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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whataboutu
--  發表時間:2017/11/7 上午 05:31:52
--  常接受文武百尊的法門對往生很有幫助!法主賈拉瓦仁波切灌頂!

南開諾布仁波切

 

靜忿百尊在寧瑪派裡尤為著名,正如他們所說的,通過接受靜忿百尊的灌頂,就能夠淨化很多惡業。所以當西藏人跟寧瑪派有一些聯繫的時候,當他們聽說某個上師正在給予靜忿百尊的灌頂,立刻就會想:“啊,靜忿百尊對於死後是很有用的。”然後他們就會欣然前往接受灌頂,所以他們就有可能在一生中接受過很多次。如果他們非常虔信並且已經接受了這個灌頂,儘管他們無法做太多的修持,他們也肯定會獲得一個非常確切的因緣。此外,如果他們對於上師非常有信心,而上師也有能力在他們死去之後幫助他們,如果他們之間有一個很好的精神上的關係,有時候上師就能夠介入做一些事情。但是這種介入要成為可能,非常重要的是需要有一種直接的關係。(如果沒有直接關係,)即使上師有好的發心和願望要利益某個人,也並不那麼容易。需要有一些接觸,就像一個鉤子一樣。這就是為什麼十分重視直接關係的緣故。當然,如果是善緣則會更好,但即使不是善緣,有一個惡緣也總比沒有緣要好。比如你們所瞭解的,當我們修決法的時候,我們會唱誦這些句子:“願一切與我有善緣惡緣的眾生首先獲得(我的)智慧”。這就是它如何發生作用的通常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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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 賈拉瓦仁波切 簡介

〈賈拉瓦.吉美卓都南卡嘉措仁波切略傳〉


深法寂忿文武百尊法脈傳承繼嗣瑜伽士 賈拉瓦仁波切;蓮花生大士曾授記第一世賈拉瓦仁波切 :「汝為此法之主人,必須執持,守護廣演,弘宣教法,將如是大任託付於彼」。



尊貴的第二世 賈拉瓦.吉美卓都南卡嘉措巴桑仁波切 於西曆1954年,藏曆第十六耀宗木馬年,誕生於藏南工布地區。當時蓮師化身之第二世敦珠法王 特別賜予「蘇南倫祝」(福德天成)之法名。六歲時,因西藏時局動盪而避印度,復於大吉嶺依現代正規教育求學,1972年進入大吉嶺之吉祥竹巴噶舉傳承總寺「突滇桑噶秋林」學習,期間依止地位崇高備受敬重之根本上師 突謝仁波切、堪布諾揚兩位成就上師,由上師座前獲得新舊譯派教法完整的灌頂與口傳、講釋及其他大圓滿實修和密承等教法甘露,均具足殊勝善緣而獲之。



隨後,陪同竹巴傳承座主─竹巴法王 蒞臨台灣,遵循法王之教敕及心意,於北、中、南傳承道場進行長達廿十年之貢獻。



西元2006年,由無上怙主 達賴喇嘛 及 賈傑康楚仁波切二位尊者共同認證蘇南倫祝為 第一世賈拉瓦‧南卡確吉嘉措之轉世,並於西元 2009年4月於印度達蘭沙拉舉行陞座典禮。賈傑康楚仁波切開啟〝奇美巴德〞(長壽成就付無死吉祥)壇城賜予長壽灌頂。復次,於 2010年4月在吉祥竹巴天龍傳承週年集會上,最勝尊者 嘉旺竹巴法王賜予瑪吉竹貝嘉嫫(唯一佛母成就王母)傳規長壽灌頂,在尊勝 嘉旺竹巴法王領導僧眾下於無數天龍竹巴傳承上師、祖古、堪布、及諸大智者以及來自全球東西方之具信弟子等千餘群眾的見證下舉行莊嚴隆重而深廣之陞座大典,賜予法名「吉美卓都南卡嘉措巴桑」意為(無畏調眾虛空吉祥賢)。



賈拉瓦仁波切發願廣弘第一世賈拉瓦‧南卡確吉嘉措大伏藏師所尋獲之法教,為眾生培植解脫成佛之福慧道果。



2009 年 4 月,尊貴的上師賈傑康楚仁波切在北印度達蘭薩拉「成就者村」新建的「倫珠企美噶察林寺」開光大典,是藏傳佛教界的盛事,十四世達賴喇嘛和十七世大寶法王噶瑪巴鄔金欽列多傑都是座上賓。

賈傑康楚仁波切在開光大典後,4 月 17 日下午,為蘇南仁波切主持升座大典,場面肅穆而法喜充滿,來自全球各地信眾恭逢其盛,同沾法益。

返台後,在幾場法會中,遇到藏傳佛教其他傳承的上師如堪布慈囊仁波切和各地喇嘛,談起來,大家都知道這場盛會,而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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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南仁波切法相 )

蘇南仁波切常駐台北竹巴噶舉中心和嘉義祇園寺,名蘇南倫珠,1954 年生,康區德格人。從小跟著父母隨康楚仁波切一起逃到印度。

之後,他父母定居大吉嶺,靠近竹巴噶舉的總寺,他就在那裡出家,根本上師是第一世的突謝仁波切。突謝仁波切是第十世竹巴法王的獨子,也是現今第十二世竹巴法王的上師。

蘇南仁波切的前一世是「賈拉哇‧南卡‧卻吉‧嘉措」仁波切。「賈拉哇」是一個家族名,這個名字在西藏相當普遍,「南卡」是虛空或天空之意,「卻」是法,「卻吉」是法的,「嘉措」是大海,所以,這個法名的意思是:「來自賈拉哇的虛空法之大海(或者虛空法海)」。

賈拉哇仁波切是噶瑪林巴中陰文武百尊法的持有者。他去世後,五百年間沒有轉世,因此,蘇南仁波切是第二世的賈拉哇仁波切。

蘇南仁波切家人到印度後,因搬到大吉嶺去,就和上師分開了,且失去聯絡。

1994 年,上師代表達賴喇嘛法王來台,他們才又碰頭。1998 年,蘇南仁波切邀上師來台弘法,幫上師募款修整賈傑寺,這是上師第一次以私人身份來台傳法,也為賈傑康楚仁波切在台灣的佛行事業,開啟了新的契機。

‧‧‧

2009 年 4 月 17 日,午後 3 點,賈傑康楚仁波切在倫珠企美噶察林寺,傳授長壽佛灌頂,同時為蘇南仁波切主持升座大典,台北竹巴噶舉會長林霍金和許多竹巴噶舉的師兄,也老遠從尼泊爾趕到會場。

賈傑康楚仁波切說,竹巴噶舉傳承的蘇南仁波切,是噶陀傳承上師的化現,早在他六歲的時候就認識,小時就有出眾非凡的特質,跟其他孩子不一樣。當時也觀察到他的行為、思想、功德、才能與領眾事業上,都很出眾;出家後,在僧眾的佛法宣揚上,也有超凡特質。

上師說,雖然很早就已知蘇南仁波切不凡之處,但因緣關係,無法認證。

「為蘇南仁波切升座,並非以世俗心及多年交往或基於禮尚往來的關係而為,而是以虔誠、清靜心完成此聖舉」。

有些人或許會以為,上師是因為蘇南仁波切提供了諸多幫忙,才給予認證,其實不然,蘇南仁波切自己並不喜歡。

蘇南仁波切曾說,每一個人都是仁波切,他自己有沒有被認證,一點差別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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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本祖古向蘇南仁波切獻供)


升座前幾天,上師請阿本祖古打電話邀請他參加,蘇南仁波切甚至說,「要辦升座就不參加開光法會」;對升座這件事,他一點期待都沒有。不過,基於師徒間三昧耶的關係,他還是來了,「雖然中途曾經後悔想折返」。

上師強調,為蘇南仁波切升座,是定中觀察,確認無誤,還央請達賴喇嘛入定觀照,做了充份確認。

慈悲的賈傑康楚仁波切說,在完成長壽佛獻供後,為蘇南仁波切升座,可以讓蘇南仁波切的佛行事業,達到最勝圓滿。

這場法會,上師的孫子祖古鄔金瑞進與外孫阿桑嘎仁波切都在座上觀禮,圓滿殊勝。

[此帖子已經被作者於2017/11/7 下午 05:39:40編輯過]

--  作者:whataboutu
--  發表時間:2017/11/7 上午 07: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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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whataboutu
--  發表時間:2017/11/9 上午 08: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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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頂禮尊貴的根本上師 噶爾、拉抗、謝竹仁波切足下!

 

   1996年因為陳正重、劉乃溶居士在朝拜印度大樂法輪寺 噶爾仁波切時,勸請仁波切自述生平及與其根本上師 帝昧瓦色仁波切的師徒因緣。

 

   那時仁波切法體欠安,已不能詳盡述說自己的生平,但說在1989年曾對第十四世拉抗仁波切做了一系列非常完整的自傳口述,由拉抗仁波切以英文記載成文,交待日後可翻譯中文,利益台灣弟子。所以只口述了帝昧瓦色仁波切的身世、傳承、被達賴13世認證為龍欽巴化身、一生的閉關、兩人的師徒因緣、一直到帝昧瓦色仁波切涅槃,身為再傳弟子的我們,聽的不由自主地對師公產生與佛不二分別的虔信,亦感到以噶爾傳承的一份子為榮。

 

   1998年噶爾仁波切捨報涅槃後,就一直想將此英文自傳翻譯成中文,以讓仁波切弟子更加了解噶爾傳承的殊勝。然因個人因緣一直無法實行。

 

   直到最近在台南講堂從講印度佛教史到東密略說及初期生講習時,經常提及帝昧瓦色及噶爾仁波切的偉大神聖事蹟,以勵學生。所以便把自傳交給了江玉燕居士,她看了以後亦對仁波切生起無比的信心,由此因緣在玉燕居士的發心及仁波切的加持下,將會陸續發表於網站,讓仁波切再從弟子們的心中甦醒!

 

   若此翻譯有微許的功德,迴向法界一切有情,共霑法露,並以熱切渴求的心,希望仁波切早日乘願再來,讓噶爾傳承的法音遍響六道、乃至法界。

 

   祈求根本上師加持!喇嘛千諾!

 

   釋見倫 合十

 

     

 

    

 

    

 

   轉世祖古 噶爾、拉抗、謝竹仁波切自傳

 

   第十四世拉抗仁波切英文翻譯

 

   傳承弟子釋見倫中文校稿

 

   再傳弟子江玉燕中文翻譯

 

   頂禮尊貴的根本上師 法王 龍欽、帝昧瓦色仁波切!

 

   【外層與內層的經歷】

 

   『外層的經歷』

 

   在「多克含」有條充滿著金砂的里丘河。我父親的名字叫「吉雷格、霍達克」,母親名叫「拉莫」。我於192611日出生在康地的「欽都」(青海省)。在我出生後不久被取名為「察希南吉爾」。我有六個兄弟及兩個妹妹。我排行老二,而且我們家非常貧窮。大哥是薩迦派卡桑寺的僧侶,三弟「創秋噶爾勸」是格魯派拉佰寺的轉世祖古(他在康地死於共產黨之手),四妹「確容瑪」是竹巴噶舉傳承的尼師,五弟「楚新」留在西藏,是耶塔寺「楚克漢」的轉世祖古,六弟「龍布桑波」是「丹巴耶些、里登吉安」的轉世祖古(印度梵學家丹巴耶些可汗),由於我母親擔憂所有的兒子都要離那麼遠到寺廟去當轉世祖古,所以他並未坐床,就是只有在我的寺廟擔任職務的龍布喇嘛,七弟「敦南」是在家居士,且是一位唐卡的畫師,八妹「索蘭羅瑪」是在家居士女,十八歲時也是喪生在共產黨手裏。

 

   我出生時,在家附近的井水變成了乳白色,有些鄰居告訴我母親,在我誕生時,空中出現了彩虹。在康地有一位南欽法王,他發起在其所管轄範圍的寺廟中,由他親自向泰、錫度仁波切請求認證噶爾、謝竹、確吉尼瑪(我上一世的名字)的轉世。

 

   泰、錫度仁波切說:

 

   「在拉抗寺的東邊,騎馬約一天的距離之處,他誕生在一個特定時日的某家庭裏,他父親的名字叫霍達克,母親叫拉莫。」

 

   這樣的預言是放在一封給南欽法王的信中。於是他們就著手尋找這位小祖古。之後,他們發現了,就回去請求泰、錫度仁波切再次確認這位小祖古。泰、錫度仁波切就帶著這封預言信到拉喀顛辛的確貢寺給法王確貢仁波切。仁波切確認了這封信後,也給於這位小孩命名為:「察希南吉爾」。他帶回這封連同官印的書信給南欽法王,當時我才五歲。

 

   拉抗寺的首座喇嘛十三世的拉抗祖古仁波切及僧侶們及尋訪團來到欽都,供養法衣給這位新祖古。一個月後,他們決定帶我回寺廟。

 

   那時,卡措仁波切康巴耶拉柏與尋訪團一道把我帶回拉抗、吉祥法寺(拉抗札希確林)。南欽法王與他許多的大臣和官員聚集在一起,大約有一千名騎士在歡迎團裏和數以千計的民眾列隊於寺廟前,歡迎我回去。

 

   首先,他們把我帶回寺廟,舉行了身、口、意曼達供養的神奇儀式,包括了供養精緻的佛像、舍利塔、黃金、白銀、絲綢、錦織、地毯、虎皮、豹皮、金剛杵鈴,手鼓。那時,我上一世的兄弟和寺廟管理委員會,將一些念珠、缽和我上一世所使用過的念珠、缽混在一起讓我挑選,而我也正確無誤地挑選出來。然後南欽法王、部長及所有其他寺廟的代表,對我供養了馬、犛牛、茶、白銀、黃金和各種不同的布。

 

   再將我帶到我上一世所住的禪房,這座禪房位於寺廟的第三層樓,它有七個房間,房間內都裝飾著古老的唐卡、雕像和用黃金、白銀所寫成的法本。

 

