眾能信敬和合,除多方設法向內地運來大量最勝茶葉以為供養外,並每日清晨到山下十餘裏處,背挑淨水回來,調製酥茶,供佛及僧,幾年來如一日。更可貴者,對事師法全能做到,心口一致,內外一體,不但過去一切罪過向我傾懺無餘,且自從依止學法以來,偶有疑難細惑不符誓戒修行之一念產生,立即毫無隱藏向我坦白懺淨,後不再犯。能海法師來藏學法之成就,使內地有緣眾生,得沾宗大師法流殊勝法益,深為可喜!”云云。 三十年代後期,康薩老喇嘛仁波卿察知海公上師學法已獲成就,宏法因緣時至,囑其返回內地,廣轉法輪,樹立宗大師法流勝幢。海公上師遵命離藏時,發願再度到藏,親近老喇嘛。海公上師運載大部經法回到成都後,先譯編《菩提道次第攝要》,後在成都之文殊院、新都之寶光寺、重慶之長安寺,以及武漢、上海等地,講經宏法,到處法緣殊勝,聽眾甚多,皈依弟子男女均眾。為了樹立法幢、住持正法故,應成都僧俗信眾之殷請,決定在成都南郊近慈寺,建立顯密總持修行之金剛道場,先後攝受出家僧眾三四百人,及一部分淨信在家弟子,並設立一個沙彌堂,以為培植比丘之預備人。海公上師除早晨主持念誦,下午升座講經外,其餘時間,分秒必爭,譯編經教儀軌,以資教學。 在四十年代初期,海公上師在定中察知康薩老喇嘛仁波卿有將示寂之預兆,即準備各種供養資財,帶同上座師數人,重進西藏。到達拉薩以後,立即晉謁康薩老喇嘛,恭敬禮供已,殷勤勸請老喇嘛繼續住世,住持正法,利益眾生。當時老喇嘛開示說:宗喀巴大師臨寂時授記大師聖教正法住世五百年,從明代迄今,早已超過,惟以宗大師宏願碩德,今仍法流垂續。今後法障將日益增大,我亦不可能再在藏地轉世,內地信眾與宗大師教法有緣,汝今來此,我將以平日極不輕傳之法,傳授於汝,汝以後選機轉傳。老喇嘛即在短時期內,將時輪金剛等一系列殊勝密法單傳與海公上師。老喇嘛以內地廣樹法幢、常轉法輪因緣重要,囑海公上師速返內地。海公上師將離老喇嘛時,師徒依依難舍。老喇嘛開示說:“聚散無常,法無自性,身雖分離,心同一體。為法為生,念念相應,安住法界,無往而不自得也。”海公上師離拉薩途行三日後,忽想起有若干要事需要請問老喇嘛,其中之一就是想請老喇嘛轉生內地,繼續住持正法,利益眾生。因再馳返拉薩,趕往老喇嘛精舍,則已於三日前遷走,不知去處。海公上師只得偕同行上座,請回藏地各種主要藏經,運載回到成都。 海公上師回成都後,常住近慈寺,為報師佛大恩,除自己忙於翻譯外,因想經法甚多,一人之力,要趕譯宗大師大量深廣教法,時不及待。因即在寺中選藏文、漢文、法相教理較有基礎之上座師數人,經過短時間培植,協助翻譯。由海公上師選定經本,上座初譯成稿,由海公上師校核改正,刻版付印。並為使初學易懂,容易入門,根據宗大師教傳心要,彙編《律海十門》、《定道資糧》、《慧行刻意》、《菩提道次第科頌》、《三皈依觀法》等戒定慧三學之學修精要。使初學行人,由戒修定,依定發慧,能得向現法樂住、殊勝知見、勝分別慧、諸漏永盡之成就方向邁進。再為了樹立僧團每日修行功課,編印《文殊五字真言念誦儀軌》、《上師無上供養觀行法》、《文殊大威德怖畏金剛單尊及十三尊修行方便觀行儀軌》、《五大護法金剛儀軌》等法,安排初學行人及深修僧眾之每日功課,早晨及上下午念儀軌,晚間分班修定。除海公上師親自講修外,並指定一二老上座分別帶修,使隨學僧眾,甚快入門。為了樹立正法僧團楷模,近慈寺對講律守戒,特別重視,依佛制每半月集體誦戒(每一僧人都必須背熟戒本),每年夏三月集體安居,嚴持過午不食。共住僧眾既須嚴守戒律,同時亦須恪守僧規,一有違犯,當主動懺悔,否則被揭發處分。總之,一切循依釋迦世尊及宗大師法教,建立正法幢。