   那時,我的總務秘書是蔣揚秋達喇嘛。同時他們也選擇了拿旺天津喇嘛作為我的私人教師,他是拉抗寺中最年長及最有學識的僧侶,往後他就二十四小時跟在我身邊。

 

   首先,他教授給我大約八頁竹巴噶舉傳承的亥母守護祈請文,沒幾天我就已銘記在心,然後又教授給我一頁的曼殊師利祈請文,這些是我在佛教中學習到的第一個功課。以後,我的親教師一天教我六小時的西藏字母及文法,一年之內,我就能夠閱讀所有的佛經及密續經典。

 

   後來,泰、錫度仁波切帶了三十位隨從僧侶來到我的寺廟。他傳居士戒及沙彌戒給我及其他約一百位僧侶,並授我法名叫:「噶瑪多揚敦都殿千」,也給了我一整套的喇嘛裝備,包括法帽、袈裟、法裙、、、、等等。

 

   更給予我文殊、觀音、阿彌陀佛、財續天母的灌頂。他在我的寺廟駐錫了七天,而我們也供養他一百種不同的供品,他也為我寫了一篇長壽祈請文。

 

   之後,我們寺廟又邀請了其他的仁波切,像「岡倉噶舉」的南多秋達和南多顛勸仁波切,在二十一天裏,南多顛勸仁波切給予我長達十三卷「廣大天法成熟心續伏藏法」的口傳與灌頂。而南多秋達仁波切在九到十天內給我「百法」的傳授(內含一百種法的教授),他曾是證得「百法」的最高悉地成就,那時,我僅六歲。

 

   第十三世拉抗祖古仁波切名叫:「秋都拿旺噶薩德拉西」,他也用了三個月的時間給于我及我寺廟的僧侶們所有竹巴傳承的灌頂、口傳、教授,之後又教了四加行及大手印。在那段期間,有許多其他傳承的仁波切也給于我在密續經典上有記載的教授與灌頂,但是全都沒有帶來印度,所以如今皆已不復記憶。

 

   還有大約在我八、九歲時,有位名叫「曼爹祖古仁波切」(曼爹在西藏的意思是不死的祖古),他是撒拉哈尊者的轉世,是位瘋狂瑜伽士,他告訴我,在我十三歲時,將會有許多會危害到我生命的障礙,所以我必須作本尊忿怒金剛(多傑左洛)的閉關,於是他給了我忿怒金剛的灌頂。

 

   此時,我的寺廟派遣一位僧侶去問俊抗噶多仁波切,是否我在十三歲時會有大障礙,仁波切回答說:「是!」,因此,他給了我一部「虹身金剛長壽成就法」的教授。我研讀這部經,並和我的親教師以修本尊忿怒金剛閉關三個月。

 

   在那之後,親教師告訴我也必須修四加行,因此幾天以後,我繼續以五個月的時間做此大手印初階修法的閉關。在這五個月的閉關期間,每天午餐後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親教師最初指導我四共加行,分別是:1、人身難得,2、生命無常,3、業及因果,4、輪迴是苦。而且他要求我必須時時刻刻思維這些法義。然而在當時我實在太年輕,以致於尚無法很深刻十分清楚地了解。但我能深刻地了解到輪迴的苦,是來自於生、老、病、死,以及許許多多的痛苦,而這些種種的思想已深植我心,並且也領悟到我們都有許多負面的情緒(五毒),為了避免受苦,就必須斷除它們。在四加行的閉關後,我又學習四部瑜伽(事部、行部、瑜伽部、無上瑜伽部)、念誦的祈請文、研讀成就法、製作食子(多瑪)、籌劃及建造壇城、、、、等等,這些事項,在我十到十七歲期間一直牢記在心。

 

   十七歲時,親教師拿旺天津告訴我,我們雖可以結緣親近許多高階大仁波切,那些高階的大仁波切可能只給于無法產生內層力量的外層教授,所以我們必須找一位可傳授內層力量的仁波切。於是我們決定去找在德格的德瑟蔣揚卓巴仁波切(他在當時非常有名,且是竹巴噶舉傳承),他住在騎馬約二十天距離的地方,我們七個人組成一個團隊,騎乘著犛牛和馬,開始我們的旅程。這是一段非常艱困的旅程,沿途的水、草都是有毒的。依西藏的習俗,我們必須帶著食物及日常所需用品,因為沿路都沒有旅館或可購置物品的商店。

 

   當時,蔣揚仁波切已有七十五歲了,而且眼睛幾乎已經是瞎的。當我們抵達到他所住的岩洞時,大約有三十位來自不同傳承的仁波切及喇嘛在向他求法。那時,竹巴噶舉的高階大喇嘛,像吉噶丘突仁波切及夏加師利的大兒子都在場。

 

   首先,蔣揚卓巴仁波切教授了寂天菩薩的「入菩薩行論」,隨後就傳授菩薩戒,如此這樣大約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而我卻停留了六個月。然後再傳普巴金剛的灌頂。就在此期間,毛澤東開始發動革命對抗蔣介石委員長。德格王和他的全體大臣都來禮拜蔣揚卓巴仁波切,請求仁波切修火供法以阻止和驅逐共產黨的入侵。因此,仁波切、喇嘛及我就一起舉行了普巴金剛的火供及不斷地持咒,到了晚上十點,火從多瑪燒出,一直燃燒到岩洞外,並且燒毀了附近所有樹木的葉子,然後再朝向東方漸漸地燃燒而去,看起來好像似一大批軍隊在行軍一般。然而隔天早晨卻非常意外的發現,沒有任何葉子被燃燒過的痕跡。之後,德格王派了一支軍隊與蔣介石的軍隊聯合在康地的邊境對抗共產黨而戰了二十天,並成功地戰勝把他們驅逐出境。那次以後,由於蔣揚卓巴仁波切的火供,透過祈求本尊普巴金剛的守護,大約十五年以來都不再有戰爭(火從多瑪燒出的行徑,象徵著本尊普巴金剛的士兵)。

 

   在岩洞的側上方住有一位既老又沒有牙齒的達都仁波切,他是剛波巴大師的轉世。他傳授給我剛波巴大師的「剛波巴四法」及「解脫莊嚴寶論」。隨後,蔣揚仁波切再傳授大伏藏師秋吉林巴的「通達了悟一切諸法的智慧心髓」,然後又再教授了三卷他自己有關拙火定的著作,內容含蓋了那洛巴六法,是屬竹巴噶舉不共的法要,名叫:「洛尼瑪六法」。蔣揚仁波切的姪女耶謝卓瑪尼師給我上述所有的教授口傳,並且蔣揚仁波切給我所有竹巴噶舉的護法灌頂。

 

   在受菩薩戒時,德瑟蔣揚卓巴法王賜我法名叫:「米龐倫託天津確喇帕爾章波」,也為我寫了一篇長壽祈願文。當所有的灌頂及教授都圓滿後,我供養蔣揚仁波切象徵著佛陀清淨圓滿的身口意及不可思議行止莊嚴的長壽佛像、經典與舍利塔,還有金、銀以及一整套的法衣、金剛鈴杵、手鼓、、、、等等。在我想回去我的寺廟時,蔣揚仁波切送給我一條白色的哈達,並握著我的手說:

 

   「我不是您的根本上師,將來您會遇見您的根本上師!」。

 

   因此我就問他說:「那我的根本上師是誰?」。

 

   「您現在尚不需要知道,將來有一天您會遇到您真正的根本上師」。仁波切回答說,於是我就道別了蔣揚仁波切。

 

   回程途中,有一位叫「布千貝庫」的行政官員請我到他的官邸,他是竹巴噶舉寺廟一位非常大的贊助供養者,尤其是對我的寺廟。於是我在那裡停留了一個星期,並舉行了我的寺廟特有的祈福消災薈供及火供儀式外,還給於那裡約四千名的信眾作蓮花生大士及阿彌陀佛的灌頂。隨後,我又被邀請到邊千寺,那裡由桑耶尼驗巴仁波切住持管理,他是頂果欽哲法王的哥哥。這間寺廟尚有其他仁波切,像布千祖古(布千貝庫的兒子)和噶瑪噶舉的天噶仁波切、布千欽昧祖古和我非常的親近。那次,他們為我舉行了盛大的歡迎會,並且表演了蓮花生大士的喇嘛舞。

 

   之後,我就去了布千祖古仁波切的官邸。當時有一位竹巴噶舉傳承的不共護法「加帕昧練」,透過他們的神諭喇嘛緊握住仁波切說:

 

   「有一位真正竹巴噶舉的仁波切正在此處!」。

 

   因此,布千欽昧仁波切就詢問這位神諭喇嘛,這間寺廟是否有麻煩?我的健康和我的生命是否有任何的障礙?護法回答說會隨時護佑著我,所以不必擔心。然後,布千欽昧仁波切供養了騾、銀、茶磚和法衣給我。於是我就踏上了騎馬約三天的路途,返回我的寺廟。

 

   後來康楚仁波切邀請法王確貢仁波切到他的帕彭措確林寺,同時也傳訊給他所有的支派和其他竹巴噶舉的寺廟。所以我即刻前往確貢仁波切的處所。我們這一群約有二十人,騎馬約需二十天才能到達康楚仁波切的寺廟,沿途有許多的小偷強盜到處橫行亂衝。抵達康楚仁波切寺廟的前半天,我們先去了噶瑪噶舉的祖切寺,因為傑、德頌仁波切正在舉行噶瑪林巴傳承的中陰寂忿百尊灌頂,然後隨即前往康楚仁波切的寺廟。翌晨,我們拜見了確貢仁波切與他的十五名隨從,確貢仁波切說:

 

   「您現在已經長大了,您的前世是在我的寺廟捨報圓寂的」。

 

   然而我卻有一點怕他。當時,他告訴我的親教師有關我前世的身前、身後的種種事情,諸如他是如何處理我所有的資產、、、等等之類。他又告訴我說:

 

   「因為康楚仁波切仍年少,我當給予教授和灌頂,您應當加入他,而我將負責您們全部的開支!」。

 

   但我的親教師拿旺天津喇嘛卻婉拒地表示,我們已經有攜帶所有生活應需的食材。而康楚仁波切的寺廟建議,由他們安排提供所有生活裝備,包括隨侍仁波切和我們煮食用的食物。

 

   首先,確貢仁波切給予五十位仁波切及兩百位僧侶傳授比丘戒。依藏傳佛教的沙彌及比丘戒傳統,應由三位戒子組成一個珍貴的家族,而我的家族成員是與康楚仁波切及察察仁波切所組成的。圓戒後,我送給康楚仁波切一件長袍、一匹馬、一個望眼鏡、一套法衣,他也回送我一套法衣和一個金屬茶壺;我也送了一盒茶磚及一套法衣給察察仁波切,他也回送我羊毛披肩、起司、酥油、肉、青稞粉、米麵粉及麵粉,全部需要用五隻犛牛背縛著之多。

 

   然後,確貢仁波切又利用了大約一個月的時間來傳授最殊勝的龐帝古魯阿帕亞噶喇咕大的「百尊成就法海」,約有一百多位本尊的灌頂。隨即又以一個月的時間灌頂及教授由至尊塔羅南斯編輯成的「成就寶法」,然後再灌頂及教授由古勸貝瑪噶波編輯的「護法總集」,而當灌頂傳授金剛護法四臂瑪哈噶拉時,是要與上樂金剛一起灌頂傳授的,這是他的根本上師鐵棟康楚殿貝紐瑪仁波切的傳承灌頂。

 

   當圓滿了以上的灌頂及教授後,康楚仁波切的寺廟做了一個非常大的薈供,再加上所有僧侶的錢及茶,集合起來有一萬個不同的供養,這些是為了對法王確貢仁波切在長達三個月的慈悲教授與灌頂,表達我們大眾深深的謝意。那時,他所有的弟子也都各自地供養了確貢法王,而我對他供養了一隻大騾、一千個銀幣、五匹馬、三匹蒙古布料和一百克從我寺廟附近的里丘河所發掘出的黃金,還有一匹製作傳法用的黃袍綢緞布料,我供養的很少,因為我還只是這麼小的喇嘛,所以無法供養很多給確貢法王。

 

   確貢法王邀請了所有的祖古午餐,招待每人十八盤的中國菜,並贈送每位祖古一套法衣。隨後,他又講解了顯乘的戒律。還告訴我,他今世護佑了我的兩世。確貢法王和康楚仁波切的寺廟都有著相同的習俗,就是每當有新的祖古要坐床登位時,另一位仁波切則需呈獻供養一百種不同的禮物。

 

   之後,泰錫度仁波切邀請確貢法王到他的八蚌寺。當時所有的弟子都相互提示地列隊哭著目送他離去,他的隊伍往後揮動著白色的哈達說再見時,連馬兒都回頭遙望,看著弟子們揮動著哈達,他也回頭一起和弟子們舞動著哈達。

 

   在肯帕卡(康楚仁波切的寺廟),東登秋格仁波切和突登敏卓仁波切是那洛六法最好的修行者。我從突登敏卓仁波切那裡接受了大手印的口傳及四加行的口傳及教授,這兩種教授都是摘錄於拿旺昆噶天津仁波切的著作(康楚仁波切)。然後我就起程回我的寺廟,途中在距離騎馬約十天的曼殊寺停留了一星期。

 

   這間寺有位名叫爹千、羅被多傑仁波切,是一位偉大的伏藏師,他給了我本尊忿怒金剛的全部教授,並且每年會到我的寺廟一次。

 

   之後我就回到我的寺廟,在那段期間,我的總務秘書著手重建我的寺廟,成為有著九十根樑柱、三十五間禪房和一間大殿的三樓新建築,全部以石頭建築成厚大而且紮實的城牆。

 

   當我抵達寺廟時,工程尚未完竣,於是我和我的親教師拿旺天津喇嘛到閉關禪房以五個月的時間進行大手印的初階修持。隨後,我又以六個月的時間從十三世拉抗祖古仁波切那裡接受了甘珠爾經的口傳,然後又以五個月的時間在阿漾寺,從大伏藏師多欽哲仁波切處領受了大寶伏藏(林千爹卓)的全部灌頂。

 

   那時我的根本上師法王 龍欽、帝昧瓦色仁波切,他是一位不喜歡停留在他的家鄉及寺廟的大成就者,所以曾二度到印度尋訪朝拜上樂金剛的二十四處聖地和八大屍陀林,之後他就回到康地住在距離我的寺廟騎馬約四小時的一處名叫「隆格柏」的地方。我在一九四六年八月與四位隨從一同去拜訪他。訪談時我的親教師問他如何才能是真正的實修,他回答說:

 

   「若您能以身、口、意供養三寶,就能是真正地實修,要仔細誠實地深思您是否真的能做到!假如您真的想學法,您就必須到此跟隨我學習修行,但您又真的能跟隨我多久呢!因為首先您應該要學習的是屬於心中內在真正的心髓修行!」。

 

   「我們將由衷真心地向您獻上身、口、意」,於是我和親教師如是地回答。然後,他又說:

 

   「您可在藏曆二月五日到我這裡來。」

 

   隨後我們就返回我的寺廟。在新年時分,我的寺廟有著特殊的蓮師法會節慶,我們進行表演喇嘛金剛舞、是一種本尊、空行、護法的舞踏,最後連同火供一起舉行,這些活動從元月五日一直持續到三十一日。

 

   法會圓滿後,我們就依約去拜見帝昧瓦色仁波切。我們帶著兩個用犛牛毛編織成的帳篷。首先,他在三個月內傳授給我們三乘戒律,在教授期間一天上兩堂課,並且我們要將教授過的課程以複講的方式解釋它的內容,以確定我們真正完全的了解,這對當時的我是項艱難的功課。在那三個月的教授期間,他從四大教派的不同立場來分析闡述三乘戒律。在三乘戒律方面我通過了仁波切對我的測驗。

 

   這次的教授圓滿後,有位止貢噶舉名叫林果秋古仁波切的,到法王 龍欽、帝昧瓦色仁波切處請求「龍欽心髓」的教授,結果共有約八十位僧侶及尼師領受了這個教法,次第包含了:一、皈依,二、大禮拜,

 

   三、金剛薩陀,四、獻曼達,五、上師瑜珈。每一個部分皆大約用十天的時間來做指導講解及實修,我也加入了他們,到了晚上我們各自住在個人的帳蓬裏,而這帳蓬是搭在一個非常大且像個花園的地方。白天教學的時候,我們大夥一起坐在一個大帳蓬下。帝昧瓦色仁波切告訴我們在冬天結束之前,我們必須完成龍欽心髓這五個加行的實修。之後,有八人領受了大圓滿傳承以蓮花生大士為上師、大吉祥集為本尊、大樂佛母為空行的三根本灌頂,隨即我們必須為修持三根本而作閉關,並且以三個月的時間持誦一字十萬遍為基數的真言。然後帝昧瓦色仁波切教授了「至尊心髓」的四加行,並以四個月的時間作實修。再來我的根本上師傳授給我以卻且和妥噶為主而結構成一整套有系統且非常完整的「大圓滿四種心要」。然後又給於黑忿怒空行母的灌頂與教授,並作施身法的實修,這是第一世敦珠法王都炯林巴的伏藏法。並且他還說:

 

   「您應該到一百二十八處屍陀林及泉、河之源頭進行反覆的實修。」

 

   當時,我尚未如此做,上師就告訴我要作為期三個月黑忿怒空行母四加行的實修。之後上師又教授給我「總攝三根本」的儀軌。又教授了寂天菩薩的入菩薩行論,當講解到第九品智慧品並對我進行測驗時,我並沒有通過測驗,那是談到有關六個外道的觀點及佛教聲聞、唯識、瑜伽行派及中觀派的四種見地。當我測驗失敗時,上師告訴我說: 

 

   「您現在不了解,沒關係,您只要多次的反覆練習,就會了解的。」

 

   然後上師又對一百位僧侶和尼師傳授了大圓滿「智慧上師」的法要,全部包含了八十天的指導及實修。之後在一個月的時間裏修一萬座的薈供。然後又傳授我們三種大手印的教授並作實修。隨即又教授了五部「今千那」及彌勒菩薩的慈氏五論。

 

   後來我與根本上師帝昧瓦色仁波切一起回到我的寺廟,他囑咐我必須進行為期三年三個月零三天的傳統閉關。寺裏老一輩的僧侶一聽如此,都感到非常高興,因為他們認為從此以後我就可以大轉法輪並解脫一切有情幫助他們恢復生命的清淨自性,但我的母親及年輕的僧侶就不快樂了,因為他們三年見不到我而感到不自在。

 

   在我閉關之前,我及寺中僧侶、尼師、居士、居士女及我的親教師及根本上師帝昧瓦色仁波切一起舉行了一次兩天為期六天三次的觀音齋戒。在帝昧瓦色仁波切的同意下,我開始了為期三年三個月零三天的閉關,仁波切把門封印起來,只留下一個傳供食物的小窗戶,全程的閉關期間中,我不能見外面的任何人,包括我的親教師在內,也不得與任何人交談,若有需要只能以紙條傳遞訊息,每當有重大事情要我做決定時,總務秘書會告訴親教師拿旺天津喇嘛,再由他以遞紙條傳訊息給我,然後靜待我的決定,但實際上我是應該遠離寺中大部分事務的。

 

   三年的閉關期間裏,首先我必須先修一百零三次的觀音齋戒,為期二百零六天。我的主食是肉,因為在西藏沒有什麼蔬菜,並且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吃肉,我怕我若沒有吃肉恐怕無法完成觀音齋戒,最後我終於通過所有的齋戒修行。齋戒期間,我都在早上持誦祈請文,然後再誦持觀音、文殊、金剛手菩薩及不動佛的真言,並且在當時我圓滿了所有的成就法,包括了事部、行部、瑜伽部、、等密續真言。在圓滿了齋戒的修行後,我持誦並圓滿了無上瑜伽部的真言,包括了上樂金剛、密集金剛、時輪金剛、大威德金剛、、等真言。並且修持瑪機腦準空行母的斷境施身法一百天,不斷地持誦瑪機腦準空行母的真言:嗡 給特、給特、、、,還有金剛瑜伽母的真言及成就法、妥噶、止觀的禪修。

 

   有一天,帝昧瓦色仁波切來到小窗前,讚嘆我非常精進,並給了我一大袋的銀幣(當時我們並不流通紙製錢幣),他說:

 

   「您做的很好,我很高興,您是一位仁波切,所有的眾生皆是您的父母,因此您應非常精進地實修。」

 

   當下,我對上師祈求說:

 

   「由於我在閉關,請您加持我,不會有任何的障難及阻礙」

 

   於是上師就口傳了由都炯林巴編輯的法本給我,這是有關於外在及內層不可思議現象的大圓滿教法,內容談及「本性」、「法生」、「自生」等層面。然後他說:

 

   「當您圓滿了三年的閉關後,您應到我的住處來,那時我就會教授給您。」

 

   於是我與上師一個小時的會面就結束了。他回去後,我就開始從一天四座法的禪修增加到六座。終於我圓滿了三年三個月零三天的閉關,出關後在四個方位舉行了息增懷誅四業火供。上師也同樣的來到我的寺廟舉行了三次六天的觀音齋戒,並有數以千計的信徒參加。

 

   之後,我的上師就回到一處名叫「貝哇南」的地方,是尼措梭喀那五行政區的林圖地方。他在那裡召集了三百位來自黃河近邊渣巴楚仁波切出生地的雕刻家,把甘珠爾經刻在石塊上,當我的上師在舉行六天的觀音齋戒時,邀請我在夏天時去那個地方。於是我和親教師及八位僧侶一同前往,帝昧瓦色仁波切以二十天的時間把「本性、法生、自生」的大圓滿教授傳給我。

 

   之後,我的上師邀請了渣巴楚仁波切轉世的巴楚南卡帝昧仁波切傳授了「龍欽七寶藏」,這是龍欽饒降巴尊者的七卷著作。當時教授法會的贊助者是一位名叫松巴天津的在家居士,是一位非常富有的居士,他和四十五人一同贊助這場教授法會,歷時六個月的教學課程。圓滿後我就回到我的寺廟。

 

   當我和帝昧瓦色仁波切一起時,我請求他答應讓我到拉薩的黃教三大寺去朝聖,就是色拉、甘丹、哲蚌三大寺。並且到顛辛秋古的法王確貢仁波切處領受比丘戒,上師慈悲應允我的請求。

 


--  作者:whataboutu
--  發表時間:2017/11/9 上午 08:0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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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與六人組成一團,騎著馬、帶著騾子背負銀幣、中國絲綢、錦緞、奶油、茶磚、、、等等資財,從我的寺廟出發展開了旅程,騎馬需約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到拉薩,但若是騎犛牛的話,則需費時三個月。因此我們一個月後就抵達了拉薩,並且朝拜了大昭寺 所供奉的松贊岡普時代由中國文成公主所請來的釋迦牟尼佛等身像,並在佛像的臉面貼上金粉,還供了一萬盞酥油燈。

 

   當時正好遇到蒙朗千波大供養法會的節慶日,有來自三大寺廟約三萬名僧侶聚集在供奉釋迦牟尼佛等身像的大昭寺 慶祝,於是我們就供養了茶及錢給所有的僧侶。

 

   然後以三天的時間抵達到顛辛秋古。依照西藏的傳統風俗,當要迎接特別的祖古時,寺裏的全部僧侶都要相繼不斷地一個接一個執持著寶華蓋,四周圍繞著鮮紅色的勝利寶幢,法旗、長號角、短號角、金銀製的淨香爐列隊迎接。於是我就如此地被迎接入寺,寺中全部重要的僧侶對我供養佛像、經典、舍利塔及獻哈達,它是代表佛身、語、意的三身曼達拉供。然後依照傳統供養茶和米給我,再引導我到他們為我準備的房間,正當我在房裏喝茶時,法王確貢仁波切派遣他的接洽祕書引導我去見他。我起身去拜見他而且對法王確貢仁波切獻上三身曼達拉供做為首次見面禮,此外還供養了五種顏色的中國絲綢、錦緞、三千塊的銀幣、十匹馬、騾子和說一些祈願文後,就回到房間休息。法王確貢仁波切邀請我到他的房間一起用晚餐,用餐時,他招待每人十八盤菜,席間我們討論了康地的情況,飯後我就回房休息了。

 

   我在顛辛秋古停留十八天,第十五天時我和其他三十或三十五位的僧侶一起領受了比丘戒。那時我的戒兄是阿宗仁波切及寺中那諾六法的首席實修者確尼喇嘛。傳授比丘戒時,由法王確貢仁波切和四位堪布一起主持舉行傳戒儀式,圓滿後,法王確貢仁波切送我一套法衣和許多東西,我就準備回到自己的寺廟。那時,第十三世的拉抗祖古仁波切捨報圓寂了,所以我請求法王確貢仁波切尋找認證新的轉世化身。法王確貢仁波切給了我一封指示信,指出父親的名字叫披德瑪蓋柏,母親叫多歇姆迦柏,小男孩生於火豬年,出生地是噶、聰德,家門是面向北方,門前有兩隻狗,一隻白色、另一隻是紅色。他說:

 

   「您根據上述的訊息即可找到這位小男孩。」

 

   於是我就回到拉薩,在那裡我買了很多裝璜寺廟的東西,所以需要用犛牛運送回康地,然後我再騎馬直接回康地,沿途,一些寺廟和行政區的官員在我們行經的途中都給於我們祝願。回到寺裏,有許許多多的僧侶列隊歡迎我們及帶回去的法器,像新鈸、號角、鼓、法旗、寶華蓋、、、等等。幾天之後,所有的僧侶在寺廟中舉行了三天的火供祈求法會,我供養他們茶、食物及錢,而那時我在拉薩買的銀製鍍金的長短號角、二十五套的喇嘛舞衣和五種不同顏色的綢緞,全部都供養給寺廟。

 

   我寺廟中所有掌管重要職務的人,全部聚集在一起開會討論,如何著手尋找拉抗祖古仁波切的新轉世化身。第十三世拉抗祖古仁波切的兩個兒子是主要的與會者。然後,我帶著三十位人員去尋找新祖古。根據法王確貢仁波切預言信的指示,我們很容易就找到了。我們供養了一套法衣與牛奶並用西藏紅花泡製的淨水來為他沐浴。因為這位小祖古的家人並不知道他是一位祖古,當他五歲時,就帶他到附近一處名叫「昌度卡桑」的薩迦寺廟,於是我便和寺方商量要帶回這位小祖古,他們說如果我們能供養一尊與這位小祖古一樣身高的佛像,就答應讓我們帶回去,因此我就答應供養一尊觀世音菩薩像。 

 

   我們停留在那裡的第一天,小祖古的雙親供養了肉及膳宿用品給我們,村民也供養法衣給這位小祖古,他們和寺廟對我們的僧侶供養了肉及膳宿用品,並為我們表演了民俗舞蹈及跑馬比賽。由於他們興奮地知道有一位小祖古出現在他們的村莊和寺廟,所以寺方為了這位小祖古供養了九種不同的禮物給我們。然後我們將這位小祖古並連同他的雙親、地方上的行政官員,還有他的行政區官員及薩迦寺廟的六十名僧侶和村民,總計約九十名並不包括與我隨行的三十名僧侶,一起迎回我的寺廟。

 

   在回途中,我受邀至一間止貢寺廟,他們是由一百名僧侶騎著馬,頭戴止貢傳承法帽所組成的歡迎團到中途引領我們去他的寺廟。在我們抵達之前,寺裏的全部僧侶皆列隊於寺廟前,執持著法旗、號角、寶華蓋、、、等等完備的法器歡迎我們。這間寺廟的主持喇嘛是倫高秋古仁波切,他是龍欽、帝昧瓦色仁波切的三大弟子之一。他和村民們、地方官員、寺裏的全部僧侶一起出來迎接我們,這間是康地最大的止貢傳承寺廟。就這樣我們被迎請到大殿並請這位小祖古登上最高的法座,然後他們供養了象徵身語意的曼達拉,還有獻哈達,從倫高秋古仁波切到地方官員、高級幹部乃至村民們都供養了珍貴的禮物,之後他們舉行了十六阿羅漢的火供。在這以前,他們也供養了茶和米給我們這個團隊的成員,除此以外還供養了九種不同的禮物給這位小祖古,於是我們在那裡停留了一晚。