在此一段時期內,重慶信眾邀請海公上師去重慶講經,師雖法務繁重,不得不抽身去重慶講經,聽眾極為踴躍。在講經過程中,重慶僧俗弟子要求上師在重慶建立金剛道場,上師允諾,即命清定在渝籌建,於一九四四年正式成立重慶金剛道場,首次作前三月夏安居。 一九四五年夏(即抗日戰爭勝利前夕),海公上師為了現傳文殊大威德怖畏金剛本尊修行方便最後成就之圓成次第法,選攝平日灌信具足,顯密學修較有良好基礎之僧眾上座三十餘人,及少數有學修之淨信護法老居士,到四川彭縣太平寺安居講經。為了闡明顯教之法相與密法之儀軌學修完全一致,海公上師一段段講《阿毗達磨(無漏慧根)法蘊足論》,一段段講《大威德生圓次第》,使了知法相與修行不可分開。安居期內,先後共作三十六講,雖《圓成次第》最後一部分尚未譯全,不及講解,但主要修法已完全講述。上師為使聽眾深刻領會,學修結合,在講完每一品每一段時,師即向聽眾提問,對聽眾所答,對者認可,錯者糾正,不明者補充講全,使聽者逐步深入,能學能修。安居圓滿後,為要讓一部分僧眾得閉關靜修機會,海公上師選定距成都不遠之西山修建茅蓬,當時即有十餘位上座去山閉關靜修。據我所知,有多位上座後來成就較大,一部分上座解放後到五臺山清涼橋吉祥寺協助建立道場。 抗戰勝利後,武漢信眾來電要求海公上師去武漢講經。彼時海公上師正忙於整理翻譯材料,法務繁忙,無暇抽身,即命清定代師,去武漢講《菩提道次第頌》,聽眾頗多,聞法後皆大歡喜,對宗大師法教虔誠深信。一九四六年,我回重慶金剛道場,增修殿堂僧舍。一九四七年在重慶安居圓滿後,又奉海公上師之命,代其去南京毗盧寺,亦講《菩提道次第頌》。講經完後,我函稟上師準備回川,隨接上師函示:“汝在東南弘法,不必回川。”此時,曾在南京聽講之老居士倪正和,將南京講經情況函告上海信友,因而上海各大寺及各居士團體聯函請我到上海講經。一九四七年底到上海,在法藏寺講《菩提道次第頌》,聽眾甚多。講經完後,上海僧俗信友熱情留我常住上海,俾可依止學法。後由屈映光老居士與趙朴初居士商定,我即遷居常德路覺園,是夏我即在覺園安居。一九四八年底,上海各界發動建立和平息災法會,要我主修藏密。我函稟海公上師,師即選派常超師、唯慈師、唯心師、傳靜師等四位上座,於四九年初從重慶乘飛機趕到上海,助我修法。法會結束後,有十幾位僧眾要求依我學法,連同幾位上座,即足二十比丘之數,因即於一九四九年夏四月十五日,依佛制舉行前三月夏安居。海公上師應我及上海信眾之殷請,到上海在覺園講經,宣佈正式成立上海金剛道場,並對我正式傳法,法名定智,負責上海金剛道場。一九五一年,海公又應上海信眾之請到上海金剛道場講經,並舉行五方佛菩薩戒灌頂儀式,法緣殊勝,受灌之男女信眾均以極其喜悅之心情,發無上菩提之勝願。 海公上師在三十年代末期,曾到五台朝拜,並曾在文殊寺講經。據聞當時定中顯現紅獅文殊菩薩像,引起聽眾之極大歡心。一九五三年春,海公上師在成都近慈寺所有翻譯刻印工作,均基本結束,想起五臺山是文殊本尊之根本道場,必須樹立法幢,自己晚年應即在五台安身,因即率領一部分上座僧眾,前往五台。到山后,當地領導和群眾盛情招待,並表明五台各大寺廟可以任意選住。海公上師經過一一巡視後,深感清涼橋位在五台之中,四山環抱,處境幽靜,雖原有吉祥寺殿堂僧舍年久失修,多所坍壞,重修不難,海公上師即選定清涼橋為道場基地。經過各方信友之資助,動工修建,佛殿經樓,僧房客舍,均煥然一新,即正式定名為吉祥律院。一九五四年夏,開始每年依佛制舉行夏三月安居,講經講戒。我於一九五四年在上海金剛道場安居圓滿後,偕同兩位僧眾到五臺山,一面為親近海公上師依止學修,一面對清涼橋吉祥寺房屋修建及每月僧糧設法籌募。我到清涼橋吉祥寺時,海公上師正在寺門前安坐,我當時以極為虔誠喜悅之心情趨前頂禮師足時,師雙手為我摩頂。我禮畢起立,抬頭見師身法光普照全山,當時我深感自身空寂,安住法光之中,無二無別,海公上師是文殊師利菩薩現身,心如虛空,安住法界,遍在眾生心識體性,加持有情,令罪垢消滅,得入菩提諸佛聖果。師恩難報,師德難量,我當時感激之情不可言宣。我在山居住一個月,上師安排我坐在師法座之對面,每日對我傳授法要,並著重對我教誡雲:“時至今日,要使正法久住,必須注重戒律,要能遵律依法,建立僧團,定期傳戒,每半月半月誦戒不斷,每年夏三月安居,經常講經講戒,領導學人依戒修定,依定發慧,方能真正做到現法樂住、殊勝知見、勝分別慧、諸漏永盡、疾空煩惱、頓破無明、自我解脫、解脫眾生、利他自利、共趨菩提、同圓種智。”海公上師並表示,今後在寺著重譯講律教,引導同學法隨法行。至密部生圓次第法,除個別利根,戒淨願廣學修穩健之同學密傳靜修外,不再在大座宣講,汝在上海更應注意。上師當時特別提示我違緣障難來時,應靜觀變化,勤求加持,定能轉違為順,從長遠觀點看,諸法無常,涅槃寂靜,無我即能無畏。海公上師之教誡,引起我極大之警惕,以啟發我無漏慧根。 一九五五年初,海公上師現量覺察上海金剛道場將有違障,即於三月間到上海金剛道場,每日上午講經,晚間會客,以答居士問法。每日下午師令我到師房中,引修大威德生圓次第,細密開示法要。師並提起,自為正法久住,利益眾生,不惜艱苦,兩次進藏學法;康薩老喇嘛極大慈悲,將釋迦世尊及宗喀巴大師法教付託給我;我回內地以來,仗師佛加持,廣轉法輪,建立僧團,弘法傳戒,樹立法幢,雖粗具規模,但仍未穩固,今後形勢變遷,危機更大;上海金剛道場,外緣過盛,引人妒忌,自身缺點尚多,應嚴密注意。我當時即在海公上師前懺悔過去一切罪障,以後決依師教,依戒依法,進行說修,為正法久住法流廣播,願一肩負荷,任何障難,決不畏退。海公上師即以頂為我灌頂,並慈湣言曰:“汝之罪障及破誓戒一切清淨!護持正法,自他解脫,善願成就!”在講經過程中,海公上師曾中夜起來到樓上殿前一再觀察。我感覺後,亦走出隨侍師側。師要我同回房中,鄭重地對我說:“宗大師教法住世時間早已超過授記之五百年,今後法流能否永續,雖看因緣條件,但吾人必須盡一切可能善巧護持,以報師恩佛恩。我與汝願大障大,今後違緣到來時,應即想諸佛菩薩,發菩提心,經不可說不可說劫數,犧牲頭目腦髓,剝皮為紙,析骨為筆,刺血為墨,書寫經典,積如須彌。釋迦菩薩為歌利王節節支解時,以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相,不起一念瞋恨之心,今後遇有嚴重違障時,應立即發願:‘眾生一切諸罪苦,願入地獄而代受,三世一切諸善業,盡施眾生令成佛。’要以菩提大悲、拔苦與樂、歡喜忍受之心情對待一切,不起任何畏恨之心。念念不忘上師三寶,念念不忘父母眾生,念念不忘無常無我,只要能如此想念,則為十方三世諸佛上師共所護念,現法樂住,自在解脫,無往而不自得矣!”我當時再三頂受,永記不忘。同時在臨境時,亦即如此應用,度過一切難關,自在樂住,此皆海公上師預告之恩也。海公上師三月底講經圓滿後,即將趕回五臺山作夏三月安居,我送海公上師至北火車站上車時,上師低聲對我說:今後常在定中夢中見面。我當時聞此示言,驚喜交集,喜是喜今後能常在定中夢中見到上師,驚是驚以後恐不再有見面機會。我當時即懇求上師永恆住世,利益眾生,有機會再來上海講經。師含笑雲:但願能如此。當火車開行時,上師右手伸出窗外對我等招手示別時,我雙手齊舉,高呼:上師再見,再見,再再見!至今思之,一別永別,內心悲痛,熱淚盈眶。