 

   隔天,我們即刻返回我的寺廟。臨近我寺廟有一條名叫「里丘」的大河,河邊有一廣大的平原,因此我們在那裡搭起帳蓬,做為歡迎這位小祖古及村民們,還有來自我們領區所有寺廟僧侶的接待所,我們在那裡停留了一天一夜後,在星宿日的星期四早上十點,將在我們的寺廟大殿舉行坐床登位儀式。有五百位騎士和所有穿著各式各樣的民俗節慶服裝的村民,還有來自四大教派的僧侶和仁波切、大小地方的行政官員們全部列席參加,總計約有七千人聚集在那裡。

 

   在慶祝期間,我們率先供養了曼達拉並且由一位竹巴噶舉的喇嘛羅節須拉嘉措仁波切說明此曼達拉供養的意義。再來就是出席參加慶祝典禮的各個寺廟和行政地區的團體供養禮物和祝賀信,這些信是由我讀誦的。然後我的寺廟也供養了禮物給這位小祖古的雙親及他的行政區官員、薩迦寺廟,包括一尊大的而且是鍍上黃金和白銀的阿彌陀佛像。之後四大教派的僧侶全都聚集在大殿為祈求小祖古長壽,舉行為期三天的火供法會,在這三天裏我們也供養了茶及錢給出席參加的僧侶。火供圓滿後,所有的人都在遊戲或賭博做消遣,好像是在過新年節慶一般,如此地停留了一個星期後,便都各自回去了。

 

   在那以後,我帶著這位小祖古到拉薩去拜見顛辛秋古的法王確貢仁波切。我們用二十匹馬和騾子攜帶了奶油、茶磚、麵條、米、棗子,還有一箱一箱的日本食物和金幣、銀幣、中國布料,一邊朝聖一邊行進,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抵達拉薩。我們在那裡停留了一個月,隨即繼續前往顛辛秋古的旅程。在那一個月的時間裏,我們參加了蒙朗千波的大祈求供養法會,格魯派的色拉、甘丹、哲蚌這三大寺的所有僧侶都聚集在供奉松贊岡普時期由中國文成公主請來的釋迦牟尼佛像的大昭寺 慶祝。我們對釋迦牟尼佛供養了金粉、奶油、和油燈,並且供養茶和錢給所有的僧侶,那些供養都是來自拉抗祖古仁波切的財產。然後我們以三天的旅程抵達了顛辛秋古。

 

   全體僧侶列隊以節慶時所使用的法器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歡迎會,全部的高階喇嘛都出來迎接我們,而且他們以殷勤招待的方式在我們的房間做了精心的佈置。我們拜見了法王確貢仁波切,供養了五盒茶葉、十罐奶油、兩盒水果乾、三箱麵條、三箱米,還有十匹各種樣式的布料、三千個銀幣,二百七十五克的黃金、五隻騾子、二匹馬、一匹西藏斑馬、一套法衣、、、等等。

 

   之後,這位年輕的拉抗祖古從法王確貢仁波切處領受了居士戒,並賜法名:「拿旺辛格南吉爾」,還賜給他一套法衣、甘露、金剛帶。而我們也供養了茶、甜米、一個中國銀圓給顛辛秋古寺的尼師及僧侶眾後,這位小祖古就返回拉薩,而我和周遭的七十五人繼續我們的朝聖之旅。當時,顛辛秋古寺在我們離開前,供養了我們一個月的糧食。 

 

   朝聖之旅的首站,我們到達了桑泊里,是羅剎地形的山丘,那裡有一個很大的屍陀林,我在那裡修了一晚的斷境施身法。然後我們在附近一間由旁勸、夏加師利所創建的寺廟停留二天。在這間寺廟裏,有尊坐在寶座上的上樂金剛停在寺裏的空中,沒有任何的支撐,這對於一般普通人的二十五位密宗喇嘛及尼師們來說,可是謂為奇觀。我在這間寺廟裏做了薈供和供養酥油燈。臨近這座寺廟,有座石山,山裏面有一處岩洞,旁勸、夏加師利的全身舍利塔就在那裡。

 

   然後我們前往了另一處名叫:「千波」的地方,這裡有一處毘盧遮那譯師的洞穴,裏面有一條毘盧遮那譯師的念珠、梵學家的法帽、木杖,還有十六尊阿羅漢的雕像,也有一些尼師住在洞穴裏。蓮花生大士時期,他的二十五位弟子都證得悉地成就,並且其中的毘盧遮那譯師更顯現出如鳥一般飛行的神通,他從這處岩洞飛向石山的另一個地方,並在岩石上留下腳印,直到現在仍然清晰可見。

 

   我們又前往另一處名叫:「察南」的地方。這裡有一座名叫:「察仁波切」的竹巴噶舉寺廟,住持喇嘛是佐達仁波切。這座寺廟裏有很多的佛堂,保存了許多珍貴的佛像、經典、、等等。其中最珍貴的是金剛亥母的禪定帶。還有一處危險的屍陀林,很多人說若有人到那裡,魔鬼將會立刻障害他們,但我仍然去到那裡並毫無障礙的修了一晚的斷境施身法。

 

   然後我們來到一處名叫:「那普洽隆」的山谷,那裡有一座寧千日巴的岩洞,靠近這個洞穴有一間關房,有一些來自順噶秋林、顛辛秋古和其他竹巴噶舉寺廟的尼師及僧侶們,都在那裡修持那諾六法。那裡也有一間名叫「那普秋林」的寺廟,這裡最珍貴的法物是寧千日巴修持拙火定的紅色布料和一個謝卡措空行母的頭蓋骨。這是有關謝卡措空行母的公案。當寧千日巴在修行時,這位謝卡措就時常去拜訪他,並對他表示若能與她行持雙運,就立刻會證悟成就大手印的境界。但是他想,因為他是一位僧侶,所以不應該這麼做。有一天,謝卡措空行母往生了,寧千日巴的本尊告訴他說:

 

   「現在她已往生,您喪失了這個機會,但您可以吃她的腦髓」

 

   於是寧千日巴就割下謝卡措的頭並吃下她的腦髓,當下就證悟了大手印。

 

   在這地方的附近,有另一處墳場,是金剛亥母的屍陀林,我在那裡修了薈供和斷境施身法後,步上二天的旅程,前往桑耶。

 

   途中有一個大沙漠,當我們步行想穿越沙漠時,由於太熱且很不舒服,腳又起了水泡,於是我們就立刻出來。

 

   在桑耶,有一座三層樓的主寺,頂樓是印度風格的建築,第二層是尼泊爾式,第一層則是呈現中國式風貌。在第一層樓裡有一個大箱子,完整的保存著堪千、巴底沙特的頭部遺骨。在中央有著最重要的佛像卓瓦蔣秋千波,是頭戴五佛寶冠的釋迦牟尼佛像,有三層樓高,而且由二層樓高的八大菩薩圍繞著,這些全都是彩桑天津所建構完成的。內門的左、右方是馬頭明王措哇南巴嘉旺,而釋迦牟尼佛的前方,有一尊雙手交疊以表尊崇的彩桑天津雕像。第二層樓被命名為「多傑漾」,所有本尊的雕像以曼達拉的方式呈現。第三層樓主要的雕像是普賢王如來、馬頭明王、還有五方佛,全部以曼達拉的方式呈現。所有三層樓的牆壁皆彩繪成過去、現在、未來諸佛,總計有一千零二十二尊佛像及四部密續的所有本尊。

 

   就在當中有一幅特殊的繪畫,是一隻白色的公雞,這是彩桑天津以自己個人風格所彩繪而成。建築桑耶寺時,動員了六十萬名工作者,而這隻公雞會在每天早上啼叫喚醒他們,所以國王才會把它畫上去,我們就叫牠:「桑耶、察噶巴」。在西藏還有一隻著名的動物叫:「拉薩、拉嘉莫」,是拉薩一隻有名的山羊。

 

   全境有一百二十一間寺廟環繞著這間主寺。東南方有一間嘉波北哈拉寺,有一晚我在此寺修斷境施身法。有八扇門做為桑耶寺的分界線。在上方的邊界有一百二十八座舍利塔,其中有四座大的舍利塔,分別以紅、黃、白、黑四種不同顏色呈現,它們由四位大臣建造成的,黑色那座之所以建成黑色的,是意謂著建這座塔的大臣,心是黑的,因為他不喜歡佛法。

 

   然後,我們就前往蓮花生大士的聖地,一個名叫:「桑耶秋普」的地方。那裡有一處名叫:「洽創」的洞穴,我們看見了岩石上有八大嘿魯嘎的曼達拉式壇城,不是雕刻像。附近也有一處毘盧遮那譯師的洞穴,是他顯現如鳥飛翔神通成就的地方。還有一處是蓮師二十五大弟子,其中一位名叫:「吉瓦秋漾」的修行洞窟,在那裡他化現出馬頭明王的樣子,甚至在他的寶冠上還有馬頭。還有耶謝措嘉的洞穴,她展現出令死人復活的能力。還有另一位蓮師弟子名叫:「弄卓昆秋」,顯現光明身的悉地成就。「瑪邊林勸秋傑」展示出能讓河流的水飛升至山丘的力量。「帕傑旺促」呈現了把普巴杵插入岩石的悉地成就。「多傑都炯」則展現了似無障礙般地穿牆入壁的悉地成就。「南開寧波」展示駕御陽光的悉地成就。「赤松德真」顯現了瞥見的瞬間即能洞知人們心裏恐懼的能力、、、等等。二十五弟子皆達到悉地成就,並且在同一地方得到了啟蒙。在洽創洞窟裏,有個特殊而且珍貴的法物,是傑瑪阿昌的舍利塔及長壽佛的牙舍利,這些珍貴的法物是由贊普赤松德真所供奉的。

 

   所以這個洞窟是贊普赤松德真對於特殊珍品的收藏庫。若有人想看長壽佛牙舍利,就必須供養一百元的西藏錢,牙舍利看起來像白色石頭,不同於人類的牙齒,我們也可以在這洞窟裏修薈供。洞窟的下方,有一曠野,那裡有一塊岩石,上面印記著贊普赤松德真八歲女兒的遺體。他的女兒名叫:「拉娟、貝瑪莎」,因為得了重症,贊普就帶著重病的女兒到蓮花生大士處請求加持治癒她,蓮花生大士開示說,由於是她自己的業力因果已經成熟,所以無法救活。因此就將遺體以印記的方式,安置在岩石上,蓮師並且預言,她將於不丹的邦統地方,以「龍千羅將巴」、「烏奇安、桑覺林巴」、「吉米瓦色」等不同名字再投生三次。在桑耶欽巴那裡有三座聖墓,而我也在那三座聖墓修了斷境施身法,且在每一處都停留一晚以上。

 

   然後,我去到了桑耶、雅瑪隆。途中有一處名叫:「美都普」的洞穴,位於石山的中心,是赤松德真修行的花洞。我們必須用鐵鍊攀爬上去,赤松德真在此洞穴修持長壽佛。而這個洞穴裏的上方岩壁會有水滴下來,稱為長壽水,任何人喝了都會得到長壽的祝福。湯東嘉波也曾在此洞穴修行過。

 

   而我隨即前往雅瑪隆。那裡有一處蓮花生大士的大洞窟,那個洞窟可容納一千人的膳宿。在洞外的岩石上,我們看到一些咒語、佛像、舍利塔和一些來自敏珠林寺、多傑卓寺的喇嘛在那裡禪修。

 

   附近又有另一處洞穴,是蓮師和移喜措嘉佛母修持脈、氣、明點的地方。在這處洞穴裏,他們二位皆顯現出虹光身的悉地成就,而且在蓮師日的時候,這處洞穴也會現出虹光。在附近有一處屍陀林,我在那裡修了一天的斷境施身法,那是一處非常安詳的地方,儘管有人說那是一處非常危險的地方,而我卻沒有發生任何事。

 

   然後,我們前往移喜措嘉佛母的出生地,名叫:「帕達」,那裡有一處名叫:「移喜措嘉」的湖泊。她家現已成為一間小寺廟。在同樣的地方,持明尊者吉美林巴挖出了金銀珠寶。在那山谷有五座石造的佛塔,贊普赤松德真就在此處迎接來自印度的蓮花生大士。當他們相遇時,贊普赤松德真思維著,蓮花生大士應把他當作是大智文殊菩薩的示現而向他頂禮,但是蓮花生大士想,贊普應向他頂禮,因為是贊普邀請他來的,而且蓮師也想殺殺贊普的傲氣,因此蓮花生大士伸出他的手指,火焰從手指噴出,並且焚燒了赤松德真的衣服。此時贊普感到懊悔,就建造了五佛塔以表示懺悔。

 

   然後我們就前往一座名叫:「桑耶賀柏勒」的小山,此處的所有鬼魂、惡靈都被蓮花生大士以忿怒蓮師的忿怒相給降伏了。

 

   我們又前往了「千波」盡頭的山谷,名叫:「千波普」。那裡有一座名叫:「措天察希旺波」的舍利塔,它有二層樓高,建材是以黃銅、白銀、黃金、珊瑚、綠松石、、等等結合建築而成的。假如我們把表面擦乾淨了,就會發現許多虹光閃亮著。

 

   附近有一處洞穴名叫:「奇炯普」,是三角形洞穴的意思,這裡是「列傑烏瑪」空行母的洞穴。我也在那裡修了斷境施身法,在那段期間,我修斷境施身法的覺受不同於其他地方,因為我生起了更深的憐憫及慈悲心。

 

   然後我們順著雅魯藏布江而下,我們必需使用一種名叫:「爹辛塔勾」的船,是用木材連結而做成的船才能渡江,這種船能承載四十至五十人,連同馬和騾子。這條江的對岸有一處地方名叫:「日湯貢布惹」,這是開始傳布佛法的地方。那是在奈亞特贊普的時代,從空中降下一座舍利塔及一部觀世音菩薩的經典,當時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所以贊普就召集大臣們在王宮議會,然後他們就稱它為:「寧波桑哇」,是秘寶的意思。靠近那裡有二座石山,一座看起來像猴子,另一座看起來像仕女,這名仕女是一位羅剎女,象徵著綠度母的示現,猴子象徵著觀世音普薩的示現。根據西藏神話的傳說,藏族的祖先就是由羅剎女及猴子結合而傳下來的。山丘底下有一片平原,從奈亞特贊普到松贊岡普的前一位國王,共有二十一位藏王的王宮皆座落於此,那處地方被稱為:「雅布拉貢」。附近有一處名叫:「雅隆查爾度」,是松贊岡普的王宮,那裡看起來有點像拉薩,因為拉薩王宮就是模仿查爾度王宮的。而又有三處聖地各保存著不同的聖物,它們是:

 

   一、 塔奇邦巴。收藏著常啼菩薩的右眼。常啼菩薩賣身以學得大般若波羅密多經的法要。

 

   二、 貢湯邦巴。供奉收藏著「悉達、瑞創巴」的頭、衣服和手杖。

 

   三、 雅隆喜察。山頂是水晶,故名為水晶山,所持聖物是坐姿的「卓瑪達列瑪」的度母像及「瓦蘇初悲拉悉」的四佛雕像、心、兩眉之間的毫光,還有「卓瑪悉誰瑪」,是手持供品供養給諸佛的立姿度母像。

 

   我在那裡停留了三天,參訪了所有的寺廟,並且作了薈供和點酥油燈。那裡有一座很特殊的寺廟名叫:「切湯呼耶拉抗」,是綠松石寺的意思,由松贊岡普的王后唐朝文成公主所建築而成的,屋頂是綠松石的顏色,我們就爬上這座山而從山的另一邊下來。 

 

   也有一間名叫:「惹悟顛千」的寺廟,是第五世達賴喇嘛的出生地。這是一間格魯派的寺廟,裏面住有超過一千名僧侶。附近也有一間寧瑪派的寺廟名叫:「車林蔣」,是持明尊者吉美林巴的寺廟,僧侶超過一百位。這間寺裏有許多古老的法器,由於年代久遠,因此無法詳細說明。最珍貴的是一頂名叫:「剛桑洛卓」的蓮花生大士法帽,表示三界眾生只要能見到它,皆能得到他的教化,還有一雙鞋子。

 

   然後我們就前往一處名叫:「傑瑟節格」的地方,這裡非常寒冷。由於下雪的關係,並且有許多老人隨我們同行,因此我們只在那裡停留二天,等雪停後,我們隨即來到一處名叫:「羅卓克」的地方。有一間屬於伏藏師「塔湯尼嗡奈瑪瓦色」的寺廟,他是蓮師的真實示現,他取出了九冊黑馬頭明王的伏藏法要,其傳承是由他的兒子、女兒及後代子孫繼承的。我去拜訪他們並請求他的孫子灌頂傳授黑馬頭明王法和如何讀誦及如何製作食子。然後我們就前往一處名叫:「奈濟」的地方,那裡有一處秋旺仁波切的寺廟,他是一位竹巴噶舉傳承的伏藏師。在這間寺裏有中陰寂靜及忿怒的百尊佛像,每一尊佛像都有一層樓高,這間寺廟大部分都是住著尼師,只有少數的僧侶,他們生活的非常清苦,因此我就供養他們茶和錢。

 

   然後我們去到了高秋古多傑的寺廟,他的瑪爾巴譯師的四大心子之一,而且是一位精通四部瑜伽密續的學者大師,在這個地方及寺廟的人,大多數是屬於有妻子的密宗咒師,然後我們繼續前往一處名叫:「羅卓克卡錯」的蓮花生大士聖地。那裡有一間名叫:「北噶察沖」的竹巴噶舉寺廟,大約有一百名的僧侶,我們在那裡停留了三天,接受他們非常殷勤的招待,他們邀請我們再停留一個月,但我沒有時間,而且還有一段漫長的朝聖之旅等著我。之後,我們來到一處名叫:「帕傑菩林姆」的蓮花生大士洞窟,這個洞窟的坑道又深又長,而且水會從裏面滲出來,所以我們必須手持火把才能進入。人們遙傳著有蛇、老虎、黑猩猩出沒,但是我並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我們又前往到名叫:「佳普進」的地方,那是章巴嘉列取出氣脈明點修持法要「洛尼瑪」的聖地。那地方有一位著名的寧瑪派喇嘛名叫:「竹千美隆多傑」,他以幾乎斷食的方式閉關七年,他僅僅食用樹皮的薄膜。我在那裡修了三天的薈供,而當我在洞窟內時,碰巧遇到了寧瑪派的尼阿爾仁波切,在那段時間,我得到一些心性上的力量,使我能清楚地看每一件事,我幾乎變得瘋狂,然而我想留下來,不想回去我的寺廟,眾人都哭著央求我回去,所以我只在那裡停留七天。

 

   然後,我們費了二天的路程,爬過一座山到達一處名叫:「卓洛悟隆」的地方,瑪爾巴譯師的住家就座落於此。我參訪了瑪爾巴譯師的住屋和一間當初由密勒日巴建造的九層樓建築,我在那裡停留三天。那個地方應該都是噶舉派的喇嘛,但我到達時,那裡全部都是格魯派的喇嘛,因此我心裏難過的想著,這處屬於噶舉派的聖地,怎麼會變成了格魯派的領區呢?但我依然在那裡修了薈供,並且在瑪爾巴譯師的屋裏作大禮拜。

 

   然後我們就前往了金剛手菩薩的寺廟,名叫:「瓦棲拉謝耶拉抗」,它的意思是黃金金剛杵寺。在那裡有一處名叫:「竹措貝瑪琳」的湖泊,有一座寺廟裏面有一尊章巴嘉列和所有竹巴噶舉傳承上師的雕像,但卻只住著二名僧侶。這個湖泊的形狀看起來好像曼達拉,尤其是在蓮師日時會從湖裏傳出許多法器的聲音,諸如手鼓、號角以及鐃鈸、、、等等的聲音,甚至有人說,在每月初十的蓮師日曾親見過蓮師。臨近這湖有座山名叫:「酷拉凱惹」的山,這住著一位名叫:「邱都」的護法神,這位護法神非常的危險。有一間寺廟就供奉著邱都護法,我在此寺停留了三天,並且修了斷境施身法。當我們住在那裡時,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響,否則那座山就會雪崩。

 

   我們繼續前往「洛卓露」地方,在洛卓地方的西面,那裡有座山,但是道路卻無法通行,因此我們必須爬過這座山,再下山。那地方名叫:「拉倫」,有座寧瑪派的寺廟名叫:「拉倫帕傑多傑宮巴」,創寺喇嘛就叫:「拉倫帕傑多傑」。當時的住持喇嘛是松珠仁波切,他是寧瑪派一位非常好的喇嘛,他帶領著三百名僧侶。這間寺裏最珍貴的法物是嘉哇、龍欽饒蔣的頭蓋骨。松珠仁波切是大瑜伽士吉美瓦色仁波切的其中一位弟子。我以前從未見過他,但他很高興並邀請我停留一個星期,而我只能停留三天,我們談論了有關內層力量的覺受。從他那裡我得到了寧瑪派隆爹都巴傳承「林千梭度」的口傳後,松珠仁波切贈送我們這團六、七十人,七天份的食物。

 

   然後我們就又前往了一處名叫:「拉雅德」的地方,那裡有一間寺廟,裏面有一尊五層樓高的蓮花生大士雕像。

 

   光是蓮師的臉部就有一層樓高,而且在佛像內部還可裝下十萬尊蓮師的小佛像。這座寺最珍貴的寶物是章巴嘉列二十一根肋骨的骨關節,而且這二十一根骨頭上都有觀世音菩薩的影像。這座寺廟裏面全部都是在家修行者。我在那裡停留了一天,而我也在附近的屍陀林和泉水的源頭處修了斷境施身法。

 

   我們又繼續前往一處名叫:「波瑪勇措」的地方,那是一處非常大的湖泊。湖裏有一隻非常危險的龍妖。湖面上一處有兩個手臂的印記,是蓮花生大士降伏龍妖所留下來的。在西藏共有四個湖泊,存留著相同的印記,且皆是由蓮師留下的,而環繞在湖泊四周的許多寺廟,都是屬竹巴噶舉傳承。

 

   然後我們去到一處名叫:「架節」的地方,然後又前往「勾夏瑞同」,在那處地方有一座「有特勇丹剛波」所建構的寺廟,他是西藏史上醫學方面的權威,他也是藥師佛的化現,由他所著作的四冊西藏醫術,被西藏醫學從事者奉為聖典。我們在那裡停留了一天,而且那個地方是西藏通往印度的必經之地。當時我本來打算到印度去朝聖,例如:菩提迦耶、鹿野苑、、、等,然而所有隨行的朝聖者都累了,因此我們就決定返回我們的寺廟。

 

   然後我們過河來到一處平原名叫:「夏爾勒太」,那裡有一塊特殊的石頭,它的中央是向內凹的形狀,並且裏面有水,而這水曾被薩迦班智達用來洗頭,所以人們都想著,假如喝了這些水,就可以得到智慧的加持,因為薩迦班智達是文殊菩薩的化現。在那地方有一座由薩迦班智達所建的寺廟。

 

   我們再繼續前往另一處名叫:「蔣切」的地方,中央有一座非常有名而且很大的舍利塔,稱為:「講切帕貢秋顛」,它的周圍環繞著格魯派的寺廟,容納著約五百名的僧侶,在藏印邊界上亦屬一大城,甚至有許多軍旅駐紮在邊境,但現在都已經撤走了。附近也有許多尸陀林和泉水的源頭。人們都說,那些尸陀林是非常危險的地方,但是我並不這麼覺得,而且我們還留在那裡修了二天的斷境施身法。

 

   然後我們直接前往札什倫布寺,它是法王班禪喇嘛的寺廟,並且這個城市的附近就是日喀則,那裡有許多中國人、蒙古人、拉達克人、安多人、康巴人、荷爾人。那裡有一尊高達二十五層樓的彌勒菩薩佛像,並且是由金粉建造成的。我們在那裡停留三天,並且拜訪了法王班禪喇嘛,那段時期中國共產黨派遣部隊監視班禪喇嘛。

 

   然後我們前往一處名叫:「那通」的地方,此地的甘珠爾經(經藏)和丹珠爾經(論藏)的木版印刷非常有名,另外有名的印刷地是德格、拉薩、雷通和北京。在我們的隊伍裏,有三十位是信仰薩迦派的人,於是他們就去參訪了薩迦宮瑪和哦巴派的寺廟。而其餘的五十人是噶舉派的,我們則以七天的行程直接前往顛辛秋古寺。途中,我們首先到達「隆千」地方。那裡有塊大石頭,有一次薩迦班智達在上面寫著:

 

   「我是這世上最偉大的班智達和悉地成就者。」

 

   後來,竹巴昆烈經過那塊岩石並且看見那一行字,知道這位班智達非常驕傲,於是便想試圖抑制這位班智達的傲氣,就把「夏布」的字母音節置於字母「岡」(意思是”我”)之下,全字的意思就變成了”哭”的意思,因此整句話的意思就變成了諷刺的話,就是”因成為這世上最偉大的班智達和悉地成就者而慟哭”。

 

   而後我們就到達了「隆千」, 一路上道路都非常狹窄。有一座名叫:「蘇登仙都涓」的寺廟,那裏有一尊在印度製造的一層樓高的佛像。毛澤東入侵西藏時,他們的司令官名叫:「蘇章卡」。他們到處破壞寺廟,但是他們就是無法破壞這尊佛像,因為當時這尊佛像放射出彩虹般的光芒,於是他們就停止破壞,並且撤走。

 

   然後我們又前往「羅蔣千」,那裡有一尊十層樓高的彌勒佛像,非常珍貴。在同一座寺裏還有許多其他珍貴的法物,如堆積如山的經典和舍利塔,這間寺裏住著約三百名的僧侶。

 

   隨即我們來到一處名為:「且杉」的溪谷,這裡有一座竹巴噶舉的尼師寺廟,寺裏有一尊寧千日巴的雕像。當我們到達這座寺廟時,他們正在修持每天下午舉行的傳承上師火供儀式,而我們就做大禮拜。那裡約有二十名尼師在猜我是否是位轉世喇嘛,我的隨從即告訴他們,我是位轉世喇嘛。於是他們全體起立並邀請我入內奉茶。我在那裡停留一晚,而她們請求我給於她們一些心性修持上的教授,因此我就教授她們大手印裏的剛波巴四法。

 

   我們繼續而前往到一處名叫:「勇卓有措」的大湖泊。那裡有一座由寧千日巴創建的寺廟。在那裡曾有一位薩迦派的高階仁波切,松達噶仁波切從信徒及贊助者處得到許多供養,卻沒有為他們祈禱祝福和奉獻。並且也有另一位政府官員貪污了政府的許多資產,而這二位就在同一地方死亡及輪迴再生。寧千日巴對他的弟子開示這個公案,而弟子們也請求上師開示有關這二人現世的生命為何?於是寧千日巴就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修持那洛六法的拙火定,忽然跳起來又坐在石頭上時,石頭就當下斷裂成兩塊,而在裏面就藏有一隻青蛙,且有數以千計的小蟲在吃牠,這隻青蛙就是那位地方官員的轉世。弟子們又請求開示那位仁波切的轉世,然後上師就把手指向那個湖泊,湖泊立刻乾枯,裏面有一隻和湖泊的這一邊到對岸等同的大魚,並且在牠的身體有很多的小魚和蟲在吃牠的肉。此時寧千日巴以頗哇法超度這兩位受苦的眾生到淨土。當時我就深思著,作為一位轉世喇嘛是很危險的,假如我們對信徒的供養粗心草率,而且不給於祈禱和奉獻,那麼我也將會有相同的命運。在石頭上,我還看得到腳印和臀部,在裏面也有青蛙的印痕。但是在湖泊方面,我就沒有看到任何痕跡。因此我們就修了上師薈供儀軌的火供和薈供。

 