想到因緣預見,絲毫不謬,師恩難報,師德難量,願生生世世不離上師,直至菩提永為師弟! 一九五五年秋,當我在上海金剛道場安居圓滿之深夜,方入睡即夢見上師降臨,高聲對我說:當前一場新的運動即將到來,一切聽候安排,菩提大悲無畏無礙!我想再問,則已驚醒,不見上師。從此我心中有數。肅反運動開始後,我在離開道場之前夕,召集道場上座到我房中敘會。我說明我今後雖不在道場,只要諸位上座依戒依法領眾修行,道場仍可久住。時諸上座為我擔心,我說得此閉關修行機會,不但為自己滅罪,亦可代眾生受苦,上師早已告知我,我心中有數,自在無畏。一位上座對我說:一句觀世音菩薩聖號,願師念念不忘。我點頭感領。一九六五年海公上師到北京參加中國佛教協會開會,托一位信友帶一條金剛加持帶給我,並付囑說:汝現在每日如此修甚好。此是上師對我之無上加持,亦即肯定並指明我之閉關修行方向,使我更為安心修行。文化大革命開始紅衛兵到處大活動時,我夜間坐定時,見海公上師降臨,我定中作意,起來頂禮。師對我開示雲:“康薩老喇嘛圓寂已久,但我在定中夢中,若有所問,如未圓寂時一樣。”我正欲往下問,則見上師化成圓光而逝。我為此久久不安,每次修定,見師光而不見師像,心疑前定中開示,恐即是師示寂前對我之最後告誡。一九七六年二月,我由上海經杭州返回三門家鄉,在杭州招待所裏,夢見海公上師對我開示:“世間無常,有漏是苦,諸法無我,涅槃寂靜,安住證淨,護持正法,利他自利,行願無盡!”海公無上大寶恩師對我之護念加持,無微不至。“師是三寶師是本尊師是明妃護法尊,從今受持竟菩提中皈師永不皈依餘,如是中間諸有無邊慈悲鉤索願攝引,離二怖畏悉地安排遣除中斷作伴隨。”恩師加持,師我無二,住持正法,永利眾生! 關於一九五三年以後海公上師晚年駐錫五台,樹立正法幢,譯講經律論,領修戒定慧。具體詳況,師之侍者智敏師另有實錄,我此不贅。 我一九四一年在重慶慈雲寺出家,在成都昭覺寺受戒。一九四二年初,在成都文殊院聽海公上師講經,同年三月到新都寶光寺聽海公上師講戒,農曆四月十五日到成都南郊近慈寺依止海公上師學法。在安居圓滿,聽完上師《無上供養觀行法》及比丘戒後,在海公上師前發願雲:“皈依上師三寶尊,正法久住我發心,世世出家持淨戒,廣建三寶轉法輪。眾生罪苦我代受,善根利樂施有情,一一令發菩提心,自他佛道穩速成。”海公上師聽我發願,一句句為我印可,並囑每日誦念此願,行願無盡,即身成就。 我自依止海公上師以來,深蒙護念加持,使我業障消除,善根增長,對師之教導能心領神會,對依止善士、聽聞正法、如理作意、法隨法行,勉能依教實行,深得海公上師之歡心,有時在講座上鼓勵,先後令我任近慈寺沙彌堂堂主,重慶金剛道場、上海金剛道場住持。上師所譯傳之殊勝法要,除大座宣講機會任我聽學外,還特別單獨口傳密授,隨講帶修,善引入勝。此恩此德,永世難忘。 以上所述無上大寶海公恩師德行實紀,絕大部分都是海公上師親自對我之教授教誡,以及我所親見親知之功德勝行,其中有一部分則自隨上師較久之諸老上座處聞知德行。上師對我之教益甚廣甚深,以我之智慧學力有限,憶念不全,挂一漏萬,其中還恐有缺錯,敬請諸上座同學補充斧正,俾臻完善。使見者聞者,悉發菩提心,護持正法幢,令正法久住,法流永續,利他自利,同圓種智。 十方三世一切佛,一切菩薩摩訶薩,摩訶般若波羅密。 一九七九年巳未閏六月初一清晨 清定定智謹記 |
-- 作者:小江 -- 發表時間:2015/11/11 上午 01:14:08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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