   之後我們越過十八座山,來到一處地方,很多人說那裡有許多強盜出沒。於是我們就先修了瑪哈噶拉的火供,然後以二天的時間,毫無障礙地越山而過,來到了「松、卡拉柏」地方,那裡有一座名叫:「當措林」的寺廟,那是竹巴雍金仁波切的寺廟。以前法王雍金仁波切在法王確貢仁波切的顛辛秋古寺時,是一位僧侶,但在他結婚後便離開了寺廟,然而十三世達賴喇嘛允許他成立自己的寺廟,並且他還帶領著一百名的僧侶。但我並未去他那裡,我只是在拉薩拜見過他一次。

 

   我們又回到了顛辛秋古寺,那時剛好是西藏新年,我們就在那裡停留了七天,並且受到寺方非常殷勤的招待。經過這麼冗長而且艱鉅的旅程,讓我感到非常的疲乏,所以我就在那裡作了短暫的休養。在我離去前法王確貢仁波切贈予我們需要用十隻騾子運載的糧食和一套法衣。

 

   然後我就回到了拉薩。途中,我游歷了一座由松贊岡布架設的鐵橋。附近的一座寺廟裏,有一尊松贊岡布的雕像,而他轉世的化身是噶桑祖古。鄰近又有一座周圍環繞著一百零八處尸陀林和一百零八處泉水源頭的山,這座山的名稱叫:「帕勸卓瓦惹」,我並沒有到那裡去,而我去了「奈通」這處地方,吉祥阿底峽尊者的寺廟就座落於此,在這間寺廟裏有一尊綠度母的佛像,是曾經對人們以尊口開示過,那洛巴和楂洛察瓦的舍利塔都在那裡,也有許多的經典和佛像。

 

   接著我們去參訪祖普寺,是噶瑪巴主要的駐錫地,那個時候第十六世的大寶法王並不在那裡。這個地方有一座石山,蓮花生大士曾將他的三叉天杖插進一塊岩石,水就從岩石裏流出。然後我們就到達了拉薩,並在那裡停留二十天,我們就返回康地,整個朝聖之旅共花了大約九個月的時間。

 

   當我們回到我的寺廟時,聽到一個令人傷心的消息,就是我的根本上師朗將巴、帝昧瓦色仁波切即將捨報。仁波切召喚所有主要的弟子到他跟前,在臨終捨報前,再給予一次簡短的教授。事實上在很久以前他就曾開示,他會在一個特定的時日捨報。此時其他的人包括地方官員,都到他的處所。那年是猴年一九五六年,在一月十五日的黎明前時分,我們開始以六天的時間修持觀音齋戒,並且由我傳戒給所有參加的人。天亮後,一名僧侶過來通知我,帝昧瓦色仁波切要我們到他的床邊,包括阿達察間祖古、止貢噶舉的倫高秋古仁波切和我。我們三個喇嘛念誦法界七品,是大寶伏藏的其中一部成就法。然後帝昧瓦色仁波切說他要穿上黃色的法衣,於是我們一起幫他穿上。當時,法王倫高秋古仁波切傷心地哭了。於是帝昧瓦色仁波切就告訴他,我們都知道他將去的那個地方,所以不必掉眼淚,無論他教給我們什麼,他不希望我們只會掛在嘴邊,而是要放在心裏頭,並且要實修。

 

   然後,他圓寂了。在他入涅槃之前,他贈手鼓和金剛鈴杵給倫高秋古仁波切,贈黃色法衣和紅祖衣給阿達察間仁波切,還有把他自己的缽,一個內層鍍白銀的缽和一件法衣外套贈送給我,然後交代我全權處理荼毘事宜,又特別吩咐我們七天之內不要動他的身體。我們全都哭了。在那個地方的薩迦、噶舉、寧瑪和格魯派的喇嘛、仁波切們都聚集在一起舉行上師薈供的火供儀式。在那地區的人們。都以匍匐前進的方式作大禮拜和供養酥油燈。七天來酥油燈的供養數量超過十萬盞。七天之後,我們舉行了荼毘大典的火供儀式。荼毘時,天空中聚集了一小朵一小朵的雲彩,甚至還看見了彩虹的光芒,這樣的瑞相讓每位參加大典的信徒,更增長了信心。

 

   (※執筆者的附註:筆錄此段落的今天是一九九八年十二月十四日,我的根本上師噶爾仁波切對我展示了他的根本上師朗將巴、龍欽、帝昧瓦色仁波切融合心性的心舍利,在我記述的這段期間,舍利子從二十顆衍生出變成三十顆,這是一個非常吉祥的徵兆,並且也顯示出我的上師傳承是非常地殊勝。)

 

   


--  作者:whataboutu
--  發表時間:2017/11/9 上午 08: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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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段期間,信徒們以二十天的時間把般若心經和其他的經典雕刻在石板上。而其他的喇嘛和仁波切們則在讀誦著大約二千年前用黃金書寫在黑紙上的一百零八卷的經典。此外還有約四十名的僧侶,在這四十九天裏連續不斷地念誦噶舉派儀軌和其他的法本。參加荼毘大典的總人數約有十萬人。結束後我就返回我的寺廟,並且停留了一、二個月。

 

   然後以下有過一段特殊經驗是我修行生命中的一個轉捩點:

 

   我和二十名隨從以七天的行程,前往「阿尼迦迦岡波」,那是一個非常神聖的地方,古代的給薩王就住在那裡。給薩王是蓮花生大士的化現,他的妻子「謝秋圖莫」是金剛持的化現。在那裡我們住的是帳篷,那是一處非常吉祥的地方,由於它的加持力,那裡的男女都非常的英俊及美麗。我弟弟創秋噶爾勸也在那裡,他是一位格魯派的仁波切,並且和我住在同一座帳篷裏。有一天,他在帳篷外看到一隻罕見的動物,他請我過去看一看,所有的喇嘛和隨從都在那裡。有三隻看起來像熊,但又不是熊的動物,手和腳看起來卻像人類,中間那隻是白色的。牠注視著我,並且似乎在跳舞。我弟弟和喇嘛們都在拍手喝采。但是我告訴他們,那些野生動物在人的眼前跳舞是非常奇怪的,於是我就返回帳篷。之後就下起陣雨。

 

   不久,我的隨從就送來食物,吃完飯後,我就昏了過去。過了一會,我就醒過來,但卻變得瘋狂。那時候我迷迷糊糊的,並且把茶杯扔出去。我感覺帳篷外好像有一位侏儒,手上執持著手鼓。我就離開帳篷並跟著他走。而我弟弟和隨從就尾隨在我後面,但卻不敢靠近我,這當然是他們事後才告訴我的。我來到一處大溪流,並且毫無困難的越渡過去,但我弟弟曾試圖把我拉回去,因為我弟弟怕我被河水淹沒,而他們更加迷惑不解的是,我是如何渡過大溪流的?

 

   在我渡過大溪流後,看見了雪山的三座山頂全都碧綠如茵,景象之美令我仿佛置身於淨土之中,裏面還有一座石山,在堅硬的石山裏,更有許多的洞穴。而這位侏儒就爬上了洞穴,有一位留著白色長鬍鬚的老者,從其中的一座洞穴出來,並且有一大片的葉子在洞門口飄搖著。

 

   當時,我只憶念著我的根本上師,這位白鬍鬚的老者面對著我,然後用手指指著一處地方,於是我就走了過去,並且看見一塊黑石頭,在這塊黑石頭表面浮現出白色普賢王如來的影像,我拾起這塊黑石頭並且看著它,就感覺好像一個小孩被帶到一座大寺廟一般,突然間,我領悟了大手印的境地,並且進入一種精神彷如隔世,不可思議離諸戲論的禪意境界中,當下,從我的心中湧現出大圓滿的覺受,並且得到了一種超人的覺察力。

 

   然後我就回過神來,竟發現自己站在懸崖邊,在那裡我沒有看見任何人、任何事物,除了我手上仍握著那塊有普賢王如來浮雕像的黑石頭外。我弟弟和隨從們,騎著馬來找我。那天正好是蓮師日。他們發現我正站在石山中間的洞穴邊,於是他們就扔了一條繩索上來,讓我攀爬下去,他們不懂我是如何在沒有繩索的情況下,爬上這座陡峭的石山。然後我們就帶這塊黑石頭回到帳篷,並為它修了薈供。從此以後,我對諸佛菩薩和大圓滿的修持就更具信心了,無論我到什麼地方修持火供都會有很好、很吉祥的結果。因為如此,我無論到那裡,我都喜歡教授大圓滿的修持,儘管我是一位噶舉派的喇嘛,當然我也會教授噶舉傳承的大手印和岡波巴的解脫莊嚴寶論。然而我的根本上師是為寧瑪派的喇嘛,他囑咐我要把大圓滿的教授傳播出去,而且他也是大圓滿傳承祖師大班智達比瑪拉米乍的化現。所以我非常珍惜這個絕對殊勝的傳承,而且將終其一生的修持和教授大圓滿。

 

   後來有一位省長請我舉辦觀音齋戒。因此我去了他的地方,並且舉行了一百次共二百天的觀音齋戒。在那段期間,這位省長平均供養五百盞的酥油燈,總共約供養了十萬盞。我在那位省長林千旺吉爾的寺廟停留了一個月,那地方名叫:「朗柏」,他是我的首座弟子。來自朗柏這個地方的奶油品質非常好,因為那裡的乳牛都吃純天然的花朵,而所生產出來的牛奶和奶油都略帶黃色。然後我就返回我的寺廟。

 

   兩個月後,臨近我的地區,有一處村莊的村民,請求我再舉行一百次的觀音齋戒。於是我就前往那座村莊的寺廟。此次的觀音齋戒約有三百人參加。將近黎明時分,他們就必須到寺廟裡來領受戒律,然後全天共修祈請,中午用餐,晚上七點過後,他們就回家,隔天一整天都不能說話和進食,並且依然在黎明時分,前來寺廟受戒,晚上八點回家,當時他們也供養了十萬盞的酥油燈。那次在朗柏舉辦一百次的觀音齋戒,他們有著很好的收穫。而這次臨近我們寺廟的「南貝朗」村民,也有很好的收穫,這些都是由於觀世音菩薩的慈悲與加持。因此那些人都有著很好的生活,並且都很喜歡修觀音齋戒的法。我們修持觀音齋戒的成就法,第一天是二座法,中午可以進食,第二天是三座法,全天不可進食。

 

   然後是我的寺廟建造了新的佛殿,主殿是以二十四根樑柱支撐,樓上是四根。這間佛殿供養著竹巴噶舉所有的本尊與護法,竹巴噶舉的本尊與其他教派的本尊一樣,只是護法不同。在佛殿的中央,有一尊二層樓高鍍金銅製的蓮花生大士,我們也製印新的丹珠爾經,新的長壽佛像,並且搬遷所有護法佛像到樓上的新佛殿。然後我們為新佛殿舉行啟用開光儀式,並修了七天的火供。靠近我寺廟有一間修持那洛六法的閉關處,我也打算將它擴建的更大。

 

   此時,毛澤東下令所有的社會體系,都要根據共產主義的新政策而作改變。那些富人和高級知識份子都必須遷往其他地區,已不能夠再保有他們的財產,而且那些財產全部都要被政府充公沒收。

 

   他們邀請法王達賴喇嘛、班禪喇嘛、地方官員和寺廟裏的主持喇嘛去北京參觀。他們承諾會給於薪資以及那些所謂VIP的各種上等階級和頭銜。我也被邀請,但我說我的身體健康狀況不佳,所以不能和他們一起前去北京。當他們到達北京時,毛澤東告訴他們,沒有業力因果,也沒有來世,就如同我們把佛像放在外面,他不會自己走進來一般,假如他是真的佛,他應該會自動進來。經由這樣的例子,我們就不需要信奉佛教。也有一些年輕的祖古和中國女孩結婚了,因此那裡有因果。窮人已經忍受艱熬很久了,他們應該換老闆了。在靠近寺廟的限定地區是不能夠殺生的,但他說可以。這些種種無神論的新思想造成了許多的混亂。並且將人分為兩種,一種是親毛、一種是反毛,那些窮人全都是親毛的,因為他們想著未來將展開一番新的生活。那段時期,所有的國民黨官員,全部遭到監禁,並且到外面公開審判,以及施打酷刑拷問。我看到很多相同的情況發生。甚至還有更糟的,就是一些國民黨官員和地主得知,他們會被共產黨折磨時,他們就殺了自己的妻子、小孩,然後自殺。那時只有那些窮人非常地快樂,他們歡唱著說,雪山上的雪,融化到河裡、水裡了,雪山也即將慢慢退減。

 

   那些日子,我們聽見天空中的哀嚎聲,以及在白天裏就有著雷聲不斷的暴風雨。而且在晚上我們就可以聽到來自臨近村莊的槍砲轟炸聲,其他村莊也會聽到由我們這個地方所傳出的槍林彈雨聲。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個月。根據我們的神諭,指出共產主義的神和我們的地方神在戰鬥,而我們的地方神打輸了。因此許多的僧侶,還有我和寺裏的其他人,在一星期裏都不斷持誦著蓮師咒,祈求蓮師的加持。

 

   靠近黃河的康巴人那時正和共產黨纏鬥。同樣的戰鬥也發生在我的寺廟附近,因此我決定離開康地,並且秘密地告訴其他人也一起離開。但大部分的人,因為捨不得丟下他們的家產,所以不想離開。我的親教師、我妹妹、拉抗祖古和其他二名僧侶,總共六人帶著食物和衣服、十匹馬、十隻騾子前往帝昧瓦色仁波切的岩洞,舉行三天的火供和祈求修法。不久德千竹巴仁波切的團體,共有五位祖古、二百名僧侶和二百名尼師請求和我們一起走。因為他們需要一個月的準備,所以我就決定先慢慢地走,等著他們準備好後,再從後面跟過來。然而十天之後,共產黨來了,並將他們全部抓走。

 

   在我離開前,他們曾問我說:

 

   「為什麼您必須前往拉薩?因為那樣生計太高,我們必須作一個月的準備」。

 

   我想我必須去見法王確貢仁波切和我的父母、兄弟姊妹的。所以我決定先離開,最後顯示當初的決定是對的。我也想加入拉薩的色拉、哲蚌和甘丹三大寺僧侶們的逃亡行列,因為如此我就不必擔心食物生計的問題了。至於修法方面的儀軌,我從我的根本上師和我的親教師那裡已圓滿的取得,所以也無需擔憂。當時我想康地可能會淪陷,而拉薩腹地廣大應該還不致於被毀壞,基於以上的理由,使我想前去拉薩。我們花了六天的時間,來到康地邊界,那裡沒有戰爭,因此我在那裡和遊牧部落一起相處了一個月。他們是屬於白笨教,也信仰蓮花生大士。當時他們請求我為他們舉行火供的修法,以去除身上的疾病和違緣惡運。我想著,對我來說留在那裡,比去拉薩要簡單的多,因此便又不想去拉薩,在那裡停留了一個月。在那段期間,有許多從康地要逃往拉薩而路經邊界的人。我詢問他們康地的情況,他們告訴我,已有很多人被殺,很多寺廟被毀。因此我覺得在「當洽柏」,這處邊界地區也未必安全,所以我決定離開。

 

   首先我到了「那秋卡」,我親叔叔住的地方,在他的寓所,我住了二個月。他有許多的馬和犛牛。不久,我弟弟敦南和龍布桑波喇嘛及其他四十名從康地逃亡到「那秋卡」的人,在這裡與我相遇。他們也想去拉薩。他們告訴我許多有關共產黨殘暴行為的事蹟。我也同樣的為游牧部族舉行火供儀式的修法,並獲得了米和麵粉等供養。

 

   然後我到達「止貢桑」十天,到拉薩一個月。那時正好是一月份,正當是西藏的大節慶,這個節慶長達十五天,稱為:「蒙朗千波」。同年,法王達賴喇嘛正好通過了「格西」的考試。由於康地的局勢極度的不安穩,因此在拉薩的人們,就為了護衛法王達賴喇嘛的安全作準備。

 

   藏曆一九五九年一月十八日,一位名叫:「蔣都帕巴拉」的喇嘛,他的弟弟是中國共產黨的官員,共產黨政府派他來邀請法王達賴喇嘛,參加由共產黨司令部所舉辦的大宴會。但是所有的人都來匯報勸阻法王陛下不要前去,因為他們認為這是共產黨要逮捕法王達賴喇嘛的一種手法。他們甚至扔擲石頭把他的兄弟殺了。這方面的種種細節,都記述在法王陛下所著的「吾土吾民」這本書裏。

 

   然後我前往顛辛秋古,在那裡我們聽到拉薩與共產黨激戰了兩天,就被共軍占領了。於是我們在顛辛秋古停留了十五天。

 

   在我們到達的五、六天後,我們遂即用馬載送法王確貢仁波切和十名隨從到拉達克的邊巴桑杜寺(在藏南),他們並且在那裡停留二十天。靠近雅魯藏布江的康巴藏民已和共軍激戰了九天、十天了。然後我們就到邊巴桑杜寺與法王確貢仁波切會合。兩天之後,許多受傷的康巴軍人逃到我們停留的地方,有些留下來過夜,有些喝完茶就離開了,每人都是匆忙地來去,我們就想著情勢應已變得非常危急。

 

   於是我們就和法王確貢仁波切逃到靠近雪山的「葉節」村,在那裡停留三天。我們丟下所有的馬匹和騾子,只帶著輕便的行李,因為這樣我們才可以輕易地攀越過雪山,像這樣的逃離路線,我們必需捨棄所有的重裝備、馬匹和騾子。

 

   我背著法王確貢仁波切爬越山脈,開始流亡路程。但是積雪相當厚,無法徒步而過,所以我們每人輪流用帆布包裹起來當作雪撬滑下去。山腰那裡有個洞穴,我們在那裡過夜,然後一大早起程,下午到達蓮師的一個岩洞。那個地方名叫:「諾卡新凱桑」,位於西藏與不丹的交界處。那個岩洞非常著名,是蓮師和移喜措嘉佛母一起修持本尊普巴金剛的處所。附近有一座寺廟,沒看見任何人,所有的人都逃走了。因此我們就在那裡住了七天。

 

   那個時候,共產黨派了二個西藏人到我們那裡作間諜,但卻被我們抓到了其中一個,另外一個逃跑了。我們詢問他有關西藏的情形,他辯解說他不是間諜,只是與我們一樣要逃離西藏的。我們並不相信他所編的故事,我叔叔主張殺掉他,但法王確貢仁波切決定不殺他,而讓他走。

 

   七天後我們下來到「都宗卡」,那是不丹的軍事驛站。在這七天的路程,我們沒有東西可以吃,只能喝茶,有時檢些野菜或可食的植物,亦或是山區的牧草煮成湯喝。所以,當我們到達都宗卡時,幾乎已是精疲力盡。那處地方全是竹屋,而且婦女都像是尼師。到處都是吸血蟲,此外天氣也非常地溼熱。我的隊伍有十四人,而法王確貢仁波切的團體有十人。我們想人太多聚在一起比較無法創造出安適的生活,因此我們建議法王確貢仁波切留在不丹,因為不丹全國都是竹巴噶舉的信徒,並且都認識他,而我們前往印度,等安頓下來之後,再請法王確貢仁波切加入我們。仁波切同意這麼做,並且給我一百個銀幣。

 

   我們走了兩天後,來到了不丹的「林惹宗」,那裡有一間寺廟,寺裏有許多僧侶,他們想把寺廟供養給我,並且希望我能留在那裡。我們在那裡停留了一星期。這段期間,印度的醫生們都來幫人打針,以預防發高燒的傳染病。當時我們有一位非常好的贊助者,他派遣了兩個人,帶上一些馬匹和騾子,沿途供應我們吃飯喝茶等生計用度。

 

   經過一個星期的旅程,我們到達了「賈卡宗」。在「賈卡宗」法王嘉哇噶瑪巴的二百名僧侶團也抵達了。有一位不丹的部長也來到這裡,而我請求他能讓我們借道不丹去印度。從那個地方到印度有兩條路,一條非常炎熱而且危險,另一條則位於中間比較好走。這位部長是基督徒,但他答應讓我們通行那條比較好走的路,他也給所有的難民一星期的膳食。在那段時間,一些僧侶和在家居士都來這裡避難,並且請求我傳授總攝蓮師三根本給他們,也希望我能留下來,但是我們要起程前往「喔旁統」的一間嘉哇龍欽饒蔣巴的寺廟。

 

   然後我們在一座行政總部停留了三天,並且是由國王贊助的,而他的財政部長也給於我們非常殷勤的招待。國王告訴我,他們全國都是竹巴噶舉的信徒,他想要護持我,並請我留在不丹。然而我想不丹是個小國,而且非常靠近西藏,它也很可能輕易的就會被共產黨佔領。因此我婉拒了國王的好意,還是決定去較遠的印度。國王從「金普」派遣二名警察陪伴我們,並且幫助我們安排所有的膳食。

 

   在不丹版圖的邊界,有處名叫:「貝莎杜瓦」的村莊。當我們到一間很大的廳堂時,我們四十人全部都留在那裡,印度警察送來給我們一星期的膳食、衣服、、、等等的日常所需。司令官供我住在一間有著兩房的特殊房子,邊界軍隊的指揮官無疑地是位竹巴噶舉的信徒,因此他對我非常的禮遇。當時西藏難民約有三千人。從西藏到印度的氣溫呈現戲劇性的變化,從非常冷到非常熱,許多難民都病了,諸如胃痛、發燒、濕疹、皮膚病、消化系統出問題、、等等。由於在印度遭遇到許多的困境,致使很多人感到不快樂而自殺。眾多的新聞媒體來訪問我們,試圖了解西藏的情形,以及在印度西藏難民流亡的境況,他們就可以在報紙、雜誌、廣播電台報導我們的困境。

 

   就在此時,法王達賴喇嘛也已從西藏出走。剛開始他住在「莫梭瑞」,他下令從最初逃出的三千難民中,集合四大教派的祖古及僧侶約一千五百名,然後他們將安排另一半難民的生活,而我們也將住在那裡。我們住的是以前的戰俘營 ,而現在則是我們新的安身之所。在這難民區裏,每個教派都有自己的領區,並且都有堪布在教授屬於他們的傳承給自己的學生。。我們在那裡住了三年,在這三年裏的最初六個月,法王確貢仁波切從不丹來到貝莎杜瓦,並且在那裡停留了一個月。然後他就前往噶林邦,因為康楚仁波切邀請他到他在噶林邦租的房子,這個地區叫:「拉達拉」。

 

   一個月後,我、叔叔、妹妹及拉抗祖古四人就前往噶林邦拜見法王確貢仁波切。我們在那裡停留了五個月,在這期間康楚仁波切邀請法王頂果欽哲仁波切給於二十二天彌伴仁波切「噶本」的口傳教授和時輪金剛灌頂,以及一些蓮師的灌頂,它需要二十五人來接受這些灌頂,而他們大部分是屬寧瑪派已婚的咒師。我想那些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所以我就送拉抗祖古去參加。

 

   那時白天的時間我都陪在法王確貢仁波切的身邊,到下午我再回到距離一公里處的住所。在那些日子裏,法王確貢仁波切修了七天瑪哈噶拉護法總集的火供,以祈求康楚仁波切健康長壽,然後他給於康楚仁波切和周遭的三百人長壽灌頂。在接受口傳彌伴仁波切「噶本」之時,康楚仁波切為我用黃金畫了三幅「唐卡」,一幅是寧瑪派傳統的三根本唐卡,兩幅是蓮師及二十五弟子的唐卡,現在我把他掛在德拉敦的寺廟。而蓮師三根本的唐卡在後來有一段奇蹟式的典故。在「貝克莎」時,有一次壇城著火了,而這幅唐卡正懸掛在上面,當火把整個壇城燒毀時,這幅唐卡竟毫髮無傷地留存下來。當時有我們隔壁噶當寺的一位堪布目擊到整個火燒情況,並且讚嘆這幅唐卡真是非常的珍貴。 

 

   當時,顛辛秋古傳承在「拉達克」及「奇諾」地方有很多的分支。他們派一位代表來邀請法王確貢仁波切到奇諾行政區,法王也同意前往。在噶林邦五個月後,我們乘坐了一晚的火車回到了貝克莎,幾天後,法王確貢仁波切就和八名隨從僧侶到奇諾行政區。

 

   我們在貝克莎大學要很用功的學習,在學校的每天早上六點,所有的僧侶都必需到中央操場集合,念誦一小時的早課。然後再回到自己的棚房喝早茶,八點我們則需到自己傳承堪布的地方進修學習。在那裡他教我們二個半小時的佛教哲理,諸如中觀、入菩薩行論和十三卷的「雄千秋順」。

 

   此時我的親教師拿旺天津喇嘛,已經病了好長一段時間。而在他後來進入涅槃,從停止呼吸起算兩個星期,都保持著不動的禪定狀態。此事在貝克莎引起很大的轟動,因為這是印度人親眼所見到的死亡奇蹟。每天有數以萬計的人們來看他,這當中最有名的有竹巴突謝仁波切、諾揚堪布、波旁翁措仁波切和敏珠祖古仁波切,四大教派的所有祖古和僧侶都來看他,並且一起舉行上師薈供儀軌的火供。在他入涅槃之前,他教給我許多重要的口訣和他最後所有重要的遺囑,這些口訣和遺囑是上師入涅槃前的最後時刻,只給於他最重要的一、二位弟子。

 

   貝克莎的天氣對西藏人來說真的是太熱了,於是我們考慮最好再找另外更適宜和更冷些的地方。上一世的法王竹千祖古仁波切就是在此地入涅槃的。在兩個星期後舉行荼毘大典,六個月後就在那裡建造了一座大舍利塔,荼毘大典及火供儀式全由噶舉派喇嘛參加舉行的。之後,竹巴突謝仁波切決定前往大吉嶺,並在那裡興建自己的寺廟。他去了大吉嶺的吉德寺,這是一些信眾供養給突謝仁波切的,他的其他信徒也供養自己的寺廟給突謝仁波切。在大吉領,包括吉德寺就總共有二十四間寺廟。突謝仁波切也在大吉嶺建立自己的寺廟當做主寺,名為:「順噶秋林」,這裡正是現在的嘉哇竹千法王的主要駐錫地。

 

   那時法王達賴喇嘛的高級親教師林仁波切,已經病的非常嚴重,為此四大教派的高層喇嘛們都去為他舉行長壽火供,這裏面包括了竹巴突謝仁波切、薩迦達欽仁波切和我、、、等等,許多重要的仁波切都到了這裡。

 

   那時我到大吉嶺的市區走走,幸運地發現了一個珍貴的寶物,就是密勒日巴的黑石頭,上面浮現出五方佛的種子字嗡吽占啥阿,我出五十盧比買下它,這商店老闆並不知道這塊石頭的殊勝。而這塊石頭是他從一位西藏逃亡出來的仁波切手上買到的,因為這位仁波切沒錢吃飯,所以就以非常低的價格賣給了這店家,之後他就會發現這塊石頭已不在這店了,而我也只是偶然走進這商店,也是在無意間發現了這是密勒日巴的石頭,它是從密勒日巴荼毘處的岩石切割下來的,這種子字也是在荼毘大典後顯現出來的。後來我在奇諾把這塊石頭供養給法王達賴喇嘛。然後我們就再回貝克莎。

 

   幾天之後,我請求法王達賴喇嘛的難民福利救濟會的官員,答應讓我們離開貝克莎,另外到其他更適宜和更冷的地方,這個請求被允許了。因此我們首先前往噶林邦。那段期間,法王揚欽仁波切的母親正好從拉薩逃出來與我們住在一起一個月。在距離都市五公里處的一座小村莊,有一間小小的竹巴噶舉寺,名叫:「多間貢巴」。在那地區約有一百戶不丹的家庭,他們全是竹巴噶舉的信徒,並且請求我留在這間小寺廟。那地方非常安靜、祥和、漂亮,並且在膳食方面也非常好而且便宜,也有一些尼泊爾的家庭被稱作:「達摩和拉曲」,他們也是竹巴噶舉的信徒。我在那裡住了五個月,原先計劃永久地住在那裡,但是法王確貢仁波切從奇諾要去朝聖的途中,也到達了噶林邦,並且請我去奇諾,因為他已經很老了,並且我已可以施予教授和灌頂以延續竹巴噶舉傳承,因此我決定前往。

 

   在奇諾有很多寺廟,最大的一座寺就是法王確貢仁波切駐錫的「里格登秋古」,而我的寺廟叫作:「通多拉抗」。法王確貢仁波切下令指示所有確貢仁波切的僧侶和尼師都要在那間寺廟接受十五部昆千貝瑪嘉波的口傳教授。里格登秋古寺的首席喇嘛叫:「蘇南竹迦」,他在奇諾地區非常有名,他請我口傳十六部龍樹菩薩的般若十萬頌,這是龍樹菩薩從龍宮取出的般若經典,接受此教法的約有五、六百人。

 

   爾後,我又給於持續四十五天「成就法海」共有二百位本尊的灌頂。然後再傳本尊普巴金剛和竹巴噶舉傳承的二十七尊護法總集,這些是三年裡第一年所要教授的。

 

   在距離里格登秋古寺的十公里處叫:「阿朗」的地方,那裡有一座寺廟也是請我口傳龍樹菩薩的般若十萬頌以及普巴金剛及佛母薈供、上樂金剛佛父母和不動佛的灌頂。也口傳了嘉哇郭創巴和洛列巴以及密勒日巴傳記,包括二部分,一部是十萬首的歌集、另一部是傳記。

 

   距離阿朗二十公里處,有一座村莊名叫:「噶陀諜頂楚桑」的寺廟,他們請求我口傳摩訶般若波羅密多經,我也以三天的時間舉行上樂金剛十三本尊的灌頂給一百位喇嘛及尼師,那是一個大灌頂。還有金剛瑜伽母和四冊的「昆西卡本」是昆千貝瑪噶波的一部著作,以及瑪哈噶啦、瑪哈噶里和竹巴傳承的不共護法加帕妹練、斷境施身法的灌頂和解說,以及一部瑪機腦準教授的「瑪機南謝」。

 

   我又去了一處名叫:「美隆」的地方,那裡有一座叫:「桑千莎巴秋林」的寺廟。我給予龍樹菩薩摩訶般若波羅密多經的口傳和所有竹巴傳承護法總集的灌頂。

 

   然後我回到了里格登秋林寺和法王確貢仁波切一起檢閱喇嘛舞和晚間的戲劇,而瑪哈噶拉的慶典也是在藏曆九月二十九日舉行。那年冬天我展開了三個月對所有聖地的朝聖之旅,諸如菩提迦耶、鹿野苑、蘭毘尼、庫頂那噶、拉傑吉爾、塞瓦察屍陀林、那爛陀以及佛陀居住了二十一年的「奈」、、、等等。

 

   然後我回到了奇諾的里格登秋古寺,隨即他們請我口傳三十一部的「都」和十三部的「都哇」,全是出自於甘珠爾經,但我只傳授二十一部的「噶玉」(寧瑪派的)。那時拉抗仁波切和我弟弟從貝克莎來到這裡,而他有甘珠爾經的全部口傳教授,因此他以兩年半的時間,一期三個月給於這些口傳教授。這些口傳教授如下:三十一部的「都」、十三部的「都哇」、「南爹六法」、「剛切六法」、「帕千六法」、二部的「努爹」、十六部的般若十萬頌和二十一部的「噶玉」,為此我在奇諾待了整整三年。 

 

   然後我前往「拉寧」,那裡有座寺廟的主持喇嘛名叫:「竹巴蘇南諾布」,他已有八十歲的高齡。「竹巴」是意指已完成所有的密續修持的行者,如那諾六法、、等等。他邀請我到他的寺廟,並且想要供養給我一塊土地,好讓我建寺。因此我們就在那裡建立了自己的寺廟及住所,並且在兩年內完成。在住所完成後,我們就邀請法王確貢仁波切前來,但他只住了一個星期就捨報入涅槃了,當時他八十一歲。我為他舉行了荼毘大典,並在荼毘大典結束後,我給於許多的教學及灌頂,像中陰百尊就傳了噶瑪林巴傳承、噶當寧波傳承及貝瑪班乍傳承,三種不同傳承的中陰百尊,這些全是需要以兩天完成一次的大灌頂,還有傳了三個月的大手印,六個月的大圓滿,三個月的大寶成就百法(祖託寧千嘉差)的灌頂給五百到六百名的弟子。在那些教授當中,我只給於五十名僧侶和尼師三個月的大手印和六個月的大圓滿教授,每天兩座教學,從早上的八點到十一點、下午的一點到四點。

 

   到了冬天,我都會以二、三個月的時間去朝聖,如此這樣地持續了四年。我每次在薩爾納特舍利塔前禪坐都會有很好的覺受。在拉寧時,五月十日是蓮師的生日,我們舉行了七天的火供,然後以蓮師八神變的方式跳喇嘛舞。在那個節慶時間,周遭集聚的人潮總有八、九千人,有時還會超過一萬人。我建了一座高一百呎、寬六十呎的大舍利塔,這座舍利塔有三層樓,各象徵著三身,頂樓是法身阿彌陀佛、二樓是報身毘盧遮那佛、一樓是化身釋迦牟尼佛及八大菩薩,佛像尺寸是與人的大小一樣而雕的。二年後,在一百名到一百五十名義工的參與下,完成了所有的手工製品。在頂樓的佛像是以銅鍍金而製成的,地基和牆壁是用石頭和水泥砌成的。這座舍利塔的大贊助者是一位名叫:「圖登察希」的奇諾人,他以前很窮,但經過多年的修法後,變得非常富有,他也是我的上乘弟子。然後我們舉行舍利塔的開光儀式,約有八千人參加。

 

   我前往達蘭莎拉晉見法王達賴喇嘛,請他觀察法王確貢仁波切的轉世化身在那裡。因此法王就和他的護法「噶通」及「涅沖」商議,然後他們就指示出他的父親、母親、出生地和小男孩的年齡。於是我派了二位僧侶前往「拉達克」,根據這些指示去尋找這位小祖古,他們帶回與這些指示相符合的四個名字。所以我又再度前往達蘭莎拉和法王達賴喇嘛商議,於是他確認一位五歲大並且已被送到噶瑪噶舉寺當僧侶的小男孩為正確的轉世化身,他的名字叫:「噶瑪、竹秋顛辛」。我們就到拉達克找他並依西藏的傳統,在顛辛秋古傳承分支的黑密斯寺坐床登位,然後我們迎他回奇諾我的寺廟,再舉行一次坐床登位儀式,他的雙親也一起來並且在奇諾住了二個月。

 

   在法王確貢仁波切的轉世化身被認證之前,我也試著尋找法王雍金仁波切的轉世化身,他是我首次留在里格登秋古寺的期間,約在十年前由法王噶瑪巴、法王確貢仁波切和康楚仁波切認證的,而這位法王雍金仁波切的新轉世化身是我的侄子,他比確貢仁波切年長十五歲,我便成了這二位竹巴噶舉傳承顛辛秋古寺高階喇嘛的上師,我各自給於他們二位所有的教授與灌頂。

 

   法王確貢仁波切的雙親回去拉達克後,我聽到了我叔叔在達蘭莎拉往生的消息,因此我為他作了超度火供等一些法事。然後我前往了尼泊爾,遇見了法王秋頌仁波切,是上一世法王確貢仁波切的弟子。而我向他購得一整套四百年前在「那通」出版的甘珠爾經。我並參訪了所有的聖地,也供養了畫軸和酥油燈以增長他趨向解脫到淨土的功德。 

 

   接著我們就將甘珠爾經的原版,請回我們在奇諾拉寧名為:「爹千扎西秋林」的大乘寺廟。在奇諾地區的美隆村,我給於村民們整部甘珠爾經的口傳教授,而他們把「桑勸塔巴秋林寺」整修成一座新寺廟,現在則是此世確貢仁波切的主要駐錫地。在山上的洞穴裏,也有一處修那諾六法的關房,那裡有許多上一世雍金仁波切的弟子在實修那諾六法。負責管理這座桑勸塔巴秋林寺的喇嘛是一位七十五歲名叫:「旺勸多傑」,他是法王雍金仁波切的弟子,現在則成為我的弟子。全寺的內部裝潢是在一九八八年底完成的,然後在一九八九年舉行盛大的開光儀式。拉寧村的寺廟也花了兩年整修,在一九八七年峻工。另外在拉寧的那座舍利塔完工的二年後,法王達賴喇嘛於一九七九年亦來此作薈供。他在我的寺廟停留了三天,並且對二萬名群眾給於觀世音及阿彌陀佛的灌頂。在那個時候,法王和我一起討論關於大圓滿和大手印的觀點。之後,我前往其他的村莊,例如斯拍羅、瑞克彩恩、揣格、桑卡拉、德拉奇、噶爾帕、查林和昆努,他們都建了新的寺廟,因此請我去舉行薈供。

 

   然後我去了德拉敦,探望我的朋友恩多恩秋仁波切。當我留在那裡時,我覺得那裡的氣候非常適合我,因此我決定在那裡建立一座寺廟。首先我買了一塊土地,然後用一年的時間蓋好我的寓所,二年後,也用了兩年的時間興建了我的寺廟。在大殿,中間的佛像是二十五呎高的彌勒菩薩佛像,左邊是六呎高的蓮師、六呎高的密勒日巴、六呎高的帕、當巴桑結和甘珠爾經裏的千尊佛像、、等等。而我個人的佛堂裏,有著各式的法本和噶舉派的五大祖師,如帝諾巴、那諾巴、瑪爾巴、密勒日巴、剛波巴,也有其他一箭之高的佛像,如綠度母、阿彌陀佛、帕拉階那波羅密多,還有僧侶們的禪房、廚房、倉庫、、等等。在達蘭莎拉也有一座我的寺廟,位於藏民營區名叫:「東竹林」的移民區。

 

   在這裡有一座很大的寧瑪派寺廟,叫做:「敏珠林宮巴」,那裡的住持喇嘛是法王敏珠林崔欽仁波切,也有一間格魯派的寺廟名為:「阿杜察西昌」,是由法王蔣揚仁波切駐錫的。接著五年裡,直到一九八二年,我對僧侶們舉行一連串的灌頂與教授。每年約五、六個月的時間,我都會旅居在奇諾地區,我也試著盡可能的傳授和灌頂等教學給奇諾的僧侶。我們寺廟的僧侶都必須在每日清晨五點作規律性的日常早課,而在下午五點就會作瑪哈噶拉等傳承護法們及本尊上樂金剛的修法。

 

   一九八三年時,我有了一個前往台灣的機會。這是透過我在康地的老朋友安排下,受邀於中華民國政府的蒙藏委員會。在我去那裡之前,我就已經聽說,中華民國是一個民主國家,並且大多數的人民都是虔誠的佛教徒,儘管他們都是顯教的信徒,但是我想他們也應該能接受深奧的金剛乘教授。因為我們的教授也是植基於佛陀的教法,而其中的差異只是我們有更多在技巧上的意寓來熏修行者,以訓練他們的心靈非常快速地提昇到佛的層次。而此所有的理論背景都和佛經是相同的,而這些技巧上的意寓,我們稱之為:「密續」,將它推廣以利益台灣人民。

 

   因為要參加國慶慶典,因此我在十月六日踏上台灣之旅。到達台灣以後,我參加了所有由政府機關所舉辦的慶祝活動。主辦單位安排我、拉抗祖古和肯切耶謝先生一起住在假日飯店。有一天,一位管理西藏兒童之家的羅柏桑先生介紹我和一位噶瑪噶舉的僧侶認識,是一位名叫:「格勒扎西」的台灣喇嘛。他負責管理當時的台北噶瑪噶舉佛學中心。那段時期,台灣只有三位金剛乘的僧侶,他們分別是:格勒喇嘛、蘇南喇嘛和耶謝喇嘛,也有一位尼師。他們全部都是從噶瑪巴法王那裡領受到沙彌戒及沙彌尼戒的,而他們其中的三位是從卡盧仁波切那裡領受比丘戒的。

 

   在我到達台灣之前,最早是卡特堪布代表噶瑪巴法王從美國來台,於一九八一年時在貢噶尼師的寺廟舉行薈供。就是喇嘛卡盧仁波切在一九八一年底應台中邱教授之邀,作為期十天的參訪。然後是創古仁波切於一九八二年一月在台灣舉行一個月的教學。他們將廣受愛載的金剛乘教授帶到了台灣。

 

   當時已有二位蒙古人的宗噶仁波切和甘珠仁波切在傳授教法,他們早在上述的三位喇嘛之前就已經在台灣住很久了,但是他們都已捨報,而我是第一位到台灣的竹巴噶舉喇嘛。

 

   也有另外三位仁波切也前來台灣,並且永久地居住下來,一位是薩迦的明珠仁波切,還有格魯派的當奇仁波切和格勒達吉仁波切,他是薩迦明珠仁波切的哥哥。他們都比我早到台灣十年,並且有一些中國弟子,但是他們的教學範圍都不廣,因此仍有很多人對金剛乘的教學不認識。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咒師,就是一些在家的金剛乘行者,也會傳授一些金剛乘的教法。他們大部分的傳承不是來自貢噶仁波切,就是來自於噶陀諾那仁波切。例如一位來自香港的吳潤江上師,他的主要弟子有田壁雙,他是台中密藏院的創立者,還有秦豪夫婦、胡基成先生。在他們的中國上師捨報後,他們全部都有自己的道場和弟子。陳英秋也在台中埔里,而屈映光上師也將傳承給了林先生,但他後來又成為寧瑪派帕尤卓納仁波切的弟子,還有香港的劉銳之上師則是從法王敦珠仁波切處領受教法的。

 

   如此在格勒喇嘛的安排下,我開始了首次在台灣的傳法教學,當時是在一九八三年十月十五日於台北美術館,為期七天的灌頂